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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那位王知府对自家孩子失踪不管不问的态度,也很令人怀疑。”姬冰雁边思索边道,“再加上你们方才说的,王知府还同先前玉门关叛国的那位东珣王世子有关……我不得不怀疑他的为人,恐怕并不算正派。我很怀疑,说不准青鸟这件事,王知府根本是同谋,否则怎么解释,自己平日里最受宠的儿子突然失踪了半年,他还一点儿也不着急,全府上下都没什么反应?” 墨麒:“冰雁说的对。王知府此举只有一种解释能说得通。” 宫九转了转手中的扇子:“何解?” “青鸟拉了王知府入伙。她告诉王知府,罂粟是一种极易让人上瘾、难以戒除的药物,可以获得的巨大的利益,从而获得王知府的帮助。而此时王小公子不慎发现了自己的父亲同青鸟之间的秘密。为了掩盖这件事,王知府索性将青鸟之事说成是蓬莱仙人的点化,为了利益和交易,伙同青鸟杀了自己的孩子。”墨麒看向放在所有画像第一位的王小公子画像,“所以王小公子便成了登仙案的第一个殉葬品。他,也是蓬莱仙人之事传开的第一个契机。” 楚留香看着画像的眼睛一亮:“是了!在王小公子之后遇害的,都是些富家子弟亦或是官员子弟,正是王小公子能接触到的那些人。这些人听到了王小公子所言的‘蓬莱仙人’之事,纷纷来到满里,想要看新鲜,没想到却看到了勾魂的无常。” “可……一般人听到这样的故事,难道不应该是……就当它是个故事吗?真会有人因为这种事情还特地大老远跑来满里?”胡铁花纳闷,“王小公子也就算了,这么一大帮子人呢!这是多闲的没事干?” 宫九冷笑了一下:“莫忘了,这些子弟的家里人,在他们失踪之后,可是和王知府一样,当做不知道的。” 胡铁花发毛:“九公子,你这意思……你这意思是,这些人的家人其实也和王知府一样,和青鸟……有勾连,所以发现了王小公子将此事泄露,就把自己不慎听到此事的孩子给送来满里,让青鸟把他们都杀了?” 宫九冷冷道:“你倒是想的轻巧了。” 墨麒皱眉看向宫九。 宫九:“罂粟,乃是当今圣上登基之时便下了禁令,不允许任何人未经批准栽培的。青鸟想要以此盈利,以此试药,那她所种植的罂粟的量,恐怕远远超过株连九族的刑罚了。” 宫九以折扇轻轻点了点茶几:“这般风险,她想要拉人合作,合伙的人自然必须是她能够信任的人。你们觉得,王知府他们是能让青鸟信任,把性命交到他们手上的人吗?” 墨麒低声道:“你的意思是,这是一场交易。” 宫九微微勾唇:“没错。倘若我是青鸟,我需要王知府他们的银子,来支撑我现在正在做的‘生意’,那我也不能白白让他们入伙啊。”宫九的神情无端地令人背后发寒,“银子,是大家一起赚的。这风险,当然也要大家一起背。若是我让他们入伙了,日后东窗事发,我手上没点儿他们的把柄,那我岂不是一人受罪,让他们白白享福了?” 宫九:“所以,我会和他们说:‘想要大把的银子,就拿投名状来换’。” 楚留香压下心头的惶悸,手臂上寒毛直竖:“九公子,你难道是说,这些死去的富家子弟,就是他们的家人送给青鸟的‘投名状’?!” 宫九颔首:“没错。这样才能把他们绑到一条船上,想下也下不去。日后若是查起来,我把他们一供,他们想要抵赖时,我便可以问审讯官这么一句‘若他们当真与我无关,他们的孩子为何会无端端地恰好撞进我手里?他们又为何这么长时间,都对这些孩子的死活不闻不问?’” 姬冰雁淡淡道:“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些人为了银子便能做出这般恶事,枉为父母,枉为人。” 胡铁花打了个寒噤,眼神忍不住看了好几眼道长。宫九这个时候的模样太让人发毛了,还是道长好,一看就让人觉得又可靠又安全…… “那——这可就是个大案啊!”楚留香惊道,“这里的画像,至少有十来个金陵的大户子弟,再加上王知府……”楚留香看向墨麒。 墨麒立即道:“我同包大人说。” “没错,这事儿必须要和包大人说了!”楚留香脸色很差,又对宫九道,“最好同圣上也说一声,只怕金陵……要有一场大动荡了。” · · 一夜之间,金陵天翻地覆。 十来家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富商巨贾被抄家,连带王知府在内的十几位家主,被连夜送进了开封府,又被展昭、白玉堂亲自出手押送,一路马不停蹄,赶去满里。 白玉堂面上的血丝已经消退干净,一身华裘,骑在雪白的高马上俊美轩昂的样子,直叫一路遇见的姑娘们呼吸凝滞,心跳不已。 在和兄长们重聚后后,白五爷拿回了自己原本的那些生意,终于穿得起自己的衣裳了。兄长们还把白玉堂最心爱的玉螭骢,也千里迢迢地送了过来。如今,白马,华袍,红衣,巨阙,白玉堂和展昭一同骑上马出发之时,目送他们离开的包拯和公孙策心中都涌动着万般感慨。 一切都似乎恢复了往昔,只除了曾经白马之上的高傲少年,如今已成了身材高大挺拔、面容冷峻矜贵的男人。至于展昭…… 公孙策叹息:“展昭这不是一点没变嘛。”公孙先生奇了怪了,“这馋猫吃的也不少啊?都快抵得上白少侠两倍的饭量了。怎的就不见他个头有一点长呢?” 从前那张略显稚嫩的年轻面庞,过了三五年了,都已经二十来岁的人了,还是那般带着稚嫩活泼的味道,就像是光阴在展昭的身上,极度宠爱地停滞了似的。 因为带上了囚犯的缘故,白玉堂和展昭赶到满里,也用了将近两天多的时间。好在两个人打打架,斗斗嘴,一路倒也算有趣。待到了满里城关,两人才发觉不对。 “怎么戒严了?”展昭骑在高马上,困惑地看着紧闭的城门。 两人翻身下马,走到城门前。 “来者何人!满里戒严,无太平王世子口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守军大喝了一声,将展昭和白玉堂拦住。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对守兵道:“奉圣上之命,开封府押送‘登仙案’与案犯人,前来满里。请速速报与世子,让我等进去!” 守军的脸色很差,极其差。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一个人心不甘情不愿地摘下背上的红缨枪,转身进城里了。 白玉堂拧眉看了那人一眼:“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突然戒严?他们让守军报个信,那报信去的守军还一脸好像要去闯刀山火海的表情。 为首的那个守军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