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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跟李文迪他们习惯了有槽就吐,下意识的,“遇上了奇葩,我……”刚开了个头,她悻悻的止住。 谢唯不是李文迪他们。 “没什么。”她憋住气。 都是工作上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谢唯放下手中的勺子,摆出倾听的姿势,“现在是下班时间,你可以跟我吐槽。” 他望着她,目光灼灼。 辛宜怔住。 谢唯朝她微微一笑:“你可以告诉我,然后,我跟你同仇敌忾。” 从前,他们就是这样。 他的神色无比认真。 辛宜却笑了:“又不是过家家。”同仇敌忾也不是这么用的。 不过,不管这话是不是玩笑,她心里头确实好受了不少。 谢唯敛笑,他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辛宜心头“咯噔”一下,她突然想起了辛辰那句“他看着你的眼睛里有光”。 脑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不住。 他是真的愿意不问缘由的站在她这边。 辛宜捏紧手机,懵懵懂懂的一丝悸动,她有些茫然。 心中更是交织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她低头看手机,做出忙着看工作的样子。 【辛宜:见鬼了见鬼了见鬼了!】 慌乱无措间,她不知怎么的竟然发在群里。 【戴森:???】 同事们纷纷问号脸,辛宜赶忙撤回消息。 视线一偏,落在谢唯中指的银戒。 顿时,仿若一盆冰水浇落,平息了不该燃起的火苗。 “真没什么。”她对谢唯轻描淡写的说,“工作上的琐碎,骂几声也就过去了。” 她喝了口茶,已经冷却的普洱滑入口中,带起一股说不清的凉意。 最后的那丝悸动也归于平静。 辛宜笑了笑。 * 田园山庄正式开张这天,辛宜早早下班去捧场。路逸飞他们还没来,让她先去包间。 开设在城郊结合部的小山庄,地理位置算不上好,却承包了一大片草莓园和梨园,还有各种田园菜地。 返璞归真,吸引了不少人。 老板老张预先给他们留了包间,辛宜边跟路逸飞语音边往里头走。上到三楼,这一层是最私密的包间,她挂了语音,不曾想,居然在楼道迎面撞上温宁。 温宁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辛宜,她脚步一顿,精致的脸上显出几分不耐。 今天她包得很暖,纯色的毛衣外搭着件浅灰色的皮草,看着富贵逼人。 辛宜直呼倒霉。 【辛宜:你们还要多久?】 她给路逸飞发消息。 温宁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走近的女人,卫衣牛仔裤和小白鞋,连妆都没化,太过普通。 她不禁产生了一丝丝的不确定。 路逸飞没回消息,而辛宜也察觉到温宁对她不太友好的审视,含着明显的蔑意与嘲讽。她实在是不懂,她身上有什么茬好找的? 撇开工作,她一点不想受气。 她绕过温宁。 没想到,还是被人叫住。 辛宜回头,目光所及是温宁白净的手指,指甲应该是新做的美甲。磨砂车厘子色,上头贴了小小的碎钻。 很精致,也很好看。 不像她,她今早拿相机不小心还把小拇指的指甲给劈了。 顺着辛宜的视线,温宁同样看向自己的手。 越发不解。 她浅笑:“三楼是超VIP区,消费不低。”笑意始终未及眼底。 轻轻柔柔的声音,好似寻常的提醒。 绵里藏针。 辛宜惊讶,迎上温宁那让人不太舒服的打量。 果然来找茬了。 辛宜挤出笑,不想让着她了,“你……” “温宁。” 低沉的嗓音同时响起。 她抬头,对上一双含着厉色的眸子。 辛宜笑容一僵。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是谁? ☆、第十四章 辛宜抬头望去,楼梯口,西装笔挺的男人双手插在裤兜,他黑漆漆的眸子牢牢的定在她身上。 或者说,是温宁身上。 她笑了笑,很冷淡。 可不是金主哥哥来了。 温宁睁着大眼,看向缓缓走来的男人。 男人长身玉立,在灯火的映照下,让人挪不开视线。 温宁所有的注意力在刹那间都给了这个人,一如从前。 “你怎么在这里?”蒋铭洲看着辛宜。 她耸耸肩,没说话。 温宁心下松了口气,好整以暇看向辛宜。 没想到下一秒,蒋铭洲偏过头,黑眸里含着厉色。 显然,这话是在问她。 温宁心头一凛。 “我……”她抿住唇,终究是不想在辛宜面前低头。 沉默不语。 见她不说话,蒋铭洲的目光重新落在辛宜脸上,竟是显出了几分忐忑。 辛宜看在眼里,微微一怔。 心里头挺复杂的。 作为前女友,她其实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跟蒋铭洲认识的,与他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也似乎随着她遗失的记忆变成了一片空白。 辛宜脑海里与他的“初见”是在她的病床前,男人捧着一束香槟色的玫瑰,对她笑得挺不要脸的。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跟在蒋铭洲后头的两个公子哥互相推了推,对着辛宜扯出笑,“难得咱娇气包也来了!” “给老张捧场的?还是老张面子大啊!” 都是一个圈里玩的,辛宜狠狠瞪过去。 两个人悻悻的住了嘴,看看她,再瞅瞅明显怂包状的蒋铭洲,纷纷摇头。 蒋大少在辛宜面前向来怂,没有最怂,只有更怂。 没眼看。 哪里还是那个潇潇洒洒的蒋大少? 温宁见状,心下一沉。 下意识觉得不好了。 她嫩模出道,见惯了这些钱权圈子里的公子哥们,自然能品得出这几个声名赫赫的公子哥对辛宜的态度。 明显和对自己是不一样的。 是真正的亲昵和维护。 温宁慌了神,小心翼翼去揪蒋铭洲的衣袖。 结果,被他轻飘飘的甩开了。 顿时,泫然欲泣。 僵持间,路逸飞来了,他身旁跟着老张,还有一票损友。 有男有女,全是辛宜从小玩到大的。 众人看到蒋铭洲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路逸飞,他往辛宜跟前一站,“谁惹我们小公主生气了?” 他意有所指,保护的姿态无疑。 其他人也是附和。 蒋铭洲苦笑。 温宁惊恐不已,心都凉了。 不曾想,她竟是踢到了铁板。 在场都是排得上号的人物,偏偏一致的护着辛宜。辛宜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