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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Alpha第二天就耐不住打了电话过去,结果直接被对方挂掉了。
这几天他放**段打过去的好几通电话尽数被处以“挂机”和“关机”两种酷刑。
他已经三天没有收到肖乃屿的任何消息了。
肖乃屿就像一只风筝,傅尧诤仅仅靠着一根细线掌控着他,如今那根线被omega自己“割”断了,他就抓不住肖乃屿了。
两人的关系太脆弱了。
肖乃屿和大多数“金丝雀”不一样,他从来没有依傍过自己这个所谓的金主,他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社交圈,更有足够生存的积蓄,这一切都是他离开得那么干脆的底气所在。
他不是没了傅尧诤就活不下去的菟丝草。
冷战第三天凌晨,因为身边没人暖被窝更因为少了那股玉兰的香味,第三次失眠的傅总终于意识到,离了对方活不下去的可能是自己——他可能会因为睡眠不足而猝死。
第四天,他让助理开车去了剧组。
他跟剧方的高层打了声招呼,便得了自由出入剧组的权利。
傅先生为了掩人耳目,特意换了一身装束,还在脸上戴了一个口罩,扮作普通工作人员的样子。他带着自己的助理“潜伏”在一片稀疏的小树林里,小树林的正前方是一片湖水,那里正在拍一场水上遇袭的戏。
傅尧诤“躲”的位置刚好正对导演的机位,他虽然站得远,却可以通过导演监视器里的特写镜头看清三天不见的omega。
肖乃屿脸上带了妆,看不出脸色如何,也不知道感冒好全了没有。他在工作状态下格外专注认真,一边配合着工作人员调整身上的绳索,一边默背着剧本的台词。
这一刻的肖乃屿和林迟疏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可傅尧诤依然有些移不开眼。
直到导演把特写切到一个40岁左右的男人身上时,傅总才不耐烦地移开了视线,随口问跟在身后的特助:“他是谁?”
特助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功课,利落地答道:“魏韧,拿过两次万象奖最佳男主,圈内圈外声望都很高,他是这部剧的男主,肖先生是男三号,因为您给的五百万,导演已经把肖先生的戏份加到和男二同等了,他跟魏韧的对手戏有二十几场,现在在拍的应该是两人在船上与刺客激战的片段。”
傅尧诤酸不溜秋地道:“那五百万是拿来买病假的,不是让他来剧组加大工作量,还和这种老男人对戏。”
“...额”特助有些摸不透老总的意思:“要不我知会导演把肖先生的戏份删了?”
“......”傅尧诤不耐烦道:“算了算了,他爱演就演着吧,我看他能不能演出一朵花来!”
那边,一切准备就绪,导演喊了一声“a”。
肖乃屿先是站在船的甲板上与魏韧演了一段文戏,至于台词内容是什么,傅尧诤听不太清楚,
只是导演没有喊“咔”,说明这段拍得还算顺利。
文戏过后,工作人员朝半个身子淹在水里的几位专业演员打了个手势,紧接着,十几个黑衣打扮的“刺客”跳上了船,象征性地耍了几下刀枪棍棒,便朝两位主角袭去。
魏韧立身不动。
肖乃屿则展开手中的扇子,威亚立即配合演员动作,将之吊到2米的上空。
就在固定高度的那一瞬间,绳索却忽然松了一下!
傅尧诤看得清清楚楚,omega在半空中猛地下坠了一截,尽管高度不足2米,但看着依然让人心悬。
导演还未来得及喊咔,那整条绳索已经脱节了,不管工作人员怎么使劲拉,都挽回不了omega下坠的趋势。
扑通一声,肖乃屿直接落进了水里。
“肖乃屿?!”
傅尧诤从小树林里冲出来,快跑两步想去救人,但站在船上的魏韧已经抢先一步跳下了水。一把捞起落到水中的omega。
那块是浅水域,成年人站着最多淹至胸口,就算掉进去也不会有危险。
可肖乃屿是从2米的高处忽然坠下,落水时难免迷糊了一瞬,幸好有人及时把他捞了起来,他只呛了几口水,神智却很清明。
傅尧诤看到人没事,又见周围的工作人员一窝蜂迎上去关心对方,他悻然地刹住了脚步,暗责自己失态,那么多专业人士在,omega根本不需要自己去救。
他转身回了小树林。特助发现老总的脸色比来的时候还要阴郁。
肖乃屿在寒风中打了一个冷颤,并没有发现小树林里那道熟悉的身影。
“没事吧?”魏韧扶着他关心道。
omega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笑着摇摇头:“没事没事,谢谢前辈。”
“不客气。”魏韧的手在他腰部拍了两下才松开。
两人一起涉水上岸,一大群工作人员朝影帝围了过去,又是送毛巾又是递热水的,而肖乃屿只从自己的经纪人手里拿到了一条干毛巾,他拿毛巾擦了擦脸和头发,未愈的感冒迫使他连打了两个喷嚏。
“着凉了?喝口热水吧?”魏韧递过来一个保温杯,里面的水还冒着热气。
肖乃屿知道这是对方的私人杯子,没有接过,只笑着说:“谢谢前辈,不过我那边也有自己的水。”
“怎么,嫌弃被我喝过啊?”魏韧善意地笑了笑,招呼自己的小助理拿了一个纸杯过来,他把里面的热水倒进了纸杯里,而后再递给肖乃屿:“这样总行了吧?”
对方做到这个份上了,肖乃屿再拒绝就有些不识好歹,剧组里无形的等级划分时刻压迫在他们这种小演员头上,魏韧即是影帝又是前辈,递过来的水不喝就是不给他面子,往严重了说就能被扣上不尊重前辈的帽子,omega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伸手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身体终于暖过来一些。
“你要不回去休息一下?”魏韧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衣服:“湿漉漉的,真会感冒的,导演那边我来说。”
肖乃屿连忙摇头:“不用了前辈,我去换一身戏服就好了,还是不要耽误拍摄进度了。”
“好吧,难得你这么敬业。”魏韧没再坚持,只说:“叫前辈多生疏啊,你叫我魏哥或者韧哥都行。”
“我——阿嚏!”
肖乃屿一个喷嚏没忍住,还好魏韧躲得快,没被波及到。
“额,对不起...”omega尴尬极了。
“没事。”魏韧笑笑说:“我怎么闻到一股玉兰花的香味?”
肖乃屿立即捂住了自己脖颈后的腺体。
他刚才打喷嚏时没控制好信息素,现在周身的香味有些太过招摇了。
“不好意思,前辈。”
魏韧不语,只陶醉地做了一个深呼吸,似乎沉浸在这清淡微酸的花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