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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视线的瞬间,大气不敢出。 她怎么也没想到明明几小时前还说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人,现在就在几十米外的门口处。和前边看到的不同,现在的沈泽延戴着眼镜和口罩,羽绒服也是低调的灰色。和来医院看病的其他人没太大区别。 姑娘木木地问:“你……你怎么来了?” 沈泽延:“你说呢?正在食堂吃饭的苏映同学。” 苏映被沈泽延看得心虚,本想编个故事自圆其说,可张口时脑袋一片空白,最后只好堪堪避开视线。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她身旁坐下。 输液室里消毒水味很浓,这会儿气氛不能算好:人有些多,各种声音混在一起,嘈嘈切切。 “喏,姑娘你的粥。” 说话的是前面那位老夫人,她已打完点滴,此刻手上拎着从食堂买回的粥与小菜。 “我来,”沈泽延按住苏映即将抬起的手,起身接过,随后又礼貌道谢,“谢谢,麻烦您了。” 虽然戴着口罩,但男人的声音依旧极具辨识度。 老妇人的手顿在空中。 沈泽延注意到反常,关切道:“您还好吗?” “请问你是……”老妇人感觉自己还在做梦,她能辨出那声音,也认得口罩以上的半张脸,可就是不敢往下想。 男人微顿,如是介绍自己:“您好,我是苏映的丈夫沈泽延,谢谢您对他的照顾。” ***** “这位老太太是你的影迷,”苏映帮忙解释,缓了缓又道:“她前面帮了我很多,袋子里的粥就是她给我买的,方便的话,可不可以给个签名?” “没问题,”沈泽延笑着问:“您想签哪儿?” 话虽这么说,可这里是成人输液室,从医护人员外几乎不会有人随身带纸笔。 “要不改成合影,您看如何?”男人提议。 “当然好”她点头,“高兴都来不及呢。” 苏映单手给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人拍了张合影,随后将手机递还。老妇人笑着接过,临走不忘叮嘱:“照顾好自己,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他们点头,“您也是。” 老太太走后,最后一排就只剩下苏映和沈泽延两人。周遭的环境依旧略显嘈杂,可他们就这么坐着也不说话,气氛也有些尴尬。好在第二袋点滴已经剩不多,再过二十分钟便能结束。 “现在喝粥吗?”沈泽延问。 苏映道:“快结束了,等拔针了我再吃。” “好,”虽然一人一个座位,不过并不算宽敞,沈泽延抬手时,正好轻轻擦过苏映微凉的指尖,不禁眉头微蹙:“手这么凉怎么也不说?” 苏映认真解释:“输液时手都会比平时凉。” “我知道这一常识。”男人温声继续,“可你右手在输液,而我说的是左手。” “你说这个?”姑娘讪讪地碰了碰鼻尖:“这说了也没办法吧,输液室里又不提供热水袋……” “怎么会没办法?”沈泽延话里是少有的语重心长,顿了几秒又道:“苏映,所有事都是可以解决的。”说完,他拉过姑娘的手包在自己掌中,给她传递热度。 沈泽延:“你看,这不就解决了?” 苏映侧头,直愣愣地看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身后的阳光正好,金灿灿地擦着轮廓;可上次来的时候却是三更半夜,那时候输液室的空调还出了点小毛病,暖风的风力很小,她虽坐在空调底下,可手却比现在更凉。 沈泽延轻声:“在想什么呢?” 姑娘抬头,思绪被他温润的声音打断。“嗯”了声,开始组织语言,结果还没开口,便被男人打断。 “走,该拔针了。”他道。 苏映愣了愣,“……好。” 然后,他们这么一直牵着。就连后来护士拔针时,沈泽延也依旧在身旁牵着她的另一只手。 “那个……”苏映试着将手抽离。 沈泽延扬眉时,目光温柔:“怎么了?” “现在得按棉签了,我需要空出手。”她道。 “没事,我帮你。”话音未落,沈泽延已站到另一侧,拇指往下微微用力按着棉签,调整后姿势顺势牵住,他问:“力道怎么样,会不会太重?” 姑娘摇头。 从输液室到停车场连着一条长廊,人流量不少,但大家都来往匆匆,可苏映依旧有些紧张。因为这是第一次她和沈泽延在人这么多的公众场合手牵着手。 大概是小心思被察觉,男人的手握得更紧了,最后坐上后座,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你……是不是生气了?”苏映小声。 “没有,”沈泽延了顿,“只是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4-10 11:58:22~2020-04-14 00:22: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菡hhh、阿柴喵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2章 “好。”姑娘的声音很轻, 落在空中像漂泊的棉絮。 恍惚间, 苏映想起上次提出想谈一谈的人是自己,当时她偷跑回国,心虚的厉害,提出谈一谈其实是急着撇开关系。思及此,姑娘低垂下眼,然后就看到两人一直牵着的手。 沈泽延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 无名指上的戒指格外醒目。相比之下她的手更白些, 只不过,手指光秃秃的, 没带戒指。 “你好像一直有戴戒指……”姑娘浅浅开口。 “不是好像, 是一直戴着, ”沈泽延纠正,半响继续道:“公开婚姻状况后, 我就一直戴着,怎么突然问这个?” 苏映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这样开口:“没什么, 就是觉得你的戒指很好看。” “嗯, 沈太太的眼光一向很好。”沈泽延道。就在苏映开始纳闷, 怎么事情绕到自己身上时, 那人提醒,“这枚戒指是你帮我挑的,忘了?” 这下,苏映才想起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一时间有些难为情:“我这不是被烧糊涂了吗?” 沈泽延知道这是用来开脱的话,可依旧不放心,敛着眸,将手贴到她额上,确定已经退烧后,而后才开口唤了声她的名字。 “嗯?”姑娘抬起眼。 沈泽延:“你的戒指呢?” “你知道的呀,”苏映拽了下脖子上的细线,“我不方便,所以就一直挂在这里。”说着,她的手指落到胸口处。 沈泽延低低地“嗯”了声,沉默了一会儿。 苏映还以为他不信,掏出东西,开口道:“别不信……喏,你看在这呢。” 他道:“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那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