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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脸色唰的下白了,他身体抖如筛糠,抱着最后的希望抬头看去,来者不是当今圣上又是谁?! “陛、陛下?!”侍从跌坐在地上,没了骨头似的软成了一滩。 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皇帝在御书房里批完奏折又想起来贵君,到底是陪了自己多年的“老”人了,先前不该那么数落他。 愧疚这东西不能有,否则刚生起了苗苗就能长成参天大树。 皇帝又想起贵君的好来。 瞧瞧这后宫,虽说没有君后,但被贵君打理的多好,连吕美人有孕他都为了自己容忍了,丝毫不像其他那些善妒的,恨不得吕美人一尸两命。 皇帝从来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想到什么做什么,她直接来了贵君这儿,有心想要弥补他。 怎么弥补? 自然是从那方面宠他。 谁知道今天不赶巧。两人在点着炭盆的内殿里衣袍都扔了满地,结果贵君一激动,月事来了…… 皇帝瞬间兴致全无,贵君也有些尴尬。 他知道是这两日,可具体什么时候来他也管不住。 到底是贵君,皇帝不忍他难过就装作没事,这若是换成其他美人,就算是月事来了,也可以用别的方式来侍寝。 毕竟口中软物也能凑合。 可贵君的身份摆在那儿,就注定皇帝不能让他用这种略显低贱的方式侍奉自己。 皇帝让贵君先出来,自己在内殿里平息了片刻,这会儿才过来。 她撩起衣袍坐在贵君身侧,双手落在大腿上,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侍从,以及他身后的两个男子。 两人上身下压额头抵地,只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脆弱的惹人怜惜。 因着这修长的天鹅颈,皇帝多看了两人几眼。 兄弟俩不动声色的微微抬起头,虽说不敢昂脸,但却保证坐在软榻上的那位能从她的角度俯视到最美的容颜。 所以皇帝便看见两人轻颤煽动的长睫,挺翘的鼻梁,微抿的殷红小嘴……就算他们不抬头,也能看出是尤物。 “这是怎么回事?”皇帝刚消下去的那份兴致又浮了上来,她是帝王,自古以来哪有帝王在这事上是憋屈忍着的? 贵君不方便,总有人是方便的。 贵君瞧见皇帝这幅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心头霎时收紧。 好在他自认在陛下心里还是有些地位的,不由嗔怪着说,“还不是驸马送来的。” 他笑,眉眼妩媚,看向皇帝,“小十不是搬去皇子府了吗?我想着让他进宫来问问,看可有什么还缺着的,上次的事情是我疏忽了,既然陛下说到了我面前,我自然要尽心些。” 皇帝被贵君流动的眸光勾的心神荡漾,目光顿时火热了三分,可一想到他身下还流着血呢,这热意又慢慢褪去,冷静下来,“这事办的不错,不愧是朕的贵君。” “您领情人家可不领情。刚才去请小十的下人回禀,说小十称病卧床休息,驸马觉得是臣太闲了才召他入宫,所以送了两个人过来给臣解闷。” 贵君柔若无骨的手指搭在皇帝手臂上,媚眼如丝,声音带勾,委委屈屈的嗔哼,“臣也是好心。” 果然皇帝听到这话脸色微沉,心里对萧言不满起来。先是要皇子府,后又不敬贵君,属实是太放肆了。 她正要要开口,垂眸就看见贵君这幅勾人模样,呼吸凝滞。 皇帝微微皱眉,有些烦躁,心说既然你不能伺候还撩火做什么? “朕回头给你出气,这两个人你要是不喜欢,就交给朕来处理。” 贵君听的眉梢跳动,她一个女人能怎么处理这两个男子? 如此想来,贵君心里不免拈酸吃醋,故意说道,“臣这几日身上不干净不能伺候陛下,不如就让驸马送来的两位美人代替臣来伺候您?” 他觉得自己在皇帝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陛下听到他说这话不仅不会同意还会反过来安慰他,这才说起反话,“宫里也许久没进新人了,臣作为贵君自然要为陛下着想。” 贵君说这话的时候有恃无恐,皇帝岂会真要了这两个贱奴? 但是—— 谁知道她竟然真的要了! “既然这是贵君的意思,朕也不好拒绝。”皇帝看向贵君,虽说面无表情,可以贵君对她的了解却知道,她是欢喜的,“贵君果真大度宽容。” 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已经放到了那两人身上。 贵君傻眼了,惊诧的睁圆了眼睛看着身旁的女人。 这人跟他同床共枕十多年了!如今竟当着他的面讨了两个奴才!!!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皇帝却不这么想,她觉得朕全是为了贵君啊,贵君说让朕宠朕才宠的,不是朕硬要睡他俩。 “陛下!这两个人都是奴才啊!”贵君慌了,他手攥着皇帝的小臂,委委屈屈的说,“您从我宫里带走两个人,不是摆明了要打我脸吗?” 皇帝刚才被贵君撩起的火还没消,现在根本想不到贵君的脸面,她只知道自己舒坦,“既然如此,那便在你这偏殿伺候吧。” 说着她示意身旁的御官先将两个男子带下去洗漱,她随后就到。 贵君脸色灰白,怔怔的松开手,颓然的垂落下来,难以置信的张着嘴。 他听到了什么? 在偏殿伺候?! 当着他的面讨了这两个奴才不够,还要用他的地盘做那事? 诛心也不过如此。 看着皇帝敷衍的宽慰他两句就猴急的离开,贵君笑了,眼泪在眼眶里晃动不肯落下,“陛下她刚才说什么?什么是本宫宫里出去的人,不管怎么侍寝都高不过本宫去?” 他呼吸喘喘,脖子像是被人用手掐住,只发出嗬嗬的声音,他仰着头又哭又笑。 错付了,这么些年的真心到底是错付了! 听下人战战兢兢的过来说陛下一次召了那兄弟两人同时侍寝,贵君尖叫一声,打碎了桌上昂贵的茶盏。 他错了,他不该试探皇帝的真心,不该把自己看的太重。他以为……他以为自己能在陛下心里头排上位置的。 如今看来这试探的结果是多么的可笑可悲。 皇上对他但凡有那么丁点的真心,就不会为了情.欲当着他的面说要别人伺候,而且玩的还是三人战…… 在偏殿跟在他眼前又有什么区别? 那两个贱人唯恐别人不知道似的,叫的声音一个赛过一个,他得耳聋成什么样子才能听不到? 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贱东西!陛下为何会喜欢这样放.浪的! 可仔细想想,她就这种人啊。 否则当年也不会临时宠幸了阿离的亲生父亲。 这么多年,贵君以为她改了,谁知道却忘了狗改不了吃屎! 贵君手下的奴才看着他疯疯癫癫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