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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一直做得很好吗, ”电梯门打开, 他走了出去, “再接再厉。” 江允一时分不清他这话是讽刺还是在鼓励, 跟在后边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自动启动学渣程序,过耳即忘。 上了车, 江允讲述了今天铂荣一日游的游记, 简熹和徐白又靓又帅,说得话又好听,回来遇到的病人奶奶也很可爱, 如果将最后的小插曲忽略不计,那么这一天,算是非常完美。 她打算以后常来玩。 对此, 林执表示:想得美。 …… 回到他们在北望的家,李姨交给江允一封邀请函,“这是……江先生让人送上来的,说是慈善晚会,让你记得参加。” 江允抽开邀请函的包装, 看到里面的信,江祁的意思是慈善会的开场曲,是留给了她独奏的机会。 话里行间,写满“我劝你不要不知好歹”的迷之自信。 江允皱眉。 他是打定主意认为,她一定会乖乖配合。 不得不说,他还真……猜对了。 作为深城第一贵妇,这种装逼撑场面,光明正大接受四面八方彩虹屁的场合,怎么能少得了她? 没有她,晚会该多黯然失色。 “你要去吗?”江允问,“21号。” 林执思索了一下,“那天有手术。” 那真是遗憾。 你又看不到我艳压全场的高光时刻了。 林执看着她又开始露出花孔雀般的笑容,漠然道:“到时候,我让NAIL跟着你。” 江允眨了眨眼,想到他那个似乎并不怎么喜欢她的助手,勉为其难地点下了头。 也行吧。 能有人及时跟你汇报我有多美也不是不可以。 他移开视线,忽略掉她又加深的笑容,起身上了楼。 * 董曼想要置办一场名动深城的慈善晚会可不容易,主场不在香港,不是她的优势范围,这几天便也不断往林家出入,借着老牌豪门的招牌,疏通了不少关系。 虽然时间不够充裕,但胜在资金丰厚。 由齐霜亲自cao刀设计得晚会现场,一个礼拜内就已经装修完毕。拍卖会的藏品联合瑞士拍卖行和公证处,邀请的名单一再修改,最后落在家里有适龄的年轻少爷小姐们。 江祁想为董萱挑选好夫婿的司马昭念头,简直昭然若揭。 打着冠冕堂皇的名义,私底下却只为这么一个肤浅的由头,又端又立,的确是他们这个爱面子爱到要死的家族会做的事。 江允这一个星期里,则沉浸在挑选晚礼服裙和配饰中,原本被收纳师整理得规规整整的衣帽间此刻又堆积了好几排衣架子。 遇上拿不定主意的,她就会等林执晚上回家后,仔细询问他的意见—— “你觉得我戴珍珠耳饰好还是蓝宝石的?” “G家又新送来的秋冬款样裙,我觉得下摆要再收一下,你觉得呢?” “头发,你觉得我是盘起来好还是放着?” 林执从ipad上抬起眼,扫了眼她手上拿着的耳饰,确认自己分辨不出有什么区别后,简洁地替她处理好一切问题,“把头发放下来,挡住耳饰,没人看见,你戴什么都可以。至于服装,我明天让陈叔叫造型师到家里来。” 江允:“……” 这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答案。 问他还不如问百度。 最后,在距离慈善晚会开始的前一夜,江允靠着独立思考的意识,最终搭配出了她认为最能产生全场化学反应的礼服裙,非常满意地跟林执炫耀,末了,还要做作地补充一句:“好可惜哦,你都看不到。” 陈叔是以前在林家照顾林执长大的,暗地里没少反应,这位太太现在是越发不掩饰自己的作精本质了。 什么小家碧玉人设,已经在日复一日的婚姻生活中被磨掉了。 “还是要适当地约束一下太太才好,”陈叔道。 林执未置可否,却在江允换好礼服,拖着长裙摆出来朝他炫耀时,勾唇道:“你要是有这个毅力,要就能上清华北大了。” “何止清华北大?”她笑眯眯,心情很好,脸颊泛着淡粉,水嫩嫩的,像刚开苞,沾着露水的小玫瑰。 再漂亮的花,也是需要怒放时才能达到赏味巅峰。 林执喉结滚动,望着她明媚动人的双眸,难得温下声来:“小允,把裙子换下来。” 江允懵然。 他放下手中在阅的财务报告,来到她身边,手指从她的蝴蝶骨背上游过,摸到隐蔽在其中的暗链,轻轻一勾,往下滑开了点。 比月光还要皎洁的肌肤如缝隙间微透出的一点光亮,珍贵又诱人。 林执在全身镜中和她对视,用极其清淡的语气说出微灼人的话:“我怕弄坏你心爱的裙子。” 不然醒来之后,又得哭。 * 晚上八点半,宾客入场。 豪车如河,车灯粼粼地闪亮着深城的夜空,门童们穿着得体的西装,脸上堆满热情的笑容,一个个拉开车门,抬手扶起里头打扮得光鲜亮丽的本城豪门之后。 架势比起明星走红毯,更多了一丝华贵。 乐队缓缓演奏,为嘈杂的空隙增加点暖场的背景音,上等的酒水被侍者放在托盘上,一杯过一杯。 “太太,江董在前边等你,”为江允开门的侍者小声道。 江允身穿着Valention的礼服裙,柔软的纱裙点缀在她手臂两侧上和裙摆处,如雾一样朦胧,长发如瀑。 表情管理得当,饶是心里滑过一万句脏话,也依旧维持着温柔的笑意,在侍者的指引下,走进后方的花园里。 新鲜种植的法国红玫瑰淡淡的发散出香味,宴会厅内觥筹交错的剪影印刻在复古雕花的窗户上。 “岁岁,”江祁坐在亭内,两米远处站着几个黑衣黑裤的保镖,“坐。” 江允低低的叫了他一声。 “最近很忙吗?”江祁道:“爸爸想见你都没空。” 语气温润,一点都看不出上回在电话里头被气到半死的是他。 游刃有余,商人惯会的脸色。 “我不忙,”江允坐下,将他给的台阶打破,“就是单纯不想理你。” 江祁蹩眉:“我以为我一直对你没有太大的过错。这些年,你不愿意回来,江家也一直是优待于你,你想要的,就算是阿萱要抢,我也会让人交到你手上。你对我的敌意,是不是应该收敛一些?” “难道不是想落得一个冷待前妻之女的名声?”江允不为所动,“或者,是你表面包容董家母女,其实心里也很介意董萱不是你的血脉,借我偶尔打压一下,发泄不满?” 天空阴沉沉的,大雨来临的低气压盘旋在上空,让人心浮气躁。 “爸爸,”江允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