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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条,奴隶。 规定,在军部任职的奴隶籍享有与其它籍在军部平等待遇,主人不得干涉其奴隶在军部的任职,不得阻止其执行军部任务、遵守军部规定,因与军部问题冲突奴隶可以不执行主人命令。 因为这条法律的规定,这场事故终于有了苦主;因此,随之而来的便是更改法律的提案。 因为事关个人的利益,再小再荒谬的事也能挑动他们敏感的神经。 不过很快唐初便发现了一丝阴谋的意味——关于连亭的庭审,他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选择自降阶级为奴隶,因此保住了在荣光军团的任职权,让那些贵族的心思落空;虽然最终他的兵也并没有保住,但毕竟是一场漂亮的战斗。而怎么就这么巧,连亭前脚用公民权利换来了帝都星本地籍使其仍能够在军部任职,后脚就发生了一件站立在所有公民们心理防线之上的敏感的基因崩溃事件,并恰好能够借此提出有关于奴隶在军部任职的议案。 唐初不免有些担心,若是那些玩政治的直接祭出一个“奴隶不可在军部任职”,那么连亭的所有牺牲就都白费了。 他觉得应该要了解一下这个帝国的律法了。事实上唐初对于法律这类约束人的条文一向是不屑于一顾的,这种东西,只不过是一些录在纸上的话,凭什么有决人生死的权力?它甚至连实体都没有,因为被统治者攥在手里所以就有了执行力。 但现在唐初觉得,为了自己以后在这个世界的生存做打算,还是必须要相信所有人都相信的东西的。 法律。 他咂摸着这两个字,一边打开门,一眼就看到了跪在门前迎接他的连亭。 “主人,欢迎回来。” 唐初狠狠皱起眉头。 他昨日方才同连亭谈过话,对方也确实不那么对自己恭敬得过分了,甚至他们还平常地聊了几句。但现在的连亭,仿佛又回到了几天前刚到这个家的时候,堂堂一位铁血上将,竟然在诚惶诚恐地跪伏着请安,低眉顺眼地等候命令。 唐初烦躁地揉了一把脸,直接越过连亭进到屋里去。 他本来打算弄点东西吃,打开储藏柜才发现,自己家里多了一个人,但吃食竟然没有少;他回忆了一下,似乎昨天也是。唐初气愤地猛地关上柜子门,发出一声重响。 他被这响声吓了一跳,火气一下子没了。他愣了愣,还是换上一副凶狠的表情,脚步生风地走出去,停在连亭面前。 连亭立刻俯下身体与地面平行,将要开口请罪,唐初却首先开口质问道: “你中午吃了什么?” 连亭把额头朝地板上磕了一下,语气生冷,回答刻板:“回主人的话,没有主人赏赐,奴不敢浪费食物。” 唐初生气道:“好好说话!” 连亭顿了一下,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只是将“赏赐”换成了“恩赐”。 唐初冷哼一声。他不禁对连亭有些失望,难道好好一个上将,只是被降为奴隶籍,就沾惹上了奴性了吗?他先前欣赏的人就是这样子的? 连亭察觉出了唐初的怒火和烦躁,沉默着跪行着移动了几步,在沙发前摸索着什么。一阵窸窸窣窣后,连亭声音再次响起: “主人请坐。” 唐初不情不愿地走过去,挨着一个沙发角坐下了。 没成想连亭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上衣,跪行着过来,俯在他的腿前,双手恭恭敬敬地捧上一根红色的精致漂亮的小鞭子。 “惹主人不悦,请主人责罚。” 唐初真正被惊到了,看看递到眼前的鞭子,再看看暴露在眼前的肌rou流畅充满力量感的脊背,竟然不知所措起来。 他顾自惊讶了半晌,而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喜欢这个?” 连亭心想,用就是了,横竖奴隶的作用不就是任主人处置么? 早些让他发泄完怒火,他也能够轻省一些。 唐初昨天所说的话对他来言诱惑力不小,他几乎就要真的逾矩、与唐初平等相处了。好在今日接收到的这个礼物让他认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没有让自己今天继续逾越。 他应该在唐初这里规矩一些,不要出格,他自信自己能够扮好一个奴隶,不让唐初对自己有不满。 而且唐初本来的性格,他明明已经通过资料得知了,昨日竟然险些忘记唐家大少爷视奴隶为无物的本性。只是不知道这几日唐初对自己耐心且温和,是……想出什么好玩的把戏? 不管怎样,他奉陪就是了。 唐初听见跪着的人在“害羞”了一会儿之后,“不好意思”地说:“是,奴喜欢。” 唐初半点不生连亭的气了。他有些怪异想,许是这段时间连亭忙于军中事情,压力太大,所以需要一些“违逆”来发泄一下心中的郁气。他犹豫着拿起连亭手里的鞭子,放在眼前端详,一面想着连上将这个癖好,他一定会为他保密的! 连亭已经转过身去,背部对着唐初,微微往前倾着,以方便唐初动手。唐初颠了颠手中的鞭子,稍微有些重量,然后对着连亭裸露的背脊试探着轻轻甩了一下。 几乎只是轻轻把鞭子放上去的重量,鞭子移开时连亭精瘦的背上竟然有了两条血痕。唐初讶然,连忙俯身凑近去看,确实是两道见了血的划痕。 唐初去看鞭子,仍旧是小巧精致的样子,他觉出这东西有问题,在空中甩了甩,果然有尖刺一下一下地冒出来。唐初被烫到一样把鞭子扔到沙发另一头,手指戳戳连亭,吭哧吭哧地说: “能不能……换一个?” 连亭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受伤了一样,纵容道:“当然,稍等。” 唐初见连亭就要用他那双时刻处在巨大痛苦之中的双腿跪行着移动,连忙阻止道: “东西放哪了?要不我来拿吧。” 连亭低声道,“麻烦了。”指了个位置,唐初过去。他从沙发的间隙里看到两个大箱子,没细看便抱起一个来放到连亭面前,他自己也蹲下,两人面对面的姿势就像是在分什么宝藏一样。唐初声音里隐隐有些不易察觉的期待: “在里面吗?” 唐初心想,他先前没在家里见过这个箱子,难不成这是连亭他自己的收藏箱?不知道连亭这样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