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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坐下。 字明均坐得很正,眼睛却没在看丁谦尔,好像在对方开口之前,都只是空气。 “今天冒昧打扰,是想请您好好对我兄弟。”丁谦尔果真是诚恳的,一动不动坐得笔直,精准注视着字明均的眼睛。 “我当然会。”字明均听这一句有点不自在,好像白连玺被苛待了似的,“你的担心很多余。” “把一个兢兢业业的普通人放进公众视野真的很残忍,你真的不是在耍他吗?。” “你什么意思?” “一个月几次头条?又有几次不是白连玺给你带来的?” 字明均不可置信地摇头:“你这是恶意揣测。” “字先生,明人不说暗话,不管什么原因导致现在的情况,你知道白连玺很有可能要被调走吗?” “我知道,他说了。” 丁谦尔对字明均早已知情毫不意外:“那你知道上一个被调走的人逾期一年半还没回来吗?” 字明均沉默地看着他,试图确认此话的真假。 “这是事实,你真的应该想想为什么非要把他扯进你的圈子。”丁谦尔说得热了,随手把外套脱了搭在椅背上,“包括前几次,每次你有事都会影响他,之前是有关工作 ,现在连生活都要没了自由,这不公平。” 字明均能理解这位丁主管为什么和自己站在对立面,但对于他的’指控’,真抱歉他字明均无法苟同。 “跟你没关系。”字明均说。 其实丁谦尔这趟来并非为了让字明均承认这一切的一切就是个错误,他们两个人就不应该在一起,他们的感情根本不被现实允许,诸如此类。如果字明均能向他解释两句,证明他丁谦尔对他的偏见太多了,那其实也没理由干涉他们。 “我是不是来的不太是时候?” 灼眼的烦躁,字明均看似正抑制着一股将来人赶出门外的冲动。 就算丁谦尔说了再多气话,再大程度地刺激了字明均,对方也不该是这副样子。 “我非常爱他,确实是我对不起他,但我愿意做任何事保护他,我们会找到一个平衡,没有人能打破的,能立于两个有自己事业和生活的人的平衡。” 这话很长,又有点俗。 可听者不忍心反驳。 字明均在某些意义上又犯了一个错误。他不应该把心里话告诉别人,尤其是一个虽然自称是白连玺发小,却还未被证明的人。 - 白连玺的一天过得极其无味。 早上短短几十分钟的信息量似乎已经浓缩了他的一整天。 白天就坐在办公室,傍晚临到换班前他都没敢出去。 远远的,有人在盯着他。白连玺从昨晚起突然开了窍似的对目光敏感起来。一楼大厅有一个人,看起来是坐在那里看着报纸等人,看得还挺津津有味,但时常斜瞟前台的目光暴露了他。 不敢确定是不是冲自己来的,反正肯定是来者不善。 白连玺只得临时与别人换了班。 考虑到字明均可能还在工作,白连玺没有去打扰他。一直等到晚上,估摸着那边应该结束了。白连玺上楼去,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临到门口,手几乎叩响房门的时候,白连玺第一次知道他们单位的门隔音效果这么差。 里面明显有两个人,都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人。他听到丁谦尔说什么残忍,什么耍他。 如果这是在和字明均对话,那么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不怪白连玺偷听,屋里两人的对话实在让人找不到机会插入。几次白连玺要敲门,都因为下一秒更激烈的话语被劝回。其实也不是每个字都听得清,但拼在一起的音节稍加理解就知其大概了。 直到字明均那句中气格外足劲的我非常爱他过后,许久许久都不再有别的声音,他才轻轻敲了门。 作者有话说: 34 门内字明均和丁谦尔看向门口,又对视。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同时看向彼此的眼睛,毫无遮掩而又真诚。 丁谦尔不由惊叹。如果每个人的眉眼部位没了骨骼皮肤毛发只剩一对眼珠,字明均是如何注入情绪,清澈却探不到底。 于是他愣住了,虽然也不过一秒钟而已。 趁字明均起身开门,他自我试探着破除方才深烙进脑海的画面。 如果问丁谦尔那瞬间他看到了什么,他会说,决绝。换而之问他感受到了什么,他会说,害怕。 “宝贝。”字明均轻唤了一声,丁谦尔便确认了门外的是谁。 “我......调班了。”白连玺简单解释一句,转而和丁谦尔打招呼,“嗨。” “......” “抱歉打扰你们了?”白连玺走进去,看看丁谦尔又看看字明均。 显然是调节气氛的一句话。 白连玺看到丁谦尔在似乎挺高兴的,惊喜硬是为他铺了一层光,也不排除是因为见到了字明均。 “没有没有,你坐。”白连玺的态度已经证明的那位丁主管确实跟他关系不错,既然没有外人那哪还有憋着的道理,有别人在才更要秀出来。于是他把手搭在白连玺肩上,一路推到沙发前,亲手把人摁下去才满意。 白连玺的加入确实终止了刚才的话题,字明均不想继续说,丁谦尔也不愿再深入下去。 他愿意信字明均对白连玺的爱意已触了顶,可他自始至终担心的都不是这个。 唯一怕的就只是怕字明均还没有能力保护他的爱人,不懂如何与好奇心作祟的一群闲人争抢那点可怜的隐私。 “你们继续?”白连玺也意识到这两个人是因为他停止了谈话。 “我们......”字明均不太确定地起头。 “......聊完了,对。” “嗯,正好聊完。” 此话不假,如果白连玺不在那时候前门,那奇异的话题会终止得更为绵延,双方都是个一知半解。 “所以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白连玺觉得两个人默契得不像第一次见面。 “刚刚。” “刚刚。” 这次更是异口同声。 白连玺在诡异的气氛里缓慢点头。 “那谦尔,你觉得呢?” 字明均是不会听懂这句话的。 这完全是早上话题的延续。 完全没想到白连玺会这样问,丁谦尔略皱眉,不去看同样疑惑的字明均看向自己的眼睛。 “还是那句话,祝你们百年好合,但事业跨度不要太大,太难回头了。”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于白连玺而言,也是基于他自身条件,以目前的趋势就算今晚找家公司签了,明天公布身份出个道也不奇怪,时代是允许的。和字明均的关系也有千百种解释,不是师兄弟还可以是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