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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今日参加了青阳府里著名的游湖会,怕是不小心沾上的一枚桃花,不碍事。” 侯夫人的脸色顿时僵住了。 “桃花?”她一字一顿道。 “是啊。”楚霄道,奇怪地看着她,“母亲,您怎么了?” 孰料,安平侯夫人猛地一挥衣袖,桌子上的茶壶茶盏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母亲!?”楚霄跳起来,震惊的看着她。 侯夫人深吸一口气,质问道:“你今日是不是又去见那个钟家姑娘了?” “今日确实是碰见了,母亲你这是作甚?”楚霄疑惑道:“钟姑娘何时得罪母亲了?” 明明前世,母亲对钟闻月赞不绝口,待她如亲女儿般…… 侯夫人冷笑一声:“我告诉你,钟家那姑娘我看不上,别说是世子夫人,就是以一个妾的身份,我也不许她进安平侯府。” “母亲总得说个缘由!”楚霄气急:“无缘无故便否定了别人姑娘,总得给个理由吧!” 侯夫人看着他,仿佛又想到了那个多年前将侯爷迷惑的神魂颠倒甚至要休妻另娶的女子,一个青楼出身的妓子,也想撼动她的地位?简直是笑话! 当年的她处理了那个桃夭,现在却又出现了另一个跟桃夭相似的人。 钟闻月! 她绝不可能再让家门中进来一个祸害! “不必再说什么了,如今城里怕是已经传遍了我不喜那钟家姑娘的谣言,你也不必再痴心妄想!”侯夫人一挥袖袍,转身回了内室:“回你的院子吧!” ☆、第 13 章 兰袖当然不知道,当时随着她上山的是兰衣,这件事钟闻月也没多放在心上,回来后也没跟人提。兰衣也不是个多嘴的,见钟闻月没说她也就没敢说,怕万一做了错事就完了。 钟闻月一脸懵逼,她万万没想到竟然还能有这样的saocao作。 ——感谢什么救命之恩?我需要你感谢了吗? 还有,你要来拜访我家为什么不事先说一声?昨天还碰见了呢,说一下能累死你吗? 直到被兰袖拉起来,钟闻月意识还是有些不清醒,被顾卿流前来拜访的事砸了个晕头转向。 “那顾卿流……只是单纯的上门拜访?” 钟闻月试探地问道,她总觉得那个人不简单,他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兰袖动作一顿,无奈道:“奴婢也不清楚,是夫人让奴婢快快叫姑娘起床的,”她顿了顿,又道:“但奴婢听外面的人说,顾公子好像还带了好几大箱的东西,特特送给姑娘,表达救命之恩的!” 钟闻月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好几大箱……是多少?” 兰袖也意识到了钟闻月此时心情怕不是多好,就小心翼翼地道:“据说是一路敲锣打鼓过来的,那抬的箱子,都能媲美上次王家小姐出嫁时的嫁妆了。” 钟闻月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脚。 一路敲锣打鼓?那岂不是整个青阳府的人都知道了? “姑娘!”兰袖担忧地唤了一声。 钟闻月勉强的笑笑:“无碍。” “现在是母亲在招待他?”钟闻月问。 兰袖道:“方才是夫人和少爷在招待,老爷得了消息后,也从衙门回来了。” 走到秦氏所在的院子后,最先入眼的便是满院子的箱子,怕是室内放不下才堆到院子里来了。 一进室内,便见顾卿流笑意盈盈地坐在一旁,上首的钟父钟母神色却都有些尴尬茫然。 今日一早这年纪轻轻的顾公子便登门拜访,说是在青阳寺的时候承蒙他们的女儿相救,才得以捡回一条命,因此在伤势好些之后就立刻上门拜访,感谢令千金的救命之恩。 钟父钟母只觉疑惑万分,他们的女儿在青阳寺的时候还救过一个人?他们怎么不知道? 钟父倒是知道这位顾公子的身份,大商贾顾家的七公子,近些日子来到青阳府,也是受到礼待的。只是他想不到,这样的人怎么跟自家女儿扯上关系了。 钟闻月一进来,便见顾卿流对她和煦一笑,却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总感觉他没安好心。 向钟父钟母行了个礼,钟闻月走到钟闻钰身边坐下,便见自己的弟弟神色难看的望着顾卿流。 “怎么了?”钟闻月奇怪地问道。 钟闻钰神色莫名,“你怎么救了这么个东西?” 钟闻月一脸黑线,拍了他一下,轻斥道:“什么东西?人家是个人!” 钟闻钰撇撇嘴,低声道:“一只老狐狸,什么时候被人叼走你都不知道。” 钟闻月正欲再打他一下,便见顾卿流看了过来,蠢蠢欲动的手只好停了下来,便见顾卿流对她一抱拳,很是诚恳地道:“顾某当初受jian人所害,重伤流落至青阳寺后山,幸得钟姑娘搭救,在下才得以保全一命,是以今日特地登门拜谢。” 钟父钟母的神色稍微缓和些,责怪地看着钟闻月,道:“这孩子也从未与我二人说过,是以一时茫然,倒是让顾公子看了笑话。” 顾卿流看着钟闻月,钦佩道:“钟姑娘大义,想来是日常做善事,便未将这等事放在心上。” 钟闻月呵呵一笑,常做善事?若不是她知道自己的性子,怕是都信了他的鬼话。 钟父钟母倒是很高兴,任谁听别人这么夸我自己的孩子不高兴的?只是面上还是谦虚道:“顾公子客气,小女顽劣的很,担不起公子如此盛誉。” 只是内心对顾卿流这个年轻孩子的好感更甚。 钟闻钰冷哼一声,也没多说话。 这人一看就图谋不轨,父亲母亲竟还如此客气。 “只是公子又为何会受伤出现在青阳寺的后山?”钟父不放心的问道。 “哎!”顾卿流脸上瞬间就凝上了些忧愁,叹了声气道:“但也不怕钟大人笑话,前些日子府中得到了一批重要的货物,没想到却遭到了旁人的觊觎,便在暗地里对我下手,想要私吞那批货物,在下一着不慎,被他们得了手,这才落得个重伤的下场。” 钟母闻言面上顿时就浮现了些许心疼,钟父也是猛地一拍桌子,义愤填膺道,“当真是岂有此理,空天化日,朗朗晴空,竟敢做出这等事。!” 他看着顾卿流,认真道:“贤侄且放心,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在这青阳府内,我还是能帮助贤侄些许的。” 这才说了两句话,就变成了贤侄。 钟闻钰对这个甚是能笼络人心的男人印象更不好了。 “只是,这些东西……”钟父看着那些箱子,犹豫了一会儿。 顾卿流连忙道:“这是在才为感激钟小姐救命之恩所送来的礼物,还望钟大人莫要嫌弃。” “诶!”钟父忙摇了摇头,跟钟闻月对视一眼,了然道:“老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