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哈利原本以为日子会很难过，但他发现当他进入学习状态后，他的日常都被各种书本知识挤满了，并且每天都要去练武，以免身体生疏了，这让他没有时间悲春伤秋。

    现在哈利的身体不再像刚来时那么瘦弱了，规律的饮食和练武让他的身体结实起来，虽然还是比德拉科要矮，但已经不再是一副风一吹就倒的营养不良的模样。在文理方面，哈利不是特别优秀，尤其斯内普总是爱嘲讽他，让他没有心情好好学习。哈利一岁时就失去了父母，他父母的朋友急匆匆地把他带走，带到了远离罗马的哈利的姨妈佩妮家里。佩妮姨妈虽然养着他，但对他说不上好，只是让他不至于饿死就好，更不用提给他提供教育了，哈利到了学龄时都没有送他去上学。不服输的哈利曾经偷偷跑去表哥达力的学校里偷听，但没什么成果。直到后来哈利的教父小天狼星·布莱克突然出现，带走了哈利，哈利才从他的教父那里认了字。但小天狼星一直都在带着哈利逃亡，也没法为他提供良好的教育，所以哈利常常听不懂现在的老师们讲的内容。不过哈利很努力地去弥补了，经常提问，除了斯内普不会回答他只会嘲笑他外，其他老师都很乐意为他详细讲解。而且在体术方面，哈利颇有些天赋，加上小巴蒂也很照顾他，哈利的进步堪称神速。

    这天，哈利听说了那位解开他心结的人生导师——有名的学者邓布利多要在马尔斯广场上进行一场演讲，他特意早早做完了老师们布置的作业，打算前去听讲。

    哈利只带了几个侍从，他一向不喜欢让人服侍，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一个人都别跟着他。但随从们也很为难，说他们得了命令要保护哈利，何况广场那边龙鱼混杂，说不好就会有刺客埋伏。哈利无奈，也只好让他们跟着了。不然他们做不好工作，也会被责罚的。

    在走到花园边上的走廊时，哈利瞄到德拉科正在花园里和人聊天。哈利加快了脚步，不想被德拉科发现。他来到这里已经一个月了，在这里的一个月，德拉科每次和他见面都要找他麻烦，哈利对德拉科的讨厌程度都超过了曾经一起生活了好几年的表哥达力。哈利的表哥达力动辄就喜欢追打他来进行娱乐，而德拉科虽然不会对他动手动脚，言语上的羞辱却让哈利自尊心大大受损，让哈利比恨达力还恨他。

    可惜事与愿违，哈利在这里就没有顺心过，德拉科还是发现了他，哗啦啦带着一帮人朝着哈利走过来了。哈利本想装作没看见，自己走掉，结果德拉科居然还派了仆人跑过来拦截哈利。

    “波特，你这是要去外面？”德拉科站定在哈利面前，哈利抱紧了怀里带着的一本哲学书，冷冷地看向他。

    “德拉科，这就是我们那位新的“小王子”吗？”和德拉科一起走过来的一个皮肤黝黑、长相帅气的男生开口道，“不为我们介绍一下吗？”

    德拉科扭头看了眼他的同伴，挑了挑眉，又看向哈利，道：“波特，要是不急着走的话，就和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呗？打扰你一会儿时间应该没问题吧。”虽然德拉科说了在征求哈利意见的话，不过他根本没打算让哈利拒绝，不等哈利回复，就滔滔不绝地开始说道：“我身边这位是扎比尼，布雷斯·扎比尼。扎比尼家族也是罗马古老的贵族，不过现在只有他一个了……布雷斯的母亲带着他嫁给了另一个大贵族。那位贵族因为被派往了埃及担任总督，布雷斯前两年就也跟着他继父去了埃及，结果他的继父今年不幸染上顽疾病故了，布雷斯这才回到罗马。”

    那名叫布雷斯的男孩对着哈利点了点头，语气恭敬地道：“你好，小王子，之前一直都有从德拉科那里听说你的事，今天可算见到啦。”他的脸上有股和德拉科一样的高傲神态，不过比德拉科和善些，还有种风流倜傥的气质。哈利直觉这个男孩应该很会讨女孩欢喜。

    其实，除了德拉科介绍的这些事外，布雷斯的母亲在贵族间还是个知名的交际花与黑寡妇，她每次嫁人，丈夫过不了多久就会出事，令她的资产再次壮大，但还是有源源不断的勇士拜倒在她的裙摆下。德拉科当然不会和哈利说这些，但哈利未来也会知道的。

    接下来，德拉科又侧过身，露出了两个跟在他们后面的大块头。哈利看着他们有些畏惧，他们的身形让哈利想起了他的表哥达力，但他们比达力还要壮得多。

    “这是克拉布，这是高尔。”德拉科抬了抬下巴，“他们两个的家族和马尔福家一直是友好关系，我父亲还在时，克拉布和高尔的父亲就跟着他做事，现在他们也跟着我。”

    哈利听懂了，那不就是跟班嘛。

    克拉布和高尔上前了一步，走到哈利面前，他们的阴影把哈利整个人都笼罩在了里面。哈利抬起头，挺直了腰板，让自己摆出看起来一点也不怵他们的样子来。

    “你、你好。”高尔对着哈利说。

    “你好。”克拉布也对哈利问好道，他们的神色看起来有些迟钝。

    “那你们现在都认识了。”德拉科挥了挥手让他们退开，再次站到哈利面前，“所以你这是要去哪里？要是想出去玩的话，不如和我们一起啊。”

    哈利看着德拉科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瞬间联想起了达力，以前达力带着他的狐朋狗友一起来欺负哈利时，也是这种笑容。哈利扫视了一圈德拉科身边的人，全是他的朋友，而哈利自己一个都不认识，可想而知如果和他们在一起，会遭遇什么了。

    “我是要去听邓布利多先生的演讲，不是要去玩。”哈利说。

    高尔和克拉布rou眼可见地露出了不感兴趣的模样，“啊，那个老头——我根本听不懂他讲得那些奇怪的道理。”

    德拉科白了他的两个跟班一眼，“因为每次去听他话的时候，你们都在吃东西吧。”

    高尔和克拉布搓了搓手低下头，没有反驳德拉科。布雷斯笑着打了圆场道：“唉，邓布利多说的那些话，就算认真听了也很疑惑吧，上次我和母亲一起去听了，他结尾的时候说什么“笨蛋、哭鼻子、拧”来作为结束语，根本不知道想表达什么意思。”

    德拉科抱着双臂，斜睨着哈利，“确实，我的姨夫和姨妈都说邓布利多的话全是废话，他们给我安排看了很多人的演讲，但从没有带我去听过邓布利多的。波特，你不会是听了旁人的吹捧，想去长长见识吧？依我看，去那里浪费时间，还不如留在这里，听听布雷斯说说埃及的事呢，他才从那儿回来。”

    听到他们说着贬低邓布利多的话，哈利出离愤怒了，他扁着嘴，没好气地道：“邓布利多讲的话都是很有道理的，他的结尾语只是想提供一些幽默轻松的氛围。我不是人云亦云才想去听他的讲演，我看了他的演讲合集修订书，很是认同！邓布利多能受到这么多人的尊敬，可不是徒有虚名，只是那些被他抨击的虫豸喜欢污蔑他！”

    德拉科露出了夸张的怪脸，“你认同邓布利多的胡言乱语？”

    “好啦，德拉科。”还是布雷斯善于察言观色，立马发现了哈利看起来都要对德拉科怒吼了，于是打断道：“邓布利多能成为有名的学者也是有理由的，只是我们不赞同他的政见，不代表他说的都是胡言乱语嘛。哈利，原谅我们不知道你喜欢他，我们也的确不该妄自评价一位学者。”布莱斯按住了德拉科的肩膀，德拉科看起来都要对布雷斯出言嘲讽了，布雷斯背对着哈利对德拉科挤眉弄眼，看着好友抽搐的脸，德拉科感到好笑，但也的确被布雷斯按住了想继续让事态变造的恶毒话语。

    “如果你们没有其他事的话。”哈利沉着声道：“我就走了，邓布利多的演讲马上就要开始了。”

    “等等，我们和你一起去。”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德拉科，哈利张了张嘴，在惊讶过后反应过来道：“你不是不喜欢邓布利多吗？”

    “哼，我哪里说过我不喜欢了，我只是说我的姨夫姨妈不喜欢吧。”德拉科狡辩道：“至于我自己嘛——倒是因为从没听过邓布利多的演讲，还挺好奇呢。”

    哈利咬着唇，满脸不愿意，他思考了一会儿，想直接拒绝马尔福，但是又想到，如果马尔福一定要去听演讲，他也拦不住他。可是哈利是真心想去好好听邓布利多的演讲的，一点儿也不想被打扰。他思考着怎么才能让马尔福放弃这个想法。

    “真的要去听邓布利多的演讲吗，德拉科？”

    然而，克拉布和高尔看起来比哈利还不愿意，他们吞吞吐吐地说：“我们在花园里玩不好吗，或者去扎比尼家，扎比尼不是说从埃及带了很多好东西回来……”

    “扎比尼家什么时候去都可以，演讲错过了就没了。”德拉科不屑于理会两个跟班的提议，他知道他们只是因为觉得学者们的讲话枯燥，并且他们全都听不懂才不想去罢了。

    “也许你应该体谅一下朋友的偏好，马尔福。”哈利趁机道。

    “不不不，波特，我更应该体谅一下我的“兄弟”的偏好，不是吗？我们才是最亲的人呀。”德拉科邪笑起来，手还想往哈利身上搭。

    哈利被他说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在他想要拍掉德拉科的手时，一只手在哈利之前拦住了德拉科。

    “马尔福阁下，很高兴听到您愿意和殿下一起去听演讲。”一个有种典雅的棕色头发、五官棱角分明的帅气男孩挡在了哈利和德拉科之间，“演讲的广场人非常多，本来殿下只有我们几个护卫，我一直担心会看顾不过来，现在有各位大人一起，安全性可提高了很多呢。”

    “塞德里克！”哈利叫道，“那是邓布利多的演讲，本来就有很多护卫，不会有什么事的。”

    塞德里克微微侧过身，对哈利温言道：“殿下，有很多刺杀就是公开演讲时发生的，防都防不住，还是小心为上好。而且演讲的时候大家都要保持礼仪，尤其是我们有教养的贵族大人们——”塞德里克看了眼德拉科他们，“肯定不会捣乱的。”

    塞德里克是哈利来到这里后被分配到的护卫，虽然他只比哈利大三岁，但已经是个很成熟的男人，为人处世进退有理，在学问上也很有见解，而他身为护卫，武艺更是不用说，哈利经常向他讨教各种学业上的问题。

    现在，塞德里克替哈利去面对着老是招惹哈利的马尔福，哈利有些明白他的想法，知道他在暗示自己就算马尔福和他们一起去，也不会干扰他。不过哈利想，塞德里克肯定更是觉得有马尔福他们的护卫在，他能更好保护地自己，塞德里克一直对哈利不肯让太多人跟着他而颇有微词。

    “好吧，那我们一起去吧。”最后哈利还是妥协了。倒是德拉科又盯着塞德里克打量了好一会儿，还时不时看看哈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于是，由原本的三两个人变成了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广场走去，不过他们并不显眼，此时的广场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邓布利多在平民之间广受欢迎，虽然大多数贵族不大喜欢他，但也有不少信奉他的话的年轻贵族前来。哈利和德拉科一行人挑了个好位置，可以看到邓布利多，也不会被其他人挤到。其实哈利倒是无所谓，他从小生活在平民之间，此时倒是有点回到过去的感觉，只是德拉科向来挑剔，不愿意挤在人群里，带着他们走来走去选位置，哈利都有些不耐烦了，德拉科才终于挑好。

    广场上，头顶的天空蓝得仿佛冻住了，在广场的中央，一位有长长的花白胡子的老者站在上方。他的眼睛和天空一样蓝，闪着灵动的光。那便是哈利来到罗马这座都城后最为尊敬的人——邓布利多。

    在和到场的听众打过招呼后，邓布利多便开始了演讲。哈利捏紧了手中书本的书脊，碧绿的双眼炯炯有神地望着他。邓布利多不是一直站着不动进行演讲的，他一边走动一边演说，与民众们进行着有趣的互动，他的话语生动，还带有一丝童真感，但内容却引人深思，充满说服力，洪亮的嗓音说到了许多人的心里。当然也有人并没有被邓布利多所触动，就比如德拉科和他的朋友们。德拉科和布雷斯是单纯地对邓布利多正在说的维持过去的共和体制、提高民众发言权等看法不屑一顾，而且德拉科总觉得邓布利多的话似乎在含沙射影，暗指着共和国的现任统治者——伏地魔。至于克拉布和高尔就是单纯的听不懂了，他们只想继续吃些点心。

    邓布利多的演讲一结束，广场上响起了响彻云霄的鼓掌声，甚至惊到了德拉科。这一瞬间，他有些领悟，为何他那一手遮天的姨夫——向来对反对派打压起来不留余地并且手段残酷的伏地魔至今都没有杀了一直看不顺眼的邓布利多。

    哈利也在边上鼓着掌，演讲结束后，邓布利多还留在原地和一些人说着话，哈利也跑了过去，围在看台边。

    “喂，波特！”德拉科叫了哈利一声，但哈利充耳不闻，无奈之下，德拉科只好也跟了过去，德拉科的伙伴们也跟着德拉科一起挤了过去。

    “小心点，好孩子。”邓布利多犀利的眼睛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这个矮个的孩子，走到哈利身前拉了他一把，将他从快要被人群淹没的台下拉到了台上。

    “邓布利多先生！”哈利激动地说，“您今天的演讲真精彩，自从上次——”

    邓布利多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哈利唇上，止住了哈利的话，他的眼睛俏皮地对哈利眨了眨，哈利读懂了邓布利多的意思：那天晚上我来找过你，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哦。

    “你能来听我的演讲，我真的非常高兴。”邓布利多温和地说。

    哈利的小脸通红，“让武器屈服于托加，桂冠屈服于演说。您的演讲太精彩了，我虽然才开始研究学问一个月，却都能听懂，想来您是特意斟酌了用词，好让不识字的民众都能理解您的意思。能听到先生的演讲，我才是非常荣幸。”

    邓布利多笑了起来，“我做演讲时，总是有个不太切实际的期望，让所有人——平民和贵族、奴隶和自由民、外邦人和罗马公民们都能听到我的演讲。可能我太理想化了，但我总是以这个想象为标准……哈利，我待会儿要去图书馆，你愿意和我一起来吗？”

    “当然，先生！”哈利高兴地答应道。

    “等等！”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插入，哈利和邓布利多朝声源看去，就看到德拉科在侍从的帮助下，一路粗鲁地推开周围的人，打通了一条道，朝他们走来。

    “波特，你晚上得和我们一起回去。怎么现在听完演讲还不够，还要跟着别人走？”德拉科抬起下巴，傲慢地看着哈利和邓布利多说道。

    “哦，让我猜猜，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面，但你一定是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对吗？”邓布利多脸上没有对德拉科失礼表现的气恼，一脸和蔼地对德拉科问道。

    “喔，你认得出来我？”德拉科饶有兴致地抬眼看向邓布利多。

    “你和你的父亲还有爷爷都长得非常像，他们都曾在我门下上过一段时间的课。”邓布利多说。

    “我听说过，当年大学者邓布利多广收门徒，给人授课不论阶级，当了几十年的老师，但是在我出生前你就不再授课了。”德拉科抬眼看向邓布利多。

    “唉，其实我很想继续教下去，但人不得不服老。”邓布利多笑呵呵地道，“现在的我连做演讲都感到有些吃力了呢。”

    “才不是呢！”哈利反驳说，“邓布利多先生刚刚的演讲抑扬顿挫，声声有力，我觉得非常棒！”

    “真的吗，那我可真高兴。”邓布利多看着哈利，湛蓝的眼睛亮闪闪的。

    德拉科还是第一次看到哈利这么喜欢一个人，平时在宫里，就连对哈利很客气的小巴蒂都没有得到哈利这宛如小狗看主人般的眼神，德拉科心里别扭起来，说话的语气也阴阳怪气的。“你还真喜欢他啊，波特。”

    哈利白了德拉科一眼，说道：“当然，邓布利多先生充满了学识，光是和他说话都能让人获益匪浅。”

    “何必像只哈巴狗一样舔人，我想充满智慧的邓布利多先生也不会因为一些夸张的赞美就对人另眼相看吧。”德拉科讽刺道。

    “是吗？可我觉得我说的都是发自肺腑的话，并不夸张，不像某人，整天一口一个姨夫的进行掐媚。”哈利反击起德拉科。

    “你！”德拉科苍白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薄红，看起来就要发怒了。

    “哈哈哈，孩子们真是青春洋溢。”邓布利多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制止了他们的争吵，“但是现在我们可是在广场上，可不要影响了别人。和我一起去图书馆吧，我有很多书想推荐给年轻人读读。德拉科，如果你愿意的话，你也可以一起来。”

    德拉科憋着气，狠狠瞪了哈利一眼，然后看向邓布利多，抱着双臂道：“很感谢您的邀请，但是不用了，我有朋友刚从埃及回来，我要好好和他聚聚。”

    “埃及是个好地方啊。”邓布利多说道：“我年轻时曾经想去那儿游历，可惜没能成行。埃及的风土人情都和罗马不同，尼罗河两岸可谓是地中海的粮仓，他们的亚历山大里亚更是拥有全世界最大的图书馆，相信你会从你朋友那儿得到不少知识。”

    “我对埃及的确很感兴趣，不过我想那儿可没你说的这么伟大。亚山大里亚不过是崇拜动物的野蛮人住的地方，为了能够苟延残喘，他们年年向罗马进贡纳粮，再肥美，也只是祭坛上的羔羊，等待着被宰杀。”德拉科侃侃而谈，而邓布利多摇摇头，明显不赞同他的看法，“每一个民族都有着值得欣赏的智慧，一时的弱小不应让他们被轻视。罗马不也是从希腊汲取了众多知识，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吗？何况埃及是一个可以和希腊相提并论的古老国度。”

    对于邓布利多的话，德拉科不置可否，在他看来，弱者臣服于强者便是天理。但他看了看四周，这个广场上还聚集着许多人，他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一位受人尊敬的学者起争执，只好点头表示自己受教了。邓布利多虽然看得出德拉科并不心诚，但也没有多说，简单的三言两语很难改变顽固的观念。

    又聊了几句后，邓布利多和周围人道别，然后带着哈利离开了广场，前往图书馆。塞德里克作为哈利的护卫也与荣有焉地跟着一道去了，邓布利多和他交谈了几句，也很欣赏这名英俊的年轻人。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布雷斯用手肘捅了捅德拉科，德拉科不爽地看向他，说道：“你干嘛？”

    “就这么让那你那位“兄弟”走了？我还以为你一定要跟着他一起来，是想要找机会教训教训他呢。”布雷斯嬉笑着说。

    “哼，我一开始的确是这样想的，但计划有变。”德拉科笑起来，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恶意的光，“等着瞧吧，知道波特和邓布利多产生了联系，姨夫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德拉科的心里现在充满了对哈利的愤怒——一个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的文盲竟然敢嘲讽他，他绝对要让波特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