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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在一起,光影离闪,剑气涤荡,野兽的嗥叫不绝于耳,整个大地都仿佛承不住这战火的蔓延而微微颤抖。 魔兽被黑衣小童迎面直击,侧身闪过,猛地跌到地上,它仰头,又是一声长嗥,金瞳怒瞪,杀机并现,狮身快如闪电,背上的飞翼怒张,迅速向黑衣小童扑去。 苏菜菜望向激战的那两团身影,身子瑟缩了一下。 她小声问:“那只丑兮兮的妖兽是哪里来的?” 辟邪不能人语,只耷拉着眼皮,不悦地瞅了苏菜菜一眼。 那小眼神,颇为微妙。 苏菜菜心中一凛。 察言观色。 立马谄媚道:“那只俊美矫健的神兽是你的姘头?” 辟邪打了一个响鼻,睨了她一眼。 眸光慢悠悠地从苏菜菜身上挪开,落到那激战的两团身影上。 答案不言而喻。 “还真是啊?”苏菜菜喜笑颜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拍了拍辟邪的白狮脊背:“好家伙,比我能耐多了,找了个姘头还是个这么能打的,你和它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速度够快的嘛……你刚刚被打伤之后就去搬救兵了吗?” 辟邪一脸看蛇精病的表情看着苏菜菜。 蠢货。 苏菜菜一愣,摸了摸鼻子,干笑道:“我忘记你不能说话了,嘿嘿。” 火红的魔兽伸出利爪,猛地划开了黑衣小童的左臂,鲜血淋漓,白骨析出,千钧一发之间,黑衣小童抬起右臂,一个泛着nongnong黑气的光波打到了火红魔兽的身上,野兽闷哼。 两者俱是后退数步。 黑衣小童捂紧自己的左臂,唇角溢血,急骤的喘息着,黑眸乖戾,阴鸷地盯着火红魔兽的一举一动,身体崩成了一道弓,随时都会应声而发。白净的小脸上,此刻也沾满了鲜红的血迹,他的身上有数道野兽利爪划过的痕迹,黑衣割破,污红的血迹四溢浸染,如若一个血娃娃。 火红魔兽亦是身受重伤,金瞳被鲜血染红,浑身的猥毛竖起,飞翼怒展,警惕地盯着黑衣小童。 黑衣小童的身影倔强,站成一颗瘦小的青松,奋力挺拔,难掩萧瑟。 他眸中的沉色慢慢变得虚弱,瞳孔微微失神,涣散无光。 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如同崩极而败的弓弦,吧嗒一声,弓弦断裂。 黑衣小童变成了一个婴儿,衣裳因为太大而塌软下去,露出他半个软嫩白皙的胸膛。 火红魔兽分辨出没有杀机之后便猛地扑向黑衣小童。 正欲伸爪撕碎他的时候,却听到苏菜菜一声娇斥:“住手!” 利爪顿在了半空中。 苏菜菜小旋风一样跑到黑衣小童身边。 她猛地弯身将水灵灵的婴儿抱在怀中,一脸紧张地看着火红的魔兽。 颤颤巍巍道:“你、你不可以杀他!” 明明知道这个人是魔尊,但她受到的教育并没有让她弃一个婴儿的性命于不顾。 她的手指微微发颤,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这个丑陋凶恶至极的魔兽,生怕它一个不高兴会伸爪碎了自己,毕竟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面相狰狞的魔兽,谁知道它的秉性如何,会不会放过自己。 苏菜菜脸色煞白,现在已经开始慢慢后悔起来,冲动是魔鬼,魔尊的性命和她有什么关系,他甚至还打伤了她,她到底是哪一根神经打结了竟然会想要出手救这个恶人?! 脑袋被菊花夹过了吗?! 苏菜菜痛心疾首。 ……但现在这个剑拔弩张的点上再后悔会不会很没面子? 苏菜菜心中一凛,只得咬紧了牙关死撑,泪眼婆娑地瞪着魔兽。 心中早已悔的肠子都青了。 辟邪不知何时走到了苏菜菜身后,魔兽静静地看了辟邪一眼,慢慢收回了自己的爪子,它闷嗥了一声,跛着受伤流血的蹄子,走到辟邪身边,凶恶丑陋的模样,此刻却显得有几分憨厚愚笨。 它虎背上怒展的飞翼此刻也耷拉下来,如同一只大型的毛绒动物,乖乖地呆在辟邪身边,侧着脑袋用舌头舔舐着它受伤的蹄子,蠢兮兮的样子,一点都没有方才的气势凌人。 苏菜菜心中松了一口气,小腿软绵绵的,直打哆嗦。 她看了看怀中粉雕玉琢的婴儿,他的模样不过几月大小,黑幽幽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苏菜菜,苏菜菜心中软成一团,虚弱地冲他笑了笑,这个世界上,婴儿的容颜是最干净的颜色。 婴儿水汪汪的眼睛中似乎闪过一丝什么。 他看了苏菜菜半晌,突然,樱桃小嘴张开,唤了苏菜菜一声。 “娘……” 苏菜菜一愣,吓得差点将怀中的婴儿扔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 魔尊突然变成了婴儿,这婴儿竟然还喊她娘? 似乎觉得很有意思似的,婴儿眯起了眼睛,奶声奶气地继续唤着。 “娘……娘……” 苏菜菜瞪大了眼睛。 干巴巴地解释着:“我不是你娘……” 这时候,雾秋山的山顶上突然响起金钟长鸣,浩荡悠扬,像是都能撞进人类的心口里。 苏菜菜肩头一震。 钟声三长一短,是警戒的意思。 看来魔界的人还未彻底肃清。 苏菜菜抱着婴儿,下意识地便要上山回疏月宫躲着战乱。 走了两步,苏菜菜倏地顿住。 她抬头,静静地看着雾秋山山顶。 山路蜿蜒,青云直上。 那个世界,竟然离她这样遥远,遥远得仿佛就在天的尽头。 她竟然在那个天边一样的地方,呆了那么久。 久到她都快忘记了自己到底为什么要继续呆在那里。 苏菜菜想起了自己前世里曾经住在外婆家的那几年,父母在国外忙于生意,将她寄养到外婆家,外婆和舅舅一家住在一起,其乐融融,苏菜菜从前一直以为自己和他们是一家子,直到舅舅家的女儿生日那天,苏菜菜烤了一下午的饼干,喜滋滋地拿去送给表妹,却听到那样一段对话。 表妹的语气非常不耐烦:“那个女人到底还要赖在我们家多久,烦不烦啊?!” 外婆哄着表妹:“丫丫你声音小声一点,菜菜的爸爸mama忙生意,她一个人很可怜的。” 表妹气愤的声音:“她可怜我就不可怜吗?什么东西都要分她一半!就因为她可怜我就活该受气气吗?奶奶,到底谁才是你的亲孙女,你也要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