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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灿烂地叫:“哈楼彼得,哈楼曲奇!” 一辆白色面包车驶入六十号的车道,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拎着工具箱走下来。 “爸爸!!!”女孩向他跑去。 我一直看着同一个地方直到他们都走了,夜晚路灯也亮了,才缓缓开口道,“宇翔,我们回去吧。” 第47章 chapter 46 心扉的信 夜晚的公路很难开,能见度低,已很小心驾驶了,还是差点跟突然冲出来的野鹿相撞。宇翔反应及时,避开了两败俱伤的残局,可车子陷入路旁壕沟,让我们多多少少受了惊。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车子推上来。凌晨时,还没走到一半。 荒野中的加油站旁边有一间简陋的Super8汽车旅馆,宇翔说:“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吧,明天一早再上路,这样比较安全。” 一位满脸暗疮的接待员狐眼碌碌瞧了我们一会儿,然后没好气地宣布今晚满客,只剩一个双人床的房间。 宇翔问我:“就在这里可以吗?下个休息站在70英里以外,要一个多小时。你睡房间,我睡车上。” 我无所谓地点点头。 取到钥匙把车停好才发现这偏僻的旅馆真是满客——一队膀大腰圆的货车司机正坐在走廊喝啤酒,看到我们走过来兴奋地直吹口哨,有几个还特意对宇翔喊:“小兄弟,好样的。” 宇翔都只是一笑置之,我不免想像同样的情况下,刘恨陵会如何反应。 旅馆房间虽简陋但还算干净,宇翔把我安顿好指指门外,“车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他走后我洗了一个很长的热水澡,期间脑中杂念繁多——我的父亲,他的家庭,刘恨陵,我的未来.....换着班的袭击。 没有上前相认的原因很简单,我懦弱我自卑,无法在他和他的家人面前走出来叫一声爸爸。在马路对面我看到了他和儿女一起用耙子将落叶聚拢的温馨画面,看到了他美丽娴淑的妻子端着热可可出来呼唤他们,看到了一个普通但幸福得不可思议的家庭,我又有什么资格上前破坏这一切? 宇翔说我应该单独和他见面,毕竟是亲生父亲,可如果相认只会为所有人,包括他无辜的儿女带来伤害,而我也并不能就此加入他们,那认和不认还有区别吗?他们已似一幅完美的风水画,多一只鸟只会显得多余又牵强。 宇翔尊重我的想法,他说任何时候要是改变主意,他都会带我回来。 父亲的事见过就够了,他在我心中一直是虚幻的,今后也会如此。让我更为关心的是刘恨陵的反应,他属于我的现实。出乎意料之外,他并没有联络宇翔,不知是还没发现,还是根本就不在乎。我举棋不定,彷徨着接下来的日子。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心想定是宇翔忘记什么了,赶紧穿好衣服跑到外面开门。当眼前出现的不是刘宇翔而是陌生男人的脸,再想关门已来不及。那粗壮的醉汉出手挡在门框,手臂好比一棵小树那么粗。 他看着我邪笑,“Baby,刚才我一直注意你们,那位小哥怎么被你赶出来了?要是......他不能满足你,想不想试试真男人的滋味?保证让你惊喜。” 我强忍住惊吓和反胃的冲击——他的体臭实在难以忍受,勉强说了一句:“不用了,谢谢。” “真的吗?”他露出失望的神情。 “是的。” “那真遗憾,我特别喜欢亚洲女孩,初恋曾是一个韩国姑娘,那时我们都是学生,有过很美丽的一段恋情。” 我不知说什么好,他竟若无其事地跟我聊起往事来。 “Oh well,it's worth a shot。”他耸耸肩,“要是改变主意我的房间在108。晚安babe。” 他走了,我靠在门上深深喘息,稍平静后才跑到停车场找宇翔。他开了一整天的车,已累得睡着,我犹豫一下,但还是敲了敲玻璃。 他马上醒来,把窗户摇下。“怎么了?” “能不能到房间来陪我?” “发生什么事了吗?” 简单描述刚刚的经过,他二话不说下了车,面色沉重地说:“别怕,要是他敢再来,我不会放过他的。” 宇翔把被铺在地上,躺在床脚。我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很累,但毫无困意。“他们为何会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我问宇翔。 “跑长途的货车司机有时需要从西岸一直开到东岸,每过几小时必须休息,如不是值夜班更得找旅馆睡觉,因太多交通意外发生于司机打瞌睡,何况他们驾驶18轮大货车跟任何车辆碰撞都免不了严重的损伤。” “他们都是一个人开吗?” “多数是。” “那一定很寂寞,长年这样独自行驶......” 宇翔沉默一阵然后问:“你同情他们?” “我只是觉得这样的工作很孤单。” “刘璃,这些年,你也一直很寂寞吧。” “..........” “其实我不敢仔细想,我怕我会忍不住去警局报案。” “不可以!”我突然蹦起。“你不能那么做。” 床底下的他表情很复杂,相信亲情和道德一直让他游移不定。初次见面时,他是一个那么开朗温和的大男孩,如今走入社会又见识过人心恶毒的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青年。 “他犯了法,而我知情不报.......” “我不怪他,宇翔,真的。” “你还对他有感情?” “.......这些年除了寂寞一点,他给我的都是最好的。我知道。” “真不知你是小笨蛋,还是他洗脑洗得太成功。”宇翔闭上眼睛,“不过我总有一天会让你醒过来。” 我翻身重新躺好。八年的点点滴滴,不是一天就能够忘掉的。 “宇翔......如果回不去,你说我将来能做些什么呢?” “你只有十八岁,人生才刚刚开始,想做什么都可以。” “可我什么都不会。” “那就去学,没有人生下来就什么都会。” 话是这样没错,可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许我,不会这么简单.....往后的日子会很艰苦。至于艰苦到什么程度,那时的我连想都想像不到。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朦朦胧胧听见宇翔关着门在浴室里打电话。电光石火间,整个人跳了起来。听到的如下。 “她不会回去的。” “陵哥,回头是岸,纠缠下去别说声誉不好,随时身败名裂。叔公那么辛苦创下的事业难道你要为一个错误而舍弃?” “是,我一定会插手到底。” 一阵沉默,宇翔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