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 03

    事實上Ash只是膽怯。一切進展得太快，他要將種種新學習的細節記錄在腦中，已經不勝負荷。他想事情慢下來，想要慢慢來，不想一下子承受太多刺激。

    「要歇歇嗎？」Tom關心地撫着他的肩膀，安慰着他。

    「會不會是Ben的詭計？」Ash突然冒出來一句。

    「什麼？」Tom一頭霧水。

    原本只是想找個藉口將事情拖延一下，但Ash卻越想越恐慌起來。「Ben答應替你把我弄到手，來交換你跟他交往，對不？」

    「嗄？」

    「你那麼喜歡性，一定也很喜歡替人開苞，可是成年的處子已是瀕臨絕種動物了，於是我就奇貨可居。」Ash說。「你跟我哥一樣是yin魔，叫他騙來他什麼也不懂的小鮮rou弟弟供你yin辱——事情是不是這樣？」

    「你的想像力真驚人！」Tom只感啼笑皆非。

    「這是合乎邏輯的推理！」Ash堅持道。「我太清楚Ben的為人，任何事在他眼中都是可以買賣的交易，他做事只求最大利益，但幫我開苞對他有何得益？假如是你們的交易條件，就很合理！」

    「你們真的很像。」Tom失笑。「什麼事都邏輯推論一番，太過理性了！」

    「那有什麼不對？」

    「因為人們不是只有理性，這世界不只以單純的理性運行。」

    「什麼？」Ash好像完全無法理解。

    「人們是理性與感性的混合物。」Tom解釋。「更別說其他動物了，有的只是生物本能！」

    「但這些資料轉變成數據，就可以分析，作出推論和預測。」Ash說。「情殺案即使犯罪動機是感性的，留下的物理線索一樣能讓偵探作出理性的推理；野生動物即使以本能行事，生物學家一樣可以觀察紀錄牠們的習性，從而理解那個物種怎樣生存。所有東西都可以分析！」

    「說到雄辯滔滔，我真拿你們兄弟倆沒轍。」Tom沒好氣地。「難怪你們都那麼難有高潮了——就因為進行性行為時太過分心，總在思考別的有的沒的，無法投入！」

    「Ben也是這樣的？」Ash一愕，然後想起他過去失敗的手yin經驗的確是因為太分心在想別的事情而導致。「那他怎麼解決？」他真的很想知道解決辦法。

    「所以他才那麼喜歡我。」Tom媚惑一笑，伸手挑逗地撫了撫Ash腮邊。Ash馬上打了個激靈。「也覺得我可以幫助你。」

    Ash只是睜大眼看着眼前自信滿滿的Tom。

    「我可以讓你分心，讓你丟棄那堆胡思亂想，集中注意力到我身上。」Tom輕撫Ash的腰，手指在他內褲邊來來回回，令他心神不靈。「要不要試試？」

    「我……」Ash仍在猶豫——現在退出這遊戲還來得及。

    「要是你不想做bottom，我可以讓你top。」Tom說着主動躺下來，期待地看着Ash。

    Ash吞嚥了一下，決定挑戰自己——他爬到Tom身上，學他剛才那樣沉下身，開始吻吮Tom的頸側。

    Tom摟抱住Ash的頭頸，仰起頭讓Ash能仔細吻遍他的下頜和頸項。

    他們逐漸專注於眼前的活動，Ash投入到Tom的氣息之中，Tom則在他的撫摸和吻吮下開始呻吟起來。他們都沒注意到帳篷外的停車聲，也沒發現帳篷邊被拉開了一線，有人正在外面觀看他們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