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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 黄毛一行人倒也干脆,二话不说跟着他就出去了。 门口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正朝清吧里面张望,见黄毛出来了,都躁动起来,哗啦啦全涌到了黄毛身后,蠢蠢欲动。 虞泽面无表情地站定了,脑子里却开始计算,如何以最短的时间迅速地解决这件事。 “虞泽,你小子很有种!”黄毛身后有一帮兄弟,底气更足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超哥——” “干嘛呢?”一道懒懒散散的声音凭空出现,硬生生打断了黄毛放的狠话,“大晚上的,这么多人聚在这儿,斗地主还是跳广场舞呢?” 作者有话要说: 虞泽:祁源你是不是有什么疾病? 祁源:亲爱的你怎么知道我有病?我患了一种“一见到你就心脏砰砰乱跳见不到你就心如死灰”的疾病—— 虞泽:建议放弃抢救。 第13章 拐角的阴影处,一个高个子男生慢吞吞地走了出来,随着光影的变换,英俊深邃的五官露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很有些不耐烦,手里…… 手里还牵着一个嘬着棒棒糖的小不点儿? 黄毛愣住了,开什么国际玩笑呢?他好不容易酝酿好了气势放狠话,居然就这么被打断了? 为了重新找回场子,黄毛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骂道:“牵好你的小屁孩滚一边玩儿蛋去吧,你妈没教过你不要多管闲事吗?” 虞泽眼尖地发现,就在黄毛提到“你妈”那几个字时,祁源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我妈没教过我不要多管闲事。”祁源松开了小不点儿的小rou手,脖子咔咔扭了两下,语气森寒:“但我会揍到你,后悔从你妈肚子里爬出来。” 黄毛顿时怒了:“妈的,口气还挺狂!兄弟们,今天就教教这二逼多管闲事的下场是什么!” 身后十几号人很给面子,响亮地喊了一嗓子:“是,超哥!” 虞泽:……这帮人黑-帮电影看多了? “哥哥,牵手手!”一道奶声奶气的娃娃音突然响起,在这即将出现一场群殴的环境里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小不点儿嘴巴里含着棒棒糖,说话含混不清,努力地把自己的小胖手塞回哥哥的大手里。 躁动的一帮人一时愣住了,大眼瞪小眼,这……这怎么打,连着不知道断没断奶小屁孩一起打了?不好吧? 虞泽也感觉有点头疼了。他向祁源走了两步,低声说:“不关你的事,我自己解决。” 祁源朝他笑了笑,那笑意分明没有到达黑沉沉的眼底,“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那孙子骂我你没听见吗?” 黄毛一听又跳脚了,“cao-你妈,喊谁孙子?” 祁源压根没把他当人,抬手指了指清吧的门口,对眼巴巴仰望他的小不点儿说:“别烦我,进去里面找个地方先呆着。” 正好老板从清吧门口走出来,扬了扬左手握着的手机,“寻衅滋事是吧?我已经报警了,等着蹲大牢吧你们!” “你他妈居然敢报警!”黄毛破罐子破摔了,“兄弟们,先上!打完就撤!” “祁麟,跑!”祁源低喝了一声,小不点儿仿佛对这道命令很熟悉,像一只训练有素的小奶狗,胖嘟嘟的小身体灵活地往哥哥刚才指的方向跑过去了。 与此同时,虞泽已经一脚踹翻了率先冲上来的一个小弟。这帮人个个人高马大,但或许是轻敌,都没带武器,赤手空拳就上来了。 但凡是个人都知道柿子先挑软的捏,十几个人哗啦啦地涌上来,全围住了虞泽。 祁源皱着眉头骂了一句,扯住了最外层的一个人后领子,轻轻松松把人惯了出来,强行闯进了包围圈。 凌厉凶狠的一拳直接把对面的人捶到喷鼻血,嗷嗷叫地往后倒的同时还连着带倒了两个人。虞泽抽空暼了一眼祁源,“我说了不关你的事。” 祁源暗暗在心中为这凶狠又漂亮的一拳鼓了个掌,脑海里瞬间浮现了那一晚的小巷子里,棒球帽口罩少年那利落又狠辣的身手。 “我说了我管定了。”,他懒懒地回了一句,猛地伸手扼住面前瘦高个的咽喉,五指骤然收紧,把人硬生生提得离地了,疯狂地挣扎着拍打他的手。 其余人被两人近乎恐怖的战斗力吓到了,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之情,不由自主地纷纷往后退了好几步。 包围圈顿时扩大了不少。 祁源终于大发善心地松开了手指,瘦高个像一堆软泥一样瘫倒在地上,疯狂地咳嗽。 他微微眯了眯眼,眼底浮现了一层熟悉的野蛮和血腥气。 “接住,虞泽!还有那个谁!”老板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两根木棍,从外面用力地扔了进来。 结实的木棍裹挟着冷风呼啸而来,吓得那一侧的人惊叫一声,抱着头就往两边跑,刚好空出来一个缺口。 虞泽轻盈地往前一跃,先后接住了两根木棍,又扔了一根给祁源。 他冷冷淡淡地说:“可以开始了。” 祁源看了一眼那张清冷又漂亮的脸,笑了笑,露出了野兽的獠牙,“好,开始吧。” 然后就是一场,两人单方面的殴打和完虐。 几分钟后,除了中间趁乱逃跑了的人,其他人都躺到了地上,哎呦哎呦地叫唤。 黄毛叫得尤其凄惨,他怀疑自己的骨头全部被敲碎了。 祁源慢悠悠地走了过去,一只脚踩着黄毛的膝盖,用木棍戳了戳他的胳膊,“孙子,现在后悔从你妈肚子里爬出来了吗?” “爷爷……爷爷!爷爷别打了哎呦……”黄毛痛哭流涕地求饶,“后悔了后悔了,我妈不该生下我……” “啧,听你这意思,你妈生你还生错了?”祁源的脸色又变得阴沉沉的,“你妈生你没生错,生了你却不教你,这才是错,明白了吗?” 黄毛疼得眼冒金星,哪里还能听明白这段绕口令一样的话,但是也不敢说听不懂,只能一直点头:“明白了明白了,真明白了……” 祁源这才满意地扔了木棍,走回虞泽身边。 虞泽今天穿的清吧工作服很贴身,但同时也很影响动作的发挥,所以早在动手前,他就先解开了衣领和袖扣。 清吧门口的灯光有些昏暗,但祁源还是轻易地看见了,挽到臂弯处的衣袖下,露出了纤细白皙的一截小臂,而脖颈和锁骨处更是白得发光,看起来像某种温润的玉的质感。 衬衫纽扣从来都是系到最上面一颗的人,猛地不那么一丝不苟了,祁源突然觉得,喉咙莫名有一些紧。 他清了清嗓子,目光移到少年出了薄汗的脸上,小心脏猝不及防又是一悸,只好略显狼狈地彻底移开了眼神。 cao,他这心脏出毛病的频率有点太高了,回头得去医院检查一下,可别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