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露宿者（走剧情）

    早晨，检察院办公室里，鞠曦雯意外地接到了警方的电话。

    她匆匆挂了电话，披上外套拿上包，立即赶去现场。

    河水在晨光中静静流淌，两三名水警正指挥着打捞局的工作人员，在水中打捞东西。

    路边拉起警戒带，警员们围聚之处，一块白布盖着一具尸体；几米外的警车处，一位老婆婆被拷在一旁，浑身哆嗦，一言不发。

    鞠曦雯走过来，看见老婆婆被戴上了手铐，十分不满：“有必要吗？她只是一个老人家。”

    警员冷漠道：“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

    鞠曦雯无奈地撇了撇嘴，又急切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警员答道：“梁女士与死者发生了争执，在推搡时梁女士把死者推下河，导致死者溺水死亡。”

    鞠曦雯一脸不可置信，只听见警员又补充：“根据梁女士的说法，是死者欺负她在先，并且把她的背包丢到河里，于是她追赶死者，并且撕打起来，在撕打过程中将死者推下了河。至于情况是否属实，还需要再调查。”

    “这里没有监控吗？”

    “有，但有死角。监控画面只能看到他们的追赶和推搡，并没有看到死者扔背包的画面。”

    这时，河边传来一阵嘈杂声，警员的对讲机响起，发出一串不清晰的对话声：“找不到，只捞了一堆垃圾上来，没有看到什么背包。”

    几乎在同一时刻，霍亚杰和检察院的几位助理也到达了现场。看着霍亚杰走近到跟前，鞠曦雯面色凝重地说：“霍检，我或许需要一名律师。”

    ***

    柏璇之的办公室里，霍亚杰和鞠曦雯把案情大致交代了一遍。

    霍亚杰看着她的眼睛，问：“这个案子，接吗？”

    柏璇之对上他们真诚的眼神，又被鞠曦雯所说的梁婆婆的可怜遭遇所触动，内心其实很想接下。但她也无法忽视上司给她的压力，毕竟焦总前段时间才给她施压，要她给律所带来收益。

    如果接下这个案子，梁婆婆的律师费肯定指望不上了，只能走法律援助——那这注定又是一件无收益的案子。

    鞠曦雯问道：“柏律师是还有什么问题需要考虑吗？你可以跟我说，我想办法解决。”

    看到柏璇之欲言又止，犹豫不决，鞠曦雯低下头，淡淡叹气：“柏律师如果不方便接的话也没关系，不用有负担。”她强颜欢笑着，内心却很难过。

    她希望柏璇之不要拒绝，因为她需要柏璇之，她知道柏璇之是业内最强的刑辩律师之一。

    可柏璇之万分纠结。

    柏璇之考量了许久，低着头蹙眉思索，最终心一横，抬眼道：“好，这个案子我接。”

    去他的律师费！柏璇之暗想。

    ***

    谈好了案件，霍亚杰和鞠曦雯便准备离开律所。柏璇之起身送他们去电梯口。

    正当他们穿过大堂时，鞠曦雯看到一个身影缓缓走来。

    那是耿坚，她还认得他。

    他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脸上挂着一种看似友好实则狡黠的笑容。

    耿坚显然也认出了鞠曦雯，眼睛一亮，快步上前，企图打断柏璇之他们的步伐。

    “这不是鞠检察官吗？真是巧遇啊。”耿坚的语气里带有几分刻意营造的轻松，试图拉近他与鞠曦雯的距离。

    鞠曦雯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记得很清楚，这个男人曾在她的堂妹订婚宴上，对柏璇之进行了无耻的诽谤。虽然当时她毫不犹豫地回怼了他，但那份厌恶感至今仍挥之不去。

    “不好意思，我们只是见过一面，谈不上熟。”鞠曦雯的语气冷淡，没有丝毫客套的意思。她故意强调了“一面”这个词，刻意表明自己对耿坚毫无兴趣。

    柏璇之在一旁听到，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好奇。她敏锐地察觉到了鞠曦雯与耿坚之间微妙的氛围，以及鞠曦雯对耿坚明显的厌恶。

    她转头看向霍亚杰，只见他也同样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们认识？”柏璇之忍不住开口问道，话语中带着一丝探究。

    鞠曦雯抢在耿坚之前开口：“只是在一个不太愉快的场合见过，没什么可说的。”说完，她转身就走，步伐坚定，显然不想再与耿坚多费唇舌。

    霍亚杰和柏璇之对视一眼，默契地跟了上去。

    进了电梯，鞠曦雯面对他们，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抱歉，让你们见笑了。那个人，我不喜欢他。”她的语气坦诚，没有丝毫掩饰。

    柏璇之理解道：“没关系，别放在心上。”尽管她很想知道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那是私事，便也不多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