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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王三连连抹眼角,“老婆子走了,大女儿早夭,如今家里就剩下我跟二娘还有大郎一家子,何家若能退还我们嫁妆,我们一家日子就好过多了。” 左弗笑着点点头,“我刚听杜二娘说过,其兄与其嫂对她极好,这些年多亏他们不嫌弃,也愿养她终老,家和万事兴,如此甚好!” 要在后世,左弗这么判非给人骂死不可。可在这年头,如此安排却是让人满意。毕竟,现在是宗族社会,若是左弗强行将杜家族人的田地要回来,那以后杜二娘一家子在杜家村更不好过。 现在杜二娘洗刷了冤屈,那些族人面子上也不能再太为难他们,适当还得退出点田地,虽然结果未必有多圆满,可在这个制度下已是相对妥帖的处理了。 “我,我不服!” 何盘大忽然叫了起来,“我这些年也受了不少白眼,嫁妆可以还她,可这精神伤害费是什么东西?从未听过还有……” 话说到这里忽然戛然而止。堂上县太爷此刻已是冷了脸,那睨着他的眼神显得十分冷。他哆嗦了下,这才想起,这个和气的县太爷再怎么接地气那也是父母官,想捏死一个小民易如反掌,自己若不负判决,恐怕没好果子吃。 “杜二娘因你无知受了多大苦楚?” 左弗缓缓道:“一个女子名节受辱,苦苦熬了十年,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二十两多吗?我让杜二娘给你二十两,判你十年牢狱你可愿意?你或许想,两者不能相提并论,呵呵,不错,的确不能。因为坐牢都比这舒坦些,起码不用受人指指点点,人言可畏,这四字你可懂?!” 左弗的口气已严厉了起来,“你若不服,本官还是那句话,大可上京敲闻天鼓,本官绝不阻拦!” 说罢便是一拍惊堂木,道:“此案了解!相关人等且退堂!” 顿了下又道:“今日可还有乡民要告官?” 见无人应声,左弗点头,拍了下惊堂木,“退堂!” “威武!” 左弗的身影消失在大堂,等她人一走,外面就炸开锅了! “这新来的父母官有点本事啊!” “难怪能火烧清军船只,当真是女诸葛啊!” “盛名之下无虚士,这大人能得陛下恩宠,看来凭得可是真才实学啊!” “那句话你们听见了吗?官是百姓子,非百姓父母,这破天荒第一的女县太爷当真有圣贤之风啊!” “若真是个青天,咱们就有福了!” “是啊,就求来个好官,咱们日子也能好过些……” 外面的百姓叽叽喳喳的,而里面的邱云平,钱长奇等人已是脸色铁青。 本想让左弗出丑,可没想到她三下两下就把这个难解的案子给解决了。他们不但没为难到她,反是给她壮了声望,长此以往,这衙门哪里还有他们立足之地?岂不是以后都要对一个女子马首是瞻? 左弗可不管邱云平他们怎么想,她还有好多事要做。一个县太爷要管的事太多了,她得尽快将财政,田地,人丁等事搞清楚,免得夜长梦多,被人钻了空子…… 第139章 解释解释? 于山,乔肆以及一群工匠苦着脸聚在知县宅里,在他们面前的案几上摆满了账本,上面是这三年县衙的各种支出与收入。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记录簿,上面有着常州武进县这三年的人丁变化以及田地变化,粮仓存量的记录等。 三年时间不多,可累积下来的东西不少。而一干佐贰官显然是想看左弗笑话,虽不敢明说不帮左弗整理,可却没有主动干活的意思,这态度非常明显:想要我们服你,拿出本事来。 左弗也知道这群人心里的盘算,所以也有较劲的心思。既然你们不肯来,我也不求你们,将一群学了现代数学的工匠以及几个学生喊来,让他们誊录账本记录簿。 复杂的他们也做不来,但将其项目重新誊写,并将其转化成阿拉伯数字这还是可以的。 左弗在淘宝买了一堆记账本用以誊写这些账目。而这种记录方式简单明了,日期,项目,收入,支出,结余五项看着很简单,可对于古代这混乱的记录方式却显得很高效,而且若想玩点猫腻,那也是要动点脑子的。 一本本皮质本子放在众人跟前,左弗道:“这些日子就要辛苦大家了,大家只需按要求将这些账本再誊写上去就行。” 她说着又拿出一个计算器出来,“如果有人想算一算这账本也可用这个。此物名为计算器,你们且看我示范。” 左弗随意按了一组数字,进行了加减乘除等运作后,笑着道:“有了这个,很容易就能算出账本了,所以要是你们有兴趣也可以替我算一算,看看这账本里有没有猫腻,若是有咱们也可以收拾他们一顿,让他们让我们睡帐篷!” 左弗的幽默让大家笑了,王巧生拱手道:“县主说得是,他们这是在等看我们笑话,老朽不才,也略精通算学,有了这等神器,再加上县主所教算法之法,想来这些账目三天也能搞清了。” “如此甚好!” 左弗点点头,“这几日我也与你们一起誊写算账,笔里的墨水用完了再来跟我领新的笔芯,咱们就让这群人看一看什么叫科学!” 三天过后,左弗来到了县丞宅,她命人将一堆重新誊写的账本抬上,在邱云平诧异的目光中坐了下来。 还未等邱云平起身行礼,她便是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邱县丞,你好大的胆子啊!你五年前赴任武进后,便年年亏空,你倒是给我说说,这是何道理?” 她探出身子,阴测测地望着邱云平,道:“莫不是你贪污了?” “你怎可凭空污人清白!” 邱云平大怒,“这些年天爷不赏脸,便是江南富庶之地也多有灾害!我到任后更小灾大灾不断,水患年年泛,为解决水患,我组织民夫,围湖造田,堵江水以防洪涝!这五年,我便造田近万亩!你只见衙门账户亏空,可怎不看良田增多?!” “这么说来……” 左弗笑了起来,掏出一本账本打开,指了指上面道:“这伙食支出全是用于民夫身上了?” 她咂咂嘴,“县衙征兆了七千民夫,一日伙食花费700两,合到一个民夫一日伙食所用100文钱,啧啧,常州素来都是产粮地,去年今岁的粮价虽有飙升,可平均下来,一石粮也不过在一两二钱左右,邱县丞……” 她敲了敲账本,“你倒给我解释解释,是什么样的壮士一天竟要吃粮近十斤?!” “民夫所食又非只有粮食。” “哦?难不成你们还给民夫吃rou?那真是青天大老爷啊!够慈悲的!” 左弗冷笑,“邱县丞,这月月亏,年年亏,这五年下来,竟是亏空了十七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