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里(再虐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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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许选的旅店分布在各个地方,江纨犹豫了一下,征求付丧神们的意见:“住这家可以么?” 他选的是刚才路过的一家,本身不是很起眼,周围全都是挂着漂亮的灯笼的小楼,审神者路过的时候就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哎?这个很贵哎。”博多凑过来看了一眼,暗堕好像并没有改变他财迷的本质,“不过,审神者你想住那里的话,周围倒是可以把住宿费挣回来……” “挣回来?”江纨不太明白。 “他胡说的。”一期一振把身量长了许多的财迷弟弟拉回来,“你想的话,就住这里就好了。” 他想起审神者刚才看着那些灯笼的时候的眼神,像是从前弟弟们看着天守阁的样子,带着纯然的向往和渴望,莫名地不想让审神者知道那些漂亮的小楼是什么地方。 = 旅店的老板娘见到他们这个庞大的队伍喜出望外,倒是真的和严许说的一样,一点儿也不在乎他们一行人都捂得严严实实的样子。她一边招呼他们在大厅先坐坐,等着店里人帮忙准备物资,一边倒起苦水来: “唉,最近的生意不好做了,奉行大人身体越来越差,大少爷又没个正形,我们城里倒是没什么,但外地的老爷们都不爱过来了,怕被困在城里。我们前天早上送走了三位,就整整空了两天,幸亏有你们,不然啊,这个月要发不起工钱了。” 她一连串的话灌进来,又是奉行大人又是大少爷的,对战国社会没什么了解的江纨听不太懂,倒是听懂了后面的话,想起博多一直在意的价格问题来,试探性地问:“那能不能给我们打个折啊?” 江纨从小在用信用点的世界里长大,江执把废土帝都管得铁板一块,连黑市都在江家的掌握中,讲价是他少有的不会的生存技能,是以问的小心翼翼的。 老板娘爽快地给他免了六间房的人头钱。 他听见博多在后面小声嘟囔说他砍得少了,要是说换一家住,肯定能砍下一半来。 = 这个旅店占了街边一个入口,进入以后院子则占据了两边四五间小楼的背后,六间客房排列开来,每间出门都能看见小楼的灯火。 他带了10振粟田口家的刀出来,最靠东的两间房给了他们,让一期一振自己分配。 其他人有的像源氏兄弟、来派三人一样是三三两两相熟的,也有像山姥切国广、龟甲贞宗这样惯常独来独往的,他不好安排,索性放开不管。 老板娘做了一大桌饭菜,说不上多丰盛,但应当味道是不错的,至少江纨看着付丧神们就算不需要进食也在吃着。 他抬头就是那一排排漂亮的灯笼,以及隐约的欢声笑语;纸糊的窗户上影影绰绰地映出男人和女人交颈缠绵的画面,异性之间的爱情,平等的交合,这座城里满是禁书里才有的美好故事,江纨只看着就觉得胸口甜得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不敢再看了。 江纨收回目光,按下心里因美好而产生的悸动,控制着自己漠视它、不去更多的体味它,不让它侵扰到他胸口最后那一点星火。 = 按照任务卷轴的描述,他们所在的这里并非原本的时空。 被异力侵扰,原本的空间已经出现了极大的扭曲,但大体上还是延续着正史的轨迹,以至于没有彻底崩塌。 溯行军在大量集结,万幸的是这个时空里,不管是时政还是溯行军都没有更靠近城池的固定传送坐标,之前的奋战已经成功地把溯行军的先锋队拦在了战线之外。 下一个重要的历史节点就在明天深夜到后天凌晨之间,江纨他们的任务就是保住这个时间节点的稳定,不让溯行军侵入城市。 这也是最后的任务了。按照他和曼苏尔的交易,这个任务将会是0008167A本丸这次出征的尾声。这趟的功绩足以用来支撑曼苏尔在下次议会上的升职,作为交换,他会向时政证明可控的暗堕付丧神战力的必要性。 这是江纨能做的事情——他解决不了付丧神暗堕的问题,那就让暗堕不再是问题。 = 这次出来带的都是暗堕程度比较深的刀,付丧神们的外表确实异常,江纨和老板娘说好,他们投宿期间后院不需要人照顾和打扫,饭菜也都是他们自己端回来。 江纨看他们吃的差不多了,拿了食篮去收拾桌上的碗盘,没收两个,压切长谷部就跑过来帮忙了。 他又穿上了斗篷,露在外面的脸上没什么太多的异样。 碗盘送到前厅,又抱了一些浴衣和能外出的羽织回来,进了后院,打刀才问起今天晚上的值班计划。 江纨想了想说:“今天啊……今天休息吧。” 政府的游兵还在拦截兵线,城里只是最后的防线,如果前线不出问题,可能并不需要战斗就能结束了。 他说完,发现打刀青年还看着他,于是停下来等着压切长谷部开口。 可惜等了很久,对方咬了几下唇,欲言又止,但都没有说出话来。 江纨对着他们也经常有这样的时候,自觉相当理解,于是他了然地点了点头,说:“嗯,没事,你先想想,一会儿我去你屋里找你。” = 之所以是一会儿,是因为他要先去短刀那边。 小朋友们应该早点休息。 他先去找了来派的几刃。 “嗯……难得出来玩,你们要不要出去逛逛?也有浴衣遮着,压制到今天一晚上看不出来应该没问题。” 然后明石国行就又用那个,江纨看不懂的眼神看着他。 江纨于是又重复了一遍,也没给三刃反对的空间,直接问:“嗯,你们打算住哪间?我动作快一点应该很快就结束了。” 明石国行没接他的话茬,反问他:“你是只打算让我们去玩么?其他人呢?” 江纨说:“没,难得出来一趟嘛……大家都能散散心才好。我先来找你们,一会儿去粟田口家。” 明石国行的一句“你是不是疯了”在嘴里转了一圈,右手攥紧了拳又松开,总算是没问出来。 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爱染拽了拽萤丸,然后萤丸过来拽了他的袖子。 他和萤丸对视了一眼,看到了他想看到的意思,转身走向了他们铺好床铺的屋子。 审神者今天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他进了屋子就利落地开始脱他那一身出阵服,排列着漂亮的肌rou线条和密布的红痕的瘦削身体很快就暴露在昏黄的烛光下。 他走到明石国行面前的时候,脸颊还是因为羞耻而泛红,小声道歉着:“抱歉,因为比较急,所以可能要直接净化表征……我知道我很脏,就今天,忍耐一下吧……” 他说到这里,似乎是担心说服力不够,又低声加了一句:“如果还是觉得……恶心的话,就当做为了爱染和萤丸,稍微忍耐一下好么?” 明石国行听得眉头紧皱,本能地想反驳,想问他“你在说什么?”,他控制着自己体内翻腾的、暗堕带来的恶意,想要用不那么伤害审神者的方法来表达…… 但审神者的动作夺走了他的思考能力。 审神者跨过他的身体,用一只手搂住他的后颈,唇吻在了他耳边的白骨上。 那应当算不上一个吻,即使他整振刀都僵硬到无法动作,脑子里轰得一下炸开,他的理智仍旧知道这应当是算不上一个吻的。 那双唇的主人的显然没有任何邪念,灵力控制得专注又温柔,生怕净化得太猛让他感觉到疼。但这样的用灵力强行净化还是会疼的,于是感觉到了明石轻微的疼痛的反应,审神者的另一只手又向下摩挲,解开了他下身的垮裤,轻柔地抚慰起来,用笨拙的技巧希望取悦他,减轻一点净化带来的痛苦。 没办法思考。 骨甲被融化的痛和痒,下身的快感,都不是那么地强烈,按理说造不成这样的冲击。但身上贴着审神者的体温,人类的身体因为羞耻而发烫,但又奇异地没有在颤抖,只是专注地、虔诚地在亲吻着他身上那些暗堕带来的丑陋表象。 想抱抱他。 在意识回笼之前,手已经摸上了审神者光裸的背脊,他腰窝哪里微微地凹陷下去,明明是早已经cao透过许多次的身体,明石还是在意识到自己摸到了审神者的臀rou的时候本能地弹开了。 是柔软的,又因为发力的动作里面的肌rou是硬着的,他在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冒犯,感到无措。 但审神者显然误读了他的动作,又说了声“抱歉”,然后是“我疏忽了,看来还是要插进来会舒服一点么?”,然后沉下身体,用柔软的xue口去找他已经硬得发烫的性器,自己一只手掰开臀瓣,试图把那根rou刃纳入身体里。 不对,这不对,全都错了。 明石用最后一点理智推开了审神者,把自己的本体扔给了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 “只是表征而已,你直接净化本体吧,我们没那么娇气的。” 他甚至不敢再多看审神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