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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银子抽给你。你也知道做个生意有多难,原先病了许久,把家里的钱都给掏空了,为了开摊子还是找人借的钱。本来是赚了些,但又想扩展新的生意,这下花了不少本钱,还没回本呢,你要是过段时间来就好了。”
要说卖惨,季唯可绝对是一把好手。
再配上他那一副痛心又无奈的模样,把陈三武看的沉默了好久,才艰难道:“我只需周转些日子,五六日也是好的。季哥你看……”
比起普通人,他们显得厉害。可能够开赌坊的人,那也是两道通吃的,哪边都有点背景,甚至跟青龙帮上头都有些瓜葛,又哪里是陈三武这样的小喽啰能够惹得起的?被赌坊的人警告了还款日期,他就是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找上门求助季唯了。
若是没在规定日子内还清债务,以赌坊的手段,哪天缺胳膊少腿了都不算个事。
“可你看,外头还有这么多人指望着我发工钱呢。借了你,我就发不出了,要做生意就得诚信,我不能失信于他们啊。”季唯摊手,万分心痛的样子。
“季哥,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算我陈三武求你了!只要你这回帮我渡过难关,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就算要我去——”陈三武顿了下,没说话了。其实他后半句是想说即使让他去跟刘庆硬扛,他也就去了。
不过想了想,若是季唯根本没这个打算呢?何必要说出来。
季唯勾了勾唇,原主与陈三武认识不少年,这点了解还是有的。仅凭着这半句,他就猜出了陈三武要说什么。
“那你能帮我做什么?”
“……我听说你前段日子,跟刘庆那家伙打了个赌?”陈三武有点好奇,他这也是跟人喝酒时,听那人酒醉后说漏嘴的。
刘庆当然是不想宣扬这件事,打算等到赢了以后再告诉其他人。
陈三武原也不打算提起来,但为了从季唯这借点钱,实在是没办法了。惹到了刘庆,他还有法子逃。可要是惹毛了赌坊那些人,他真怕啥时候就保不住他这只手了!
季唯没否认。
“我这两天,老在赌坊看到刘庆。不过为了避开他,没跟他上同一桌。看着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怕是跟季哥的赌没讨着好吧?”陈三武谄媚地夸了几句,季唯摆手,让他说正事。
“他手气也不怎么好,输了差不多一两银子了。我看他也不像是一两都拿不出的人,但却跟赌坊里的人吵起来了,说是他们使诈。”陈三武把昨日看到的情形,一五一十地描绘给季唯听,说的绘声绘色地好似看到了现场。
季唯两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陈三武,“你想说什么?”
“不如我们一起?”陈三武比划了个手势,看那样子是要搞刘庆。
不过他脸色虽狠却不带戾气,季唯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
“他在镇上老针对咱们几个弟兄,不如干脆把他弄的没脸再这里待下去,我们就痛快了。他心情不好就喜欢赌几把,我们都知道的事,干脆设个套,把他套里头好了!”这事儿陈三武每回被刘庆逼急了,都想过玉石俱焚。
不过他又没那么胆子,直到昨天在赌坊看到刘庆跳脚跟庄家吵起来了,才渐渐萌生了这个念头。
“设套?看来你都想好了啊。”季唯似笑非笑地看着陈三武,后者干笑了两声。
“季哥觉得如何?”
“你有几成把握?”
“七成,我曾干过此事。”陈三武阴狠一笑,曾也有个凡是非要跟他对着干的人,去了一次赌坊就欠下了大笔债务,后来就再没没敢在长柳镇冒头,连夜跑了。
“这件事,我没听过,我也不知道。”季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陈三武琢磨了下,才明白了季唯的意思。
他立马点头,大声道:“我懂的!”
“钱呢,我会给你,剩下的你就自己看着吧。”季唯回屋去取了陈三武要的银子,还写了一份借条,要他签字画押。
陈三武十分吃惊,毕竟以前哪次借钱不是口头借,虽说他大都没还,不过季唯整这出倒是让他心头多了几分压力。
“我给你十日时间,要是你做不到——”季唯抖了抖签字画押的借条,陈三武再三保证,揣着钱走了。
等季唯从厨房里出来,阿秋就立马迎了上去,担忧地打量了季唯好几眼,才松了口气,“季大哥,我刚才还担心那人动手,你没事可就太好了。”阿秋似乎也觉得自己先开口有些奇怪,连忙补了句,“绵绵要是看你受伤了,不知道又要多心疼了。”
“那你们可一个都不许说今天的事,知道了吗?”季唯笑眯眯地叮嘱大家,其他人只以为季唯怕柳意绵担心,全都大声回应。
话说那陈三武从季唯家离开后,揣着钱生怕有变立马就又去了赌坊。赌坊里的人见他如此迅速就交上了钱,还吃了一惊,有那认识陈三武的笑问他这钱从哪儿来的,陈三武只说是好兄弟借的。然后就把赌坊里一个关系不错的庄家给叫走了,说死要请他喝酒。
那庄家虽与陈三武有些来往,但在赌桌上,却从来不肯为陈三武放水。以至于陈三武只能在其他庄家那开赌,以他的手气,屡屡输钱,才会欠下还不起的高额赌债。
庄家姓陈,叫平安。
他以前也没少被陈三武叫出来喝酒,不过每回都有事。
刚在小馆子里坐下,陈平安开门见山道:“这回又是什么事?”
“这几日你桌上常看到那个叫刘庆的,你有印象吧?”
“我又不是个瞎的,刘庆那大块头,我怎么可能看不到?没本事赌输了钱,还敢在赌坊里头闹,我真该找人来打他一顿赶出去,免得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无法无天了都。”陈平安语带愤恨,显然是对昨日被刘庆拎着领口威胁一事仍心存芥蒂。
“我来,就是想跟你说说此事。”陈三武把他的计划向陈平安全盘托出,要换个人,陈平安还得收点报酬。不过既然是刘庆,这事也算是出了他心头恶气了,就懒得跟陈三武计较。
等酒菜上桌,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没多久就喝醉了。
第二日,刘庆再上赌坊,还是习惯性地去了陈平安的桌。他哪里晓得陈平安的心思,还掏了几十文推到小字一边,要押小。
陈平安晃骰子,给刘庆开了个小。
接下来数次,刘庆赢多输少,大家都纷纷夸他好手气,跟着刘庆押大小。只不过七八把过后,刘庆的状况骤然转下,开始不断的输钱。他心中不甘,非要赢上一把,在陈平安的可以cao纵下,越输越多,越输越要赌。好不容易赚来的一二两银子,没几把就输了个精光。
刘庆还要赌,却被陈平安拦住。
“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