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书网 - 言情小说 - 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2

分卷阅读152

    儿盛月容一道,去后院里散心。祖孙几个闲坐推牌,后来慕氏处理完家务琐事后来陪婆母,恰逢染冬来递话,说收到了封书信须交给她,魏鸾便将请慕氏补了缺,她先回北朱阁。

    此处在盛府的西北角,离曲园不算近,若按着原路走,须绕行许久。

    魏鸾出来后听染冬悄悄说似是周骊音的信,哪里按捺得住,只管抄小路往曲园赶。

    天高云淡,树影交错。

    这一带离曲园颇近,加之没有可供歇脚的亭台楼阁,寻常人迹少至,唯有仆妇定期打理花木。此刻却隐隐有说话声随风传来,等魏鸾走到假山附近,动静愈发清晰——颇为熟悉的声音,语气里似藏着nongnong的呛人火气,似乎是盛闻天夫妇?

    魏鸾辨出那声音,登时愣住了。

    假山背后,盛闻天此刻确实满含愠怒,憋得端方的脸有些泛红。

    事情须从六月中旬说起。

    彼时盛夏炎热,耗气伤津,极易湿邪侵体。游氏的祖父年事已高,碰上潮热的暑天,发了旧疾,病势危殆。游家派人匆忙来报信,说游老此病甚是凶猛,怕时日无多,想见见儿女们,以慰心愿。

    盛闻天因职责所在脱不开身,便由游氏仓促赶回娘家陪伴老父亲,小住了几日。便是那几日里,远嫁的姐妹难得碰头,说着这些年夫家和儿女的事,不知怎的就提到了如今御前最得圣宠的盛煜,亦提到了盛煜的生母——

    盛闻天口中产后血崩,不治而死的梅氏。

    当初盛闻天刚将盛煜抱回府里时,游氏又惊又怒,闹着要将那外室妇人掘地三尺地找出来,费了盛闻天好些口舌才劝住。因怕夫妻闹崩,只说是落难朋友的meimei,酒后春风一度,并无太深的感情。饶是如此,夫妻争吵安抚之间,游氏也将那梅氏的家世来历问了个七七八八,还派了人去印证。

    后来盛煜渐渐长大,流露出过人的天赋,虽身份低微,却轻易抢去长兄的风头。

    游氏当初因丈夫抱回外室子的事,在京城被议论了许久,原就深恨盛煜母子。而今外室子崭露头角,游氏心里的芥蒂更深,老毛病发作,又打起了梅氏的主意。

    盛闻天得知风声,极力劝阻。

    这事后来偃旗息鼓,在盛家并未再提。

    谁知游氏虽不再动手,却仍将此事托付给娘家姐妹,请她们留意。

    这回娘家团聚,游家jiejie重提旧事,说她按着游氏当初所说的细细查过,起初探查所得跟盛闻天所说的十分吻合,但隔了数年悄没声息地再去查,却发现那梅氏竟是个幌子——追根溯源地问下去,里头有不少纰漏,天底下根本就没梅氏那号人,当初那番说辞怕是盛闻天编出来哄她的!

    游氏闻言,又惊又气。

    再想想当初盛闻天的极力阻止,念及这些年盛闻天对盛煜的苦心栽培,心里更是不平,只觉盛闻天不顾夫妻之情存心欺瞒,将她这辈子骗得太苦。

    回到京城后,不免又找来当初伺候盛闻天的旧人盘问旧事。

    盛闻天今日发怒吵架,便是为此。

    作者有话要说:  老盛:心事被窥破,马甲也要捂不住了??

    ☆、秘闻

    假山后老槐浓绿, 游氏捏着锦帕, 脸色微青。

    自打从娘家回来之后,她心里便憋着股气,今晨没忍住跟盛闻天吵起来,夫妻俩少见的红了脸,惊得满屋仆妇侍女都觉无措。后来盛闻天拂袖而去,游氏到乐寿堂露了个脸, 瞧着婆母待魏鸾亲热慈爱, 长房婆媳处得和睦, 再想想二房的事情,愈发憋闷。

    问安后回到住处, 游氏只觉满心烦躁。

    想到后园去散散心, 却得知盛老夫人带着两位孙媳和盛月容在那边推牌, 若是撞见,难免要陪陪婆母。游氏没心思强颜欢笑,想着东北角少有人至,便独自往那边走走。

    结果没多久,盛闻天就追了过来。

    ——今日他原本该在宫里当值,因游氏闹出这档子事, 他怕迟而生变,便同永穆帝告假,请轮到休沐的副手暂代一日,而后亲自查问被游氏召过的几位管事仆妇。问清楚后,径直杀向后园。

    夫妻俩不出意外地再次争吵起来。

    游氏见盛闻天如此郑重其事, 愈发气恼,即使有意压低嗓子,声音也随风飘入魏鸾耳中。

    “……当初那件事闹得满城皆知,到如今你都没给个清楚的交代。我不查个明白,难道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蒙在鼓里一辈子?盛闻天,我嫁进盛家这么些年,好歹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查问关乎内宅的事,有何不妥?”

    “都说了,旧事已去,别再追究。”

    “我偏要追究!男人在外藏着外室,这事儿搁谁身上都是个笑话,我当初没拦着他进门,容你将他跟明修兄弟俩一道养着,已是仁至义尽。这么多年,在外也不曾宣扬家丑。可你呢,你如何待我的?”游氏抬起的手臂微微颤抖,咬牙道:“你骗我!私养外室不说,还编谎话骗我!”

    这指责着实理直气壮,盛闻天端方的脸上露出愧色。

    游氏见状,愈发觉得委屈。

    她当初嫁给盛闻天,原本就是看中他武人敦厚稳重的品行,成婚之初,夫妻感情也十分融洽。直到盛煜被抱进门那日,昔日的浓情蜜意被彻底撕裂,游氏当初哭过、闹过、发狠过,最终被盛闻天拦住,浑浑噩噩地按捺此事。

    然而外室子的事仍如利刺横亘在夫妻中间,二十年来未能拔除。

    即便盛闻天待她温柔体贴,仍无法抚平旧恨。

    “当初你说是梅氏落难孤苦,你酒后一时任性,做成此事,我信了二十多年,却原来那都是编的!明诚和明修兄弟俩也是你的亲儿子,可这些年教导栽培,你对他们花了几分心血,对盛煜又费了多少工夫?梅氏的事上,你屡屡阻挠隐瞒,怕我报复她的家人?你如此护着那对母子,置我和明修兄弟于何地?”

    “盛闻天,我究竟是哪里对不住你,竟要遭如此对待?”

    藏了多年的不满质问出来,游氏眼里隐有泪意。

    她不像长房的慕氏那般长袖善舞,圆滑妥帖,性子颇为直白要强,喜怒都写在脸上。当初虽为外室子的事愤怒嫌弃,对盛煜时常摆着冷脸,却未真的苛待,更没阳奉阴违地在衣食教养上使绊子,只揪着梅氏不放,耿耿于怀。

    如今年过半百,伤心之下眼圈泛红,似强忍情绪。

    盛闻天满腔的怒气被浇灭了大半。

    他知道这件事有愧游氏。

    但他也是也有苦难言。

    游氏性子拗,等闲的劝说无异于耳旁风,盛闻天又拿不出能令她彻底相信的说辞。若以事关重大的说辞来压她,以盛煜如今的身份低微,倘若被游氏不慎道出,怕会遗祸无穷。想来想去,只能虎着脸道:“确实是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