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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披肩又裹紧了些。 王航身强力壮,散发的热量在夜里更加明显,即便只是靠近站着,也让人忍不住飞蛾扑火。 他隔着一段距离停住了步伐。 夜很黑,潮水正在上涨。 两人并肩站在浓稠的黑暗中,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 头顶星空闪耀,璀璨着千万年的壮丽。王航伸出手指比划投影,最终定格在银河西边,低声道:“氐宿一。” 他将拇指与食指分开,平行地划出一道弧线,顶向另一侧:“氐宿四。” 最终,两只大手以夜空中的某点为轴,对称展开:“天秤座。” 许衡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终于还是放弃——天上乱糟糟的星星一大堆,根本看不出来哪是而哪儿。 王航不着急,倾身笼到她背后,将长臂伸过女孩肩头,一双大手直接在她眼前成型。 带着清新牙膏味道的气息吐在耳后,许衡感觉全身的血液已然倒流:“对着三角形的顶。” 即便下一秒就会晕过去,她却依然凭借意志力强撑开双眼,气若游丝地“嗯”了一声。 男人侧首抵在她的太阳xue,让两人的头以相同角度偏移:“底边上的蓝白色星看到了吗?” “看到了。”声音羸弱,恰如蚊蚋。 “氐,至也。有星四,定点氐宿四落于黄道。角亢下系于氐,若木之有根。”他顿了顿,“你是天秤座,对吗?” 最后半句话,王航几乎是含着许衡的耳垂说出来的。那湿濡的触感与低沉的嗓音,如同最催情的春*药,将她的负隅顽抗统统融化。 乱糟糟的已然不再是星星。 她闭上眼,没有动,而是轻声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天秤座?” “护照、身份证和执业资格证上都有登记生日。”男人的手缓缓下滑,紧锢在她的腰上,暗暗用力,“你不是唯一一个别有用心的人,我们都会想办法保护自己。” 他的试探、他的拒绝,只是想让她主动地把一切都说出来。 许衡咬牙:“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怀疑?什么时候求证?什么时候开始心存戒备? “最开始就跟公司联系过了。”王航将人扳转过来,强迫彼此面对面:“我要对船上的每一个人负责,不能不明不白地带你漂洋过海。” “……负责?”许衡声音沙哑,根本不像自己。 他的动作始终轻柔舒缓,就像一个胜券在握的猎人,逗弄着已经落入陷阱的猎物:“你想我怎么负责?” 身后是摇摇欲坠的栏杆与无穷无尽的大海,身前是男人灼热的身体与不可磨灭的欲*望。许衡肩头的披巾散落,被他牢牢攥在手里。劲瘦结实的胸膛带着急促的心跳声靠近,伴随着那一声声诅咒般的质问:“说啊,你想我怎么负责?” 他是故意的,故意将彼此逼至极限,拒绝任何暧昧或试探。 张建新说得对,这种事情自己怎么想没用,关键是让她明白、让她懂。 王航从小就跟着爸爸跑船,他知道一条船上力气最大的是舵手:越是大风大浪、越是左摇右摆,越是需要用最坚强的意志、最固执的力量去较量。 人类永远无法战胜自然,可越是如此,越渴望探索出能力的极限,而后超越。 绵长而湿润的吻将所有解释、借口、理由统统封印,只剩下千真万确的决心和稳若磐石的欲念。 他将许衡整个儿托举在自己腰上,脚步坚定地往船舱里走。 “长舟号”就像他身体的一部分,即便看不清前路,依然记得船上的每一处转弯、每一级台阶。 许衡夹得很紧,确保自己不会滑落,她将注意力集中到亲吻上,手肘撑住男人的平直的肩膀,紧紧攀附着,心甘情愿地沦为俘虏。 离开左舷甲板就是许衡的房间,王航没费多少力气便扭开舱门。走两步后将人狠狠抛在床上,侵着身子压了过来。 皮肤的每一处都在泛着细碎而隐秘的痛楚,许衡只感觉灵魂都快要被撕裂。 他的呼吸粗重而沙哑,每一声都磨砺着她的神经末梢。 房间里漆黑一片,比甲板上更加伸手不见五指。视力的匮乏赋予触觉与听觉更加敏锐的感知,制造出强烈的电流,再通过紧贴的皮肤、混杂的喘息、滴落的汗水营造出更加鲜活、火热的质感。 在绝对压抑中爆发出的冲动,往往比欲*望本身更加令人疯狂。 体内有一股火在烧,烧穿了许衡所剩无几的理智与矜持。 王航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地直奔主题。许衡手中的触感层次鲜明:紧致而结实、致密而guntang,透着微薄的汗意,辐射出毋庸置疑的热量。 这是属于神的造物,通往极*乐的天堂。 他不爱说话,只在极致压抑时发出闷哼的声音,就像用羽毛挠过女人的心尖。 许衡有几次差点哭出来,却又被狠狠逼退回去。在绝对的痛与快中激荡往返,所有观感都裹挟成团,一寸寸推上未知却必然的巅峰。 四肢早已脱力,只剩下延绵的吻在黑暗中继续。王航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问道:“是吗?是这里吗?” 许衡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舷窗上的窗帘被拉开,两人的身体沐浴在星光下。 他的肌rou很匀称,丝丝缕缕嵌合如最完美的艺术品。君主般的目光从上向下睥睨着,不紧不慢地再次俯身,重新占领自己的领地。 这种时候,语言原本就是多余。 潮水涌上来的时候,许衡根本无法分清彼此:纠缠的肢体、错位的感知、混乱的胶着,伴随濒临破碎的阵阵抽搐,制造出难以想象的体验。 过往的一切被统统超越,头顶银河如泻,堙没了整个人间。 他再次撑起身子,眼睛里有晶亮细碎的星辰,美好而不可方物。 许衡侧着脸,压着一滩分不清是汗是泪的液体。 王航笑,一边笑一边飨足地舔舐她的轮廓,原本的细碎渐渐连成片,已然熄灭的焰火再次燎原——他比她想象的更加不知道节制。 肿胀、抵触、压迫、挤占,体内的血液在温润的碾磨中反复沸腾。许衡恍惚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座岛屿,亘古洪荒地伫立于海平面之上,在无尽的潮汐与浪涌中,被永恒凝固的时间所占领。 再后来,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连同原本就所剩无几的清明。 灵魂在咫尺天涯的距离里被抽离干净,断裂发生在感官的废墟中不可逆转。她试图伸手抓住些微力量,却只能被彻底的虚无所反噬,最终连自我认知都不复存在。 只能亲吻、只剩荒芜,只有相互依附的两个人能够证明彼此真实的存在。 肌肤上有隐秘而真实的灼痛,却不比心底的更加强烈。四肢百骸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