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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报告还没出来,所以,没有人会告诉他这些,包括她自己。 他今天也莫名其妙被抽了几管血,说要去化验,他后来闲着无聊去翻看收费单,结果,被雷得外焦里嫩,居然是—— 优生优育。 到底是医院的刀磨得太锋利,还是他那几位姑姑又吃饱了撑着?还有,怎么这么巧合? 不过,他想,是自己多想了。 正在发愣,想理清思路,拼出真相的时候,胸口一股温热,原来衣服已经被她解开,一条毛巾已经覆在他胸口,她开始仔细擦拭他瘦得只有骨头了的胸腔。 “咳……你帮我擦一下背和小腿,然后帮我涂点药油就可以了!其他地方,你帮我把好毛巾,我自己来。”事已至此,他还去挣扎、抗拒、装出一副闺男样,就真的实在是太可笑。 既然如此,他只好淡声大方交代她。 她充耳未闻,但还是替他翻了个身。 虽然,他行动不方便,但是,还是挺沉的,替他翻身的时候,宁夜觉得很吃力。 他背对着她,有点软绵的双手,握成拳。 罢了罢了,既然她这么心血来潮,硬要照顾他,他就忍耐一下。 和喝药膳粥一样,不要反抗,速战速决,才能打发走她。 但是,不要反抗?他现在还有反抗的能力吗?趴在床上,他唇角淡淡微嘲。 也好,让她看看,自己现在苍白无力的双腿有多可怕,这样下次她就再也不敢来了。 下身,一凉,病裤被脱了下来。 “……”他忘记了提醒她,阿依都是帮他的裤管挽起来擦小腿就可以。 他居然没有提醒她!他非常懊恼。 特别是,他现在趴着,身体还不足以恢复到可以马上翻过身来。 见到他苍白到毫无血色的病腿,她愣了一下,然后,眼眶微微一点发红。 幸好,他看不到。 她拉干毛巾,开始擦拭他的小腿。 他的腿现在也变得锦软无感,和以首的结实有力真的区别好大…… 她帮他双腿擦着活血的药油,上上下下,细细按摩,耐心十足的按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都有点快睡着了。 “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轻声的问题,拉回他快游神的心智。 “恩。”他捏紧拳心,坦然承认。 即使她按再久,他的双腿还是一无所感,这是现实,他不可能再站起来了,就算华绝再世,也不可能了。 “恩。”她轻应了一声,不再问下去。 两个人,都持久的缄默。 他的身子,被她吃力地侧翻过来.就在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剩下的该是穿衣服了,没想到,她换了一盆热水: “我帮你洗下身。” 一句话而已,让他额头全黑了。 “不用!”他马上拒绝。 “你从来不擦洗那地方?”她颦了眉。 他洗啊,怎么不洗?他都躺在床上三四个月了,如果不洗那地方的话,不是早就臭烂了?! “还是,你只让你的女护工碰,不让我碰?”她的脸色,冷了。 他又不是色情枉,让阿依碰他那地方! “你把毛巾给我,我可以自己擦洗。”他摆出淡定从容的样子。 “你擦得干净?”她怀疑的样子。 “……” “你能擦得干净?”她又问,语气更加质疑了。 “……” 他虽然可以坐,但是,他现在还弯下腰,这种情况,肯定是毛巾胡乱弄一下。 “……” 他为什么要回答这么尴尬的问题?! “既然不行,我来。”她站了起来.重新走向他。 他整个人僵住,拽住被子,一脸坚决的拒绝。 “那时候我爸在病床上,你也帮他清理过。”她淡淡回答。 “这怎么同?”他反驳。 “怎么不同了?”她也马上反驳。 他说不出来。 也对,她爸爸瘫了,而他.和瘫了的人,几乎没有半点区别。 她重新掀开他的被子。 因为,现在的他,几乎没什么手力。 看着自己被拨开无力的手,他的脸上,露出自嘲。 眼神淡了,一脸的认命,命运给他什么,他就接受什么。 她虽然面无表情,动作却相当轻柔,脱掉他的内裤。 以前最亲密的时候,那时候总是在他一再缠闹下,她不是没有做过替他宽衣的事情。 但是,现在。 她盯着他软锦锦安静沉睡的“鸟”,发呆。 他的唇角,又抹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嘲,她要看就看吧,她不亲眼目睹的话,又怎能死心?无非就是损伤男人的自尊而己 。 男人比命还重要的自尊。 除此以后,他有什么不敢的?两个人最亲密的时候,他还常常拿自己下面的大鸟给她把玩。 他有什么不敢? 下体,一股温热,他阖上目,清晰地能感觉到,她在缓慢温敷、先擦拭着他的“蛋”。 她擦得那么仔细,那么轻和,如果羽毛轻拂着身体,能让人轻易就能感觉到她的温柔。 这种熟悉又早就陌生了的触感,让他早就放调不起了的心,突然,震开微澜。 有点,不知所错。 幸好,这种微妙的感觉来不及酝酿,温暖的毛巾,已经离开那个位置,不再试图硬挖出回忆的一角。 他微微松一口气,刚一睁眼,看到她把毛巾叠成一角,居然开始抚弄他冬眠般趴软无力的“大鸟”。 原来,她还没好。 他盯着她,以他这个角度给好能看见她卷翘的眼睫,以及重遇后,总是有点硬绑绑,摆着一张臭脸的颊。现在的她,特别的柔和,柔和到,近似疼惜。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明明医院的灯光,是那种白花花的日光灯,特别明亮。 他软趴的“鸟”,被她拨动着,推移着薄薄的那层皮,露出“鸟头”。 温热的毛巾,湿润着它。 他拳心拽了又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