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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弯弯绕绕想了几辈子的事情。 她凑近有些心不在焉的齐棪,小声道:“棠婳肯定用这墨写过什么,就藏在那些字迹里,有线索了。” “试过才知道。”齐棪打起精神,整理思路。 前世他中毒而亡——今世他遇刺重生——听竹卫抓住魏思荣,寻到棠婳这条线索——千年墨再次引出张棠之事。 翊安兴奋道:“你现在就去跟陛下说,说你要出宫,有急事。” 齐棪闻言愣住,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及不可见地露出不情愿来。在翊安的催促下,不紧不慢道:“此事不必着急,我传信让人明日送来就是。” 翊安看他还在装淡然,愈发心急如焚:“你看过话本吗,但凡破案,追查到的人,下一刻便会被灭口;查到的线索,很快就会被人夺走。你若不行动,说不定……。” 哎,明明是有人想杀他,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丁点的线索,怎么他事不关己起来。 真是皇上不急……不,是王爷不急长公主急。 齐棪神色柔柔的:“殿下,那终归是故事,哪有如此巧合之事呢?且不说这墨会不会是人家写着玩的,让我这趟白跑。东西就在王府书房,若真能随意让人夺去,我这个听竹卫的左司指挥使,不如卸甲归田罢。” 翊安不作声地想了想,也是哦,她着急过了头,或许棠婳就是拿这贵墨来写两句诗呢。 难道还真指望一个柔弱到自尽随君去的女子,知道并揭露背后的凶手吗? 显然是异想天开。 翊安玩笑道:“是‘卸甲’安心做驸马爷。” “甚好。”齐棪眼睛亮亮的,“等我老得忙不动了,就只做个混吃混喝的驸马,鱼rou一方。” 忙不动……那岂不是都七老八十了……他们难道真的能过一辈子吗? 像现在这样,貌合神离,看似很好,其实做戏成分更多地过下去。 翊安觉得自己根本没想那么长远,可齐棪的话,不知怎么就触动了她哪根心弦。 还鱼rou一方,她第一个代表齐家列祖列宗杀他。 天光隐去,寒星三两,云边镀着一道浅色的光。 殿内静谧温暖,齐棪从汤池沐浴回来,穿着宽松的玄色袍子。 翊安像故意跟她唱反调似的,恰好穿了身柔白的寝衣,与在氿仙阁那广袖白袍不同,这套温柔而淑雅。 她正独坐在镜前,木簪子只绾了一半的发,剩下一半浓墨般的垂在腰间。 或是在想什么心思,那持木梳的玉手极缓,一下一下,从头顶梳到发梢。 然后她抬手摸上那支木簪,她的手腕纤弱,手背窄瘦,手指修长,简单一个动作偏偏万般风情。 不像齐棪自小被老王爷管教得严,人前人后都不自觉地坐立笔挺。 她的坐姿私下则不曾刻意规矩过,慵懒风情地微弯着腰。 齐棪觉得漏刻上的时辰停住了一般,他甚至不愿意先开口打破这幅画,就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 翊安很快从镜子里看到他,头也不回地问:“在想什么呢?” 她的声音清润,说话时语气微扬,从前听着觉得她跋扈,现在便是仙音。 齐棪回过神,走到妆镜台前,单手撑在桌上,看着镜子说:“很喜欢这簪子?” 翊安也看着镜子里的他:“我的东西,你管我喜不喜欢。” 他笑:“难道不是臣买下的木料,去倚州求的名师篆刻,亲手送与的殿下?” 说罢低头看她,人比镜中更美。 翊安说那张岸鹤为了美人挥金如土,他又何尝不是,这小小的簪子,抵得上几块千年墨了。 那又怎样,到了她手里,还不是她的?翊安抬头正想回,却见齐棪与素日里不大一样。 从前的齐棪,私下里并不常笑,有些无趣,端庄过了头。 他现在静静看她的模样,像极了从前。翊安一颗心提了上来,想说的话也没能说出口。 似是看到她动了动唇,欲言又止,齐棪忽然露出一个这些时日常有的笑:“若是我现在吻殿下的脸,殿下会做什么?打我,还是喊挽骊打我?” 这话问的欠揍,笑得更欠揍,翊安却莫名心安。 “还要选吗?当然是我跟挽骊一起打你咯。”她继续梳发。 “这么小气,吻你一下,又不是什么大事。”他声音低沉,悄无声息地放了真情在里面。 翊安不自然地移走目光,怒道:“你死不死啊你。第一,你轻薄我,一定会挨打。第二,境宁王殿下高贵得不染纤尘,才不会想吻我。” 翊安故意贬低自己。 这时候齐棪若敢顺着她的话讲,绝对会被骂的找不到床在哪。 齐棪故作错愕:“何出此言呐?” “你不喜欢我,何必说吻不吻呢。”翊安平静道,他两年不曾留宿她府中,她又不傻。 “谁说我不喜欢你。” 翊安梳头的手顿了一顿,却没看他,齐棪注意到,含笑道:“臣敬殿下,爱殿下……” “日月可鉴!”翊安没好气地替他把话说完,“滚开,放过日与月,你遮住我光了。” “你梳头要什么光!”他跟她吵起来。 翊安恼羞成怒:“要你管!” 齐棪缱绻地笑,不动,投下的阴影将好把她笼住,他闻到那木簪上的香,凝神静气。 两人像被施了法,默了好一会,漫长到翊安想打哈欠。 她没由来地从耳根处泛起微微的绯色,睫毛垂着,嘴抿得有些紧。 齐棪暗叹口气,亲一个姑娘家有什么难呢,但在人家不情不愿时亲,却没意思。 他看得出来,翊安察觉到他的心意,但她心里别扭,挣扎。 两年来的冷落,争锋相对,她甚至仍把封浅浅当成他心尖上的人,这些事情不是三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他若真去吻她,她未必就凶悍到弑夫,可不会自在。 齐棪不是伪君子,这回便做了真君子,洒脱地收回撑在桌上的手。 “乏,该歇着了,明日说不定还有惊喜在等着咱们。”他指的是千年墨。 翊安放下梳子,微启朱唇出了口气。同时,心底深处陡然升起的失落,让她无奈地笑了笑。 想什么呢魏华儿。 翊安睡在里,齐棪睡在外,各占一头,本该一觉到天亮。 不想,熄灯后的一桩小事,愣是让齐棪没把持住,成了她说的伪君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的有点晚了,抱歉。 下一章打算放点糖,嘻嘻 ☆、夜半乌龙 熄了烛灯后,今夜没再开茶话会,各自无言。 齐棪那边躺下便动静全无,睡相老实,也不打呼噜,翊安很容易忽略他。 她向来只有侧躺才有睡意,结果翻来覆去半天,还是没能睡着。 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