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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们演一出西厢记。 “这顾会长还真是懂攀附,看样子是要点鸳鸯呢。”乔松瞥了一眼,问道:“司令,要去回绝了么?” 段烨霖摸着请帖上的暗纹,突然就想起自家那个冷冰冰的小东西来,越想越有些意思,然后把请帖往乔松怀里一丢:“告诉他们,我去。” “啊?” “你再去做一份一样的请帖,送去金燕堂,就说我让他去的。” 乔松捏着请帖,挣着了一下,问:“许少爷要是说……不去呢?” 段烨霖沉默了一下,看得乔松低下了头,他笑道:“那你就告诉他,请他出门他不出,以后求我让他出也没得出了。” 说实在话,真要让乔松做这两个人之间的传信人,他宁愿带兵上山剿匪去。 驱车到了金燕堂,许杭也前脚刚回来,乔松走进前厅的时候,许杭正在吃饭,他面前只有两菜一汤,炒青菜、清明果和豆腐汤。 乔松放下请帖,忍不住就溜嘴道:“咦?司令不是说您不吃清明果的么……” 话刚出口,他就后悔莫及。 因为许杭抬起头,眼睛倏地一下定在他身上,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这许少爷哪里是不吃清明果,他分明是不吃自家司令送的清明果! 许杭很轻飘地说:“乔副官,是打算要去告状吗?”分明是一脸无惧无恐。 乔松一看他这副神情,就会想起第一次见到许杭的时候,那时候他像个礼物一样被金洪昌送到段烨霖身边,还是乔松开车送的他。 一路上他都是这样的表情,没有俗世中人能攀上高枝的喜悦,也没有被迫的愤懑和屈辱。 他只是在看到小铜关的森严大门时,眼眸微微抬了一抬,略有一点喟叹和不甘地出声:“原来是这里么?” 好比现在,明明乔松回去多一句嘴,这几天大概许杭就不会舒服了,可是他仍然气定神闲。 乔松摇头,然后说:“我只是来送请帖的,其他一律都没看到。许少爷休息吧,我回去向司令复命了!” 许杭看着乔松走掉的背影,又看着桌上那叠绿油油的清明果和红艳艳的请帖,扶住了额头。 段烨霖啊段烨霖,这个人,四年来都做着一样的事情。偏偏,偏偏他许杭就是不能把他怎么样。 第5章 这场厮磨的开始,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 许杭既是自愿留在段烨霖身边的,也是被迫留在段烨霖身边的。 十一岁那年,家破人亡,他从蜀城跋山涉水来到舅舅家,寄人篱下,过了整整七年。 金燕堂里,有一处很美的小园林,叫绮园。小时候许杭的娘就经常告诉他自己小时候在绮园里的故事,说得许杭总是浮想联翩,可是等他真正到了住进金燕堂,住进绮园之后,他才觉得美则美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越美越肮脏。 遇见段烨霖就是在绮园里,他是金洪昌请来的贵客。每次家里来贵客的时候,金洪昌都会让许杭出来见一见的。 那一日睡迷了,差点误了时间,他衣裳都没系好,脚下慌慌张张,只怕被鹅卵石滑了便低头小跑,踩碎了一地的芍药花瓣,染了一身袭人的味道,就这样撞在段烨霖的怀里。 “好香…” 段烨霖说的其实是芍药。 可刚满十八的许杭最厌恶旁人用这样形容女人的话来编排他,于是恶狠狠地踩了段烨霖的脚,推开他,极其嫌恶地啐了一口。 从来没受过这等‘款待’的段烨霖怔愣一下想摁住要跑的许杭,可只轻轻掠过飘起来的衣袂,那人就像鱼一样滑走了。 绮园芍药,果真是又浓烈又呛人。 到了前厅酒宴的时候,隔着两桌的人,许杭都能感受到段烨霖投在他身上,一刻也不曾离开的眼神,赤裸、简单、充满占有,好像他从头到脚都是光的。 他感受到了,自然舅舅也感受到了。 第二天,金洪昌就用一种好像上天垂怜甚至大喜临头的语气对许杭说:“我白养你这么久,这是你最大的用处了!” 当被塞进车里送到小铜关的时候,一路上许杭无数次想过跳车逃走,可是他知道,跳下车也出不了这条路,出了这条路也逃不出这座城。 小铜关,铜雀台,铜雀春深锁二乔。 段烨霖见到许杭进来的时候,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吧。” 许杭慢慢走过去,他垂着头,脸上阴阴的。 然后在靠近段烨霖身边的时候,骤然抬头,精光一现,一把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刀片往他喉咙上划! 稚嫩的杀意,稚嫩到让人为他喟叹。 段烨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眼眸一抬,单手就把人的虎口给捏住,一折,刀片掉下来,然后掐着人的手臂一拧,就往沙发上压。 “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乖顺的。不这样折腾一下,你不会死心的。” 十八岁的许杭斗不过三十一岁的段烨霖,从身份地位到气力,一概不如。 段烨霖捏着许杭的下巴,看到他眼神里从淡漠中皲裂了一点愤怒出来,这让段烨霖莫名觉得有趣:“我只用了一句话,你舅舅便立刻把你送过来,手上这么虚,被下药了吧?” 许杭的手微微在发抖,他平躺着仰视段烨霖,心里是已经将他划成千万个血道子了。 “你信命吗?”段烨霖慢慢直起身子,慢条斯理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从外套到衬衣,“那天有三个宴会,我偏偏去了金家;那么多的园子,我偏偏进了绮园;一路上那么多的人,偏偏又是你撞在我怀里。许杭,你再不甘心,也得认了。” “别把你逞色欲的下流,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这是许杭终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段烨霖轻轻拍拍他的脸,用拇指摸他的下唇:“你应该庆幸,遇到的是我。” “你?你和那些满脑肥肠的人一样恶心。” “那也没办法…”段烨霖盯着他的唇齿与里头微现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下唇,已经在消磨理智了,“现在,我只想拿一把锁,把你锁在小铜关。” 许杭一张口就咬住段烨霖的拇指,狠狠用力,一下子就见血了!血流出来,流到许杭的嘴里,咸味呛人,又从他嘴角滑下去,段烨霖吃痛把手抽回,他就偏过头呸了一下把血吐出来,恶狠狠盯着段烨霖。 在衣服上略擦了擦,段烨霖扯过许杭的衣襟,似笑非笑:“一会儿你要是还能有这力气咬我,我就任你杀个够。” 下一刻,许杭就被横抱起来,放倒在休息室的床上。 那一天许杭自然是毕生难忘,他难得会失声尖叫,但只要他张嘴,就会掉进段烨霖的疯狂求索。 他很可怕的接近和占有,像是一场台风,要把许杭从前的一切都打乱,磨平。越是觉得许杭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