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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感受到的第一个文具,带给了他新生,也拿走了相应的代价。 半小时前他们刚知道范佩阳和唐凛的事,好不容易靠郑落竹的机智转到了训练场。 现在好了,一秒回档。 不过转念想想,一个“摧毁”,一个“完好如初”,这根本是情侣款关键字吧…… 范佩阳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在寂静彻底蔓延到整个训练室之前,他打破了沉默,问唐凛:“你怎么想?” 唐凛的想法很清晰:“要么还是老问题,我来这里的时间太短,没有足够的数据供它测评,只能拿第一个用在我身上的文具充数;要么就是这的确是我的潜力,至于为什么也是完好如初,可能是巧合,也可能和它是第一个被用在我身上的文具有关。” 思路敏捷,因为并没有被那四个字触动,心无杂念。 范佩阳知道会这样,可还是忍不住想要试。 “竹子,”范佩阳把目光从唐凛身上移开,换回了先前的话题,“亮你的新文具树看看。” 唐凛在他转头的瞬间,捕捉到了一丝落寞,这才后知后觉,范佩阳在意的根本不是他的潜力。 说不心疼范佩阳是假的。 但唐凛无能为力。 如果他对毫无感受的东西假装重视和纠结,那才是真的在伤范佩阳。 “老板,唐总,我开始了——”被点名的郑落竹已一溜烟跑到训练室的空地中央,自然站直,不放松,但也不过度紧绷。 唐凛、范佩阳、南歌站在场边。 郑落竹闭上眼,调整呼吸,集中注意力。 很快,他的前后左右各出现一块铁板,每一块铁板大概两米高,半米宽,四块铁板恰好围成一圈,将他护在其中。 郑落竹的二级文具树是[铁板一圈],实物与名字完全相符。 “这还不是最大范围——”铁板里传来郑落竹的现场直播,“我现在要增加单个铁板的面积了——” 话音落下,四块铁板高度不变,但宽度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拉伸,最终单个铁板的面积停在两米高,两米五宽,围成的空间,塞十几个人不成问题。 郑落竹额头渗出薄汗,维持文具的极限状态,体力的消耗速度极快。他看不见外面情况,只能大声问:“可以了吗,可以我就解除了——” 其实这时候三人已来到铁板跟前。 范佩阳抬手轻叩铁板,发出两声清脆的“锵锵”。无论是叩击手感,还是声音反馈,都让他皱眉:“太薄,实战防御力不够,缩小铁板范围,增加厚度。” 郑落竹立刻照做。 铁板的宽度从两米缩到一米七,又从一米七缩到一米五。 “不能再窄了,”郑落竹像跑步一样保持着呼吸节奏,“再窄的话就不够四个人位置了。” 硬塞也不是不行,但是真正战斗起来,他们不可能像木头人一样站在原地,铁板里肯定还要留出一点活动空间。 “嗯,现在的厚度作为基础防御够用了,”范佩阳说,“竹子,你记住这个宽度,如果实战中我们四人不分散,这个宽度应该就是你会常用到的数值。” “明白。”郑落竹懂,cao控文具树其实也有肌rou记忆,练得越熟,文具起效越快,越准。 而且他不光要记住常用值,还得吃透铁板面积和厚度之间的关系,如果遇上强力攻击,肯定还要继续牺牲面积来增强厚度,像提尔打他的时候那样,只保留致命位置的防护,其他的都转换成厚度…… 等等。 郑落竹精神一振,他怎么感觉自己一跟老板交流,这战斗智商就哗哗地往上涨,都会举一反三自我拓展了。 老板,一个被赚钱耽误的战斗导师。 十五分钟后,郑落竹才收了[铁板一圈],一头圆寸浸透了汗水,亮晶晶的。 南歌从背包里拿出一条毛巾扔过去。 他接住朝头上一搭,随意地胡撸脑袋,还没擦完,就听见范佩阳问:“[铁板一圈]只能护住前后左右,护不了头顶,你试过同时cao控[铁板一块]弥补这一点吗?” 这还真问着了。 郑落竹拿下毛巾:“试过,可以,但最多只能坚持十秒。” 头顶是[铁板一圈]最先暴露的问题,他第一天来训练场就试了。 范佩阳点点头:“再练,用器械练体力,用cao控练精神力,时间肯定可以延长。” “嗯。”郑落竹已经在心里建立了一个训练小本本,封面名字都想好了——。 唐凛从头到尾没插上话,站在旁边清闲围观,看着郑落竹点头如捣蒜,不觉莞尔。 专注起来的范佩阳有一种魅力,会让你莫名其妙就跟随了他的节奏,不过自己对此天生免疫,所以刚合伙的时候总让范佩阳很暴躁。 南歌在郑落竹之后上场,她没去空地中央,而是去了训练室的边缘,贴着墙。 她的二级文具树是[曼德拉的尖叫II],和郑落竹不一样,她的文具没改变形态,只增强了威力。 “等一下——”眼看南歌要运气,郑落竹赶紧喊停,然后给唐凛和范佩阳发事先准备好的耳塞,“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一看就是有血与泪的教训。 三人戴上耳塞,退到南歌斜对角线的训练室边缘,彼此拉开训练室允许的最大距离,约三十米。 郑落竹又从带来的包里拿出一个高脚杯,倒入半杯纯净水,然后将杯子放到三人眼前的地面,视线稍微向下就能看到的位置。 范佩阳和唐凛看到这里,有点明白了。 做完这些,郑落竹才朝南歌点点头。 南歌敛下眼眸,长吸一口气。 “啊——” 曼德拉升级版来了。 比初代版更凄厉、更恐怖、更让人头皮炸裂。 唐凛戴着耳塞,依然被震得耳膜发疼,脑中嗡鸣,与南歌隔着的三十米仿佛不存在,尖叫声就像在耳边响的。心中不断涌出想逃离这间屋子的念头,他要极力忍耐,才能原地站定不动。 饶是这种情况,他还是没忘去看地上的高脚杯。 薄如蝉翼的杯子里,纯净水面不断有波纹,是水在震,也是杯壁在震。 声波引发了共振。 随着尖叫的持续,高脚杯的震动越来越强,终于“啪——”地一声,碎裂。 因为杯子摆放的够低,高脚杯的体积也小,碎片最远也只是飞到他们脚边。 南歌的尖叫持续了半分钟,方才结束。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汲取空气。 唐凛三人拿下耳塞,朝南歌走过去。 郑落竹歪头揉着发疼的耳朵,心有戚戚焉:“幸亏她是队友了,要是对手,我围着铁板上去绝对是送人头。” 南歌的额头和脖颈间出了薄汗,她摘下套在手腕的皮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