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柯人其五(就是这般眼神,昔年一再将他诱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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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垂东山,时机终至。返生香已经燃尽,时隔十余年的父子相逢转瞬即逝,聚魂丹复归黯淡,再无反应。 “师兄,开始吧。” 李忘生低声提醒,谢云流点点头,走入阵中焚香引魂。 他的手从未抖动得如此厉害过,握惯了刀提惯了剑的手,此刻却几乎承担不起区区几炷香的重量。 “师兄。”李忘生伸手覆了上来,随后整个人也贴了上来,侧头靠在谢云流肩上。 或许是守在纯阳太久了,华山的雪已经沁入骨髓,即便连拥抱都透着霜雪气息。 然而此刻,这一点霜寒却奇迹般地让谢云流安下心来。 与月泉淮一战已过半月,他复归纯阳,与李忘生旧梦重温,洛风一事也枯木逢春,他原本应该将一切都放下的,可心中却隐隐不安。 有时深夜惊醒,或是梦见自己未能挡住月泉淮那一招,李忘生血流满地,或是梦见昔年洛风纵身而出惨死面前,又或是梦见那夜大雪纷飞他决绝转身,却被李忘生自身后抱住。 “师兄,别走。” 他转身抱住熟睡的师弟,却难免恍惚,分不清是真是幻,分不清自己是沧桑巨变烂柯人归,还是困在此山从未离开。 本不该如此的。 他本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却背井离乡远赴重洋。 他本该与师弟一同抚养风儿长大,却孤身在外凄风冷雨。 他也会想起,给师弟的剑穗还未编完,答应风儿的糖葫芦还没买,明日还要…… 没有明日了。 他的师弟远隔千山,他的风儿死在异乡,他的纯阳永远不回去了。 半生飘零,半生蹉跎,如今尘埃落定,重归九老洞,已是斧柯尽烂,物是人非。 所幸并非全无补救的办法。 李忘生安静地靠在他肩头,尽管时辰已到,但并未急言催促。谢云流沉下心来,重新点燃了引魂香。 阵法已成,烟雾氤氲散开,满头白发褪去化为青丝,而后万灵丹汲取地气精华,将聚魂丹上的流光缓缓引入泣麟砂中。 泣麟砂本是麟骨所化,引魂既成,其上自然光华渐放,圆润剔透,仿若明珠。 “好在裴元那小子还不知风儿的来历。” 谢云流嗤笑了一声,一手拿起泣麟砂,一手在李忘生肩头一按,李忘生并未反抗,顺从地就着他的力道躺在了阵中。 纯阳宫中的道袍一向繁复到有些累赘,好在李忘生今日并未穿平日里那套掌教服饰,换了身轻便的衣裳。 谢云流拨开他额前缀着的珍珠,轻手抚摸着他眉心的朱砂印记:“好忘生,你自己把衣服脱了。” “师兄……” 李忘生睫毛抖动得厉害,脸颊上也染了绯色,虽说早在年少时就已经结为道侣,但已经十余年未曾亲近过,又是在此等情状下,谢云流偏偏还要故意捉弄他。 “你快些,不然若是风儿醒了可怎么好?” 谢云流眼带促狭,故意催促道。 李忘生连手都在抖,扯了几下都没能将衣带解开,只得向谢云流求助:“师兄,你帮帮我。” 他衣衫不整,脸颊绯红,双眼水雾弥散,全然不似平日里端庄的纯阳掌教。 是了,就是这般看似单纯无辜却满是诱惑勾引的眼神,昔年一再将自己诱入深渊。 谢云流一把撕开衣襟,对着那双唇重重地亲了上去。 李忘生吃痛轻轻挣扎了一下,谢云流变本加厉地按住他,撬开唇舌横冲直撞,叼住那团软rou肆意挑弄。 埋藏多年的欢愉记忆一朝回笼,早已食髓知味的身体像是华山峰顶的经年霜雪化作一汪春水,李忘生勾住谢云流的脖子热切地回应着他,直到一吻结束,两人都已是面色潮红衣襟散乱。 谢云流隔着道袍摸向李忘生。 “李忘生。”他问道,“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李忘生被他撩拨得眼角泛红,只顾得胡乱点头。 “是心里想,还是身子在想。” “都……都想……” “你骗我!”谢云流语气有些凶狠,“这么多年你端坐纯阳,若不是还有风儿,你早就将我忘了,还说想我!” 说完,谢云流的眼神又温柔了下来:“罢了,你不想我也无妨,我想你就够了。” 这么多年,谢云流恨他怪他怨他骂他,却还是想他爱他。 在东瀛的时候想,在昆仑的时候也想,在刀宗的时候还想。 “想的!”李忘生近乎急切地解释,“我从未骗过师兄!” 其实还是骗过的,他说谎了。 昔年受困烛龙殿,李忘生功体受损有伤在身,可面对前来相救的谢云流,他却只说并无大碍。 谢云流没有等他继续说下去,径直将手指探入李忘生口中搅弄。 yuhuo被轻易挑起,李忘生只觉得浑身难受,含住了谢云流作乱的那两根手指吮吸轻磨,摆出一副邀请的姿态来,谢云流轻车熟路地单手解开了两人的衣裳,沿着那截白皙的腰就摸了上去,随后动作一顿,从李忘生的衣裳里摸出了一盒脂膏。 谢云流挖出一团脂膏,手指沿着腿间探了进去:“什么时候准备的?” “从……唔……师兄回来那日……”李忘生含混不清地应他,体内忽而被异物侵入,禁欲许久的身体一时难以适应,上下两张口又都被谢云流玩弄于指尖,不由难耐地扭动起身子。在他舌尖挑弄的手指抽出,拉出一道yin靡的涎水,随后抽在他臀尖。 那一巴掌力道并不算重,但已经足够让李忘生浑身战栗泛起潮意,他试图并拢双腿,谢云流却在他颈边咬了一口,趁机又多探入一指。 久未承欢的xue口紧致得有些过分,谢云流手指不断抽插开垦着,指尖被层叠的xuerou包裹,也不知是邀请还是挽留,谢云流见他这般,更是忍不住用荤话去逗他:“这么紧,有多久没被碰过了?” 李忘生呜咽着摇头,谢云流仍不肯放过他:“你的那些徒弟,江湖上那些豪杰,知道纯阳宫的掌教躺在床上是这般张着腿勾引求欢的吗?” 密密麻麻的快感自后xue席卷而来,李忘生逃脱不得,终究是落下泪来,满身的情欲化作喘息呻吟,连自己在说什么也全然不知:“唔……不……不要……不知道……呃啊……” 谢云流俯身舔去他眼角的泪痕,抽下李忘生的发簪,任由如瀑青丝散落。 “不让他们知道……”谢云流哄道,“只有我知道。” 李忘生身下已然一片泥泞,断断续续地淌出水来,谢云流只觉得腹下愈发涨得难受,磨牙般地在李忘生耳垂上又咬了一口,随后抽出了在xue内作乱的手指。断续的情欲正要涌到高处却被人忽然截断,李忘生茫然地睁开眼,喘息着望着他,只觉得不上不下的最是难熬。 谢云流顺手把指尖湿滑黏腻的液体抹在李忘生唇上,李忘生意乱情迷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谢云流一笑,拈起放在一旁的泣麟珠,俯身又吻住他。 下一瞬,李忘生腿间便被圆润微凉的明珠激得不住颤抖,谢云流按住他的膝盖好叫双腿分得更开些,将泣麟珠塞了进去。 李忘生的身子瞬间僵住了,可xue内的软rou却食髓知味般缠住泣麟珠将其送入深处,随着谢云流指尖的动作水声涟涟,只觉得方才那不上不下的情欲又被勾了起来,直叫嚣着想要更多。 “嘘——”谢云流灼热的阳物抵在李忘生的xue口,“小声些,别吵醒了风儿。” 随后长驱直入cao了进去。 李忘生被折磨得难受,又不敢发出半点呻吟,索性咬在谢云流肩头,委委屈屈地淌下泪来。 谢云流有些吃痛,却也不以为意,九浅一深缓缓顶弄着,将泣麟珠推得更深。泣麟珠泛着凉意,被推得在xue内四处研磨,被顶到妙处,磨得李忘生喘息不已,松开了口,溢出呜咽般的呻吟来。 那声音又娇又媚,全然不似纯阳掌教平日里矜庄稳重的模样,谢云流只觉得压抑了十余年的yuhuo更甚,身下动作愈发猛烈疯狂,李忘生哪里经受得住这般冲撞,强烈的快感让他几乎连声音都颤抖得不成样子:“不……不要……停……停下……” “师弟是要停下,还是不要停下?”李忘生的讨饶换来的却是愈发疾风骤雨的抽插,深处最敏感的地方被反复碾磨,连口中断续的呻吟都被撞碎,酥麻的快感过电般蔓延至全身,身下挺立的欲望也被谢云流按在掌心摩挲挑弄。 李忘生再也顾不得泣麟珠内的洛风是不是还有意识,堆积的快感终于冲破理智一泄而出,让他丢盔卸甲哭叫出声。 李忘生身下大开仰面躺着,眼角溢出的泪水没入散乱的发间,脑中一片空白,谢云流却不放过他,复又吻住那双殷红的唇,封住李忘生的呻吟喘息,身下更是猛烈地顶弄抽插,终于撞进了最深处,将泣麟珠送入宫腔,将这半生的苦雨凄风与爱意思念尽数泄在深处。 二人相拥倒在阵中,谢云流还喘着粗气,神情餍足地把玩着李忘生散落的头发,刚想温存片刻,李忘生却突然一把推开他,猛然坐了起来。 “不好!风儿!” 错过引魂塑体的时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