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机密通讯

    一个有着纯银头发的女人坐在咖啡店里喝着拿铁咖啡。她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本CS   Lewis   的《螺丝带信件》。封面已经磨损，书页也折角了。她穿着一件剪裁时尚的白色衬衫和带有金色镶边图案的白色牛仔裤。她的指甲采用专业的象牙色，与她的整体外观和风格很相配。她那永恒的美貌让人很难判断她是二十多岁还是五十出头。头发的颜色让人第一眼就想到了后者，但她健康的皮肤和充满活力的气场却让人相信前者。她刚刚翻过书本，一个穿着西装的矮个子男人穿着最近闪闪发亮的棕色乐福鞋向她走来。他的黑发随着每一步而弹动，突出了他额头上的一缕白发。

    这个男人，同样浑身散发着青春的光芒。他笑容满面，昂首阔步，仿佛对这个世界无忧无虑。他的西装穿得很好——一套栗棕色的剪裁西装，搭配一件背心，一条链子从口袋里一直延伸到外套的某个地方。亮丽的白领从外套翻领上方露出，使整体造型更加完整。

    “加布里埃拉，”那人说。“我发现你又沉迷于你的恶习了。事情一定很糟糕。”

    加布里埃拉合上书，把它滑到最靠近咖啡馆窗户的桌子一端。“迈克尔。当巴蒂告诉我他们派了上级的人来时，我没想到你会来。”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咖啡？”?他指着高高的杯子问道。“我尝试过一次，但味道太差了。而且它具有令人上瘾的品质。”

    “偶尔喝一杯不会伤害任何人，”加布里埃拉反驳道。“我个人很喜欢这个味道。它有一种泥土的味道，让我脚踏实地，因为没有更好的词来形容。你应该更多地担心真正重要的事情。”

    “哦，我很担心。从我读过的每份报告来看，我们在最新的   Nexus   上都远远落后于反对派。”

    加布里埃拉手指并拢，呈圆顶状，微微抿起嘴唇。“这是真的。我们有最好的人在做这件事，但是……”她喝了一口咖啡，摇了摇头。“有点奇怪。他们已经与两个人取得了联系。我认为他们试图让我们猜测哪个是枢纽。或者他们不知道那是什么。”

    “二？”

    加布里埃拉点点头，但迈克尔看出她的心思在别处。

    “白玉娅·道森已经下降得足够远，雾霾遮住了我们，看不到她。杰德·西摩站在我们这一边，但她并没有被他们忽视。然而，前几天，有一个时刻，她完全被遮住了。据报道，雾霾完全无法穿透。”

    迈克尔笑了。加布里埃拉语无伦次。是因为咖啡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变得更加焦虑了？“一定是她身边有强大的恶魔，才会造成如此大的混乱。空气中肯定有什么东西。我一到达就感受到了。”

    他从西装里取出一把小梳子，梳理头发。

    “一种紧张。就是这样的感觉。一种明显的紧张感。”?迈克尔只需短暂地搜索一下他的记忆。“还记得死亡之神乔纳达吗？1945   年？他们引爆炸弹之前的那一刻？”

    加布里埃拉做了个鬼脸，表示她不同意他的比喻。“你不觉得这是一个相当戏剧性的例子吗？”

    “不是特别。整个世界瞬间凝固，悬浮在一切都可能改变的时刻。然后，一股强大的能量被释放出来，撕裂了现实本身。那一刻我的头发都竖起来了，加布里埃拉。我永远不会忘记。Nexus   也可以意味着同样的事情。现实在改变。不管是好是坏。你知道我们这边已经有多久没有给它拉过灵枢了吗？”

    “没那么长，”加布里埃拉说，把一缕银色的头发别到耳后。

    迈克尔在水上溅起水花。“请再说一遍。诺亚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洪水？那不是我们最后一个   Nexus。自从诺亚以来我们还有其他人。他们只是被捏住了。”

    迈克尔又喝了一大口水来清喉咙。“在我的书中，被挤压的   Nexus   根本就不是   Nexus。如果他们不做他们应该做的事情，为什么要算他们呢？”

    加布里埃拉的脸色变黑了。迈克尔知道她太清楚那些死于对方手中的枢纽了。不直接，不。那将违反规则。这种侵犯行为可能引发另一场全面战争。双方都不希望这样。然而他们俩都忍不住想知道它是否会到来。已经有几千年了。双方都有一些人渴望找到任何战斗的借口。

    “Nexus   应该改变世界，”加布里埃拉说道，“让事情朝着有利于它的方向发展。你是说拿撒勒人耶稣的教导和神迹没有做到这一点吗？”

    “当然，但是你看——”

    “或者亚伯拉罕·林肯？”

    “或者-”

    迈克尔举起手，加布里埃拉沉默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并不是说他们没有影响世界。但他们从未像诺亚呼唤降雨时那样完成他们的工作。基督教做了很多好事，但也成为很多坏事的借口。奴隶制在美国结束了，但种族创伤尚未完全愈合。”

    加布里埃拉握紧拳头，握紧。“因为对方玩弄肮脏的行为。”

    迈克尔叹了口气，又喝了一大口水。“是的。他们被称为该死的人并不是无缘无故的。我不知道我们这边是否还能容忍另一次夹击。”

    加布里埃拉摇摇头。“我们尝试以正确的方式做事。按照规则。但当对方有作弊倾向时，就很难做到了。”

    “违反规则。”

    加布里埃拉又喝了一口咖啡。“弯曲？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各各他发生的事情吗？或者鲁昂的老市场？还是在福特剧院？”

    “我们时不时地会做出一些弯曲。冷战期间我们有多少次违反规则来防止核浩劫？至少我数了一下，有六个。二战期间我们做了多少事情来推动人们走向正确的方向？”

    “这些事件都没有涉及   Nexus。”

    迈克尔扬起一边眉毛。

    “好吧，”加布里埃拉承认，“希特勒，是的，但不是在冷战期间。”

    迈克尔耸耸肩，打量着加布里埃拉。“你看起来很紧张。非常紧张。您最后一次给自己一些时间是什么时候？你知道，我们完全有能力过度劳累。平衡是我们工作的关键。否则，我们就会陷入负能量和腐败之中。”

    “当我需要的时候我会的。”

    迈克尔更加严厉地检查了她。也许他把加布里埃拉训练得太好了。她努力工作，深切关心这项事业，但有时，这会导致过度的热情。这也可能导致问题。迈克尔记下密切观察加布里埃拉的情况。

    “我们镇上有多少特工？”?迈克尔问道。

    “在任何特定时间大约有一万，”加布里埃拉回答道。

    “那另一边呢？”

    “很难说，”他的前学员回答道。“我们估计有十到两万。”

    迈克尔往后一靠，他的梳子掉到了地板上。他很快就把它捡了起来。“我的妈呀。很多？有多少人是强迫型和说服型？”

    “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属于其中一类。他们正在努力工作。到目前为止，根据书本。我们没有检测到占有欲。然而。但我毫不怀疑，有些人很快就会被对方的努力所吸引。”

    “这次发生了非常不同的事情。有一些我们没有看到的东西。”

    加布里埃拉喝干了她的杯子。“如果我们看不到，他们很可能也看不到。”

    “我不确定。有时我们往往会低估那些该死的人的狡猾。”

    “也许我们正在处理双方以前都没有见过的事情。不管是什么，我认为这个小镇无法长久遏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