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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累得慌。她回到床上躺下,有些茫然的想着事,再一恍惚便忘记了自己在想什么了。她很快就睡着,做了些稀奇古怪的梦,梦境中的视野是一片模糊,脚步声在她身后急促响起,她吓得不停跑,无休无止,累得几乎透不过气,迷蒙之中有人叫她的名字,然后她被紧紧抱住了。 终于从梦魇的漩涡里醒转,她喘着气睁眼,正看到他颈下的白金扣子随着他的动作在空气中划出短短的银色弧线。 抬起头,她发觉陆维钧正盯着她看,修长的眉微微皱起,有些不耐烦:“今天你还真是来这睡觉的。要睡就安静睡,哼哼唧唧个不停,和你说过这休息室不隔音,如果有人进来听见了,还以为你被我虐待了呢。” 她身子软绵绵的,连手指都不想动,心里泛上委屈,却也不想说什么,就用那双含着淡淡雾气的大眼睛怔怔盯着他看。 他放下她,站直了身子,下巴微微抬起,淡漠而傲慢:“还瞪我,脾气见长,今后做恶梦我再不管了。” 她也没力气说什么,又合上眼。她睡得脸红红的,白腻的皮肤透出粉色的亮泽,如最好的蜜桃一样,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之上,投下淡淡的影子,嘴唇如花瓣一样娇嫩,头发睡得蓬松凌乱,像个洋娃娃一般。他忍不住低头轻轻吻上去,刚刚贴上她的唇瓣,又想起她眼中的冷淡,心里不甘,亲吻变成了啃咬。她朦胧中吃痛,本能张嘴咬了回去,反而让他愣了下。 她咬完就反应过来,倏地睁眼,看到他眸中怒色,不知如何是好,正在搜肠刮肚组织语言,他已经按住她的肩膀冷笑:“很好,刚回来就造反,把说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 她咬了咬嘴唇,道:“我错了,陆少不要生气……” “我发觉你很喜欢咬人,怎么解释,这一次咬我又是因为饿了?如果是饿,刚才给你打包的甜点怎么动都没动?” 她努力做出乖宝宝的样子,可是心底到底是不服气的,忍不住嘀咕:“你先咬我,我,我睡觉又认不出人,自卫一下,又不是针对你……” “原来我对你做了什么,你就会对我做什么?礼尚往来,对吧?”她不敢说是,也不好说不是,就攥着毛巾被理着混乱的思绪。. “我觉得我还是蛮疼你的,给你买衣服,带你去吃好吃的,你穷,不能给我买同等的东西也不能请我吃饭,至少得用温柔热情回报吧?” 她说不出话。 “我明白了,你玩双重标准,我对你的好你忽略,对你坏一点你就睚眦必报。我咬你,你就咬我,是吧?”他眼睛微微眯起,两指抬起她的下巴,贴近她的耳朵,轻轻道,“也行。林若初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她摇头,被他专注的目光看得全身一凉。 他嘴角往上扬起:“我想狠狠要你。” 她瞬间愣了,然后本能的抓住被子捂住胸,想了想自己现在的身份,貌似应该贴上去任他鱼rou,手又不自觉的放下,攥紧了拳。 他笑意更深:“礼尚往来么,你事后也会要我一次,对不对?” 林若初的脸倏地guntang起来,想都没想就拿枕头砸他,砸了下又觉得不对,颓丧的叫了一声,干脆不管不顾的躺下,努力放软语调:“那个,我,我很困,陆少你忙去吧,别耽误工作了。” “行,养好精神,今晚才能礼尚往来……”她就像被开水烫了一样叫了一声,语无伦次打断他道:“我一定知错就改,陆,陆少别说了,求你了……” 陆维钧看到她耳廓已经红得快滴血,心知戏弄得差不多了,敛去笑容,静静道:“睡吧,记住你刚才说的话。” 她被这样一闹,哪儿还睡得着?等休息室的门一关她就坐起来,手掌按在胸口,心跳透过骨骼和血rou震击着掌心,那么快那么有力,她调整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了些,下床继续看书。 听几个经理汇报完工作,又送走一个重要客户,王秘书推门进来,说道:“陆总,这两周由于你有重要私事,日程有重大改动,我已经重新安排了,只是有些事情必须按期完成,陆总这几天只怕会很辛苦。” “无妨。” “但是……你已经连续一个月没休息了,时常加班到半夜,这几天只怕会熬夜,身体能受得住?要不……” “秦风的事还是早点办妥的好,拖一天我烦一天,早点解脱免得闹心。”他停了停,又道,“答应她了,没法子。” 王秘书颔首,离开办公室。陆维钧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拿起电话给几个约好的客户致歉,又叫来几个心腹安排工作。忙完一切已经是日影西斜,他扬声叫了林若初,让她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说完,他走到落地窗边,凝视着外面的水泥森林。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刚想回头,她已经从背后抱住了他,轻轻说道:“陆维钧……” “有话就说。”他低头看到她绕在自己腰间的雪白胳臂,微微发怔。 “谢谢你……”她顿了顿,又道,“委屈你了……” -- 气死人的女人 更新时间:2012-5-3 11:05:49 本章字数:4014 林若初温热的呼吸透过薄薄的衬衣,暖而轻柔的拂在陆维钧背上。言蔺畋罅那一片温热很快蔓延到他心里,灼烫得他心脏微微的疼。. “如果我不是为了秦风的事劳累,仅仅因为工作忙而加班加点,你会不会觉得我委屈?” 她愣了。 他用力掰开她的手腕,冷冷甩向一边:“不需要你这样装乖卖俏,明明想着别人却来做出对我亲热的样子,假得让人恶心。” 她没有提防到他这忽如其来的怒气,身子往旁边歪了歪,细细的鞋跟在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一滑。她没有稳住,虽然扶着桌子没摔倒,可是腰狠狠撞上了硬木桌角,痛得她眼前一眩。她按住桌面,好一会儿才直起腰廓。 他听到桌子砰的一响,回过头才知道下手重了,有些懊悔,走过去扶她。她并不推开他,顺着他的力道站直,眼睛里泛出水光,却倔强的忍着不流泪,也不看他,吸了吸鼻子道:“以后不会了。” 他眉头一皱,撩起她T恤下摆看了看,白腻的皮肤上已经多了一块青紫的淤痕。他伸手去揉,她痛得出汗,却咬紧牙不出声。这样沉默的样子让他心情郁郁,却不好说什么,拉着她走出写字楼上了车,一路回到别墅。 佣人做好菜便离开别墅,两人对着满桌的饭菜静默的吃着。林若初本来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