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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余光看到奈嘉宝不算善意的目光正在注视自己,敏感的瞥开头,至于昨晚的事他更不想引起尴尬局面。 “我昨晚……” “我出去下” 何云炙立刻起身向门口走去 “喂!我的话还没说完你急啥?”奈嘉宝只是想问他自己是如何上床的,他紧张啥呀? “说” 奈嘉宝感到气氛怪怪的,挑起眉走向他身前,垫起脚尖上下打量,“你做啥亏心事了?为啥一副理亏的模样?” “我理亏?”何云炙怔怔表情,反问“那你为何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奈嘉宝不明所以的皱起眉,“你这话啥意思呀?我不就是中毒睡着了吗?或许劳您大驾抱上床,可这话又回来,还不是你带回那破香炉惹的事!我有必要道谢吗?” 何云炙感到愕然,原来奈嘉宝对昨晚发生的后续一无所知,不由安心一笑,“你死沉死沉的不该说声谢吗?” 奈嘉宝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脖子一横不满道,“谢您让我中毒!万分感谢您如此照顾我的肠胃——” 何云炙置若罔闻的想起别事,那香粉成分其实与大多数迷魂散的材质无差,但经他去药房打听留意到抓药师傅的一句忠言,此药引为五味子、远志、蛇床子、樟脑、龙骨,又名‘双美丹’若用茶送入口中会令服用者迷失心智癫狂燥热,倘若用量过大会令男子体内阳气过重欲罢不能,说俗点,便是房事做到死,确属毒药引子。 既然中药师会与他说这些,那李有成的妻室怎会将这危险的药引燃于屋内?还是……她真不知情? 奈嘉宝见何云炙一副不理不睬的沉思模样,没趣的坐回桌边继续吃饭,刚要大口吞rou又犹豫片刻咬下一半,她皱着眉慢慢咀嚼,果真没有正口吃来得香。 一想到吃相都被限制,她没好气的说起,“我要回jiejie那住几日” “哦,也好”何云炙拉回思绪,正好他忙于结完这案子。 “那我吃完饭马上回去!”奈嘉宝兴高采烈的往嘴里扒拉饭,太好了,没想到何云炙答应的如此痛快,她终于可以脱离魔掌自在生活了。 “我送你” 奈嘉宝以最迅猛的速度收拾好家当,斜挎在胸口大笑,“不用,我认识路” 何云炙不予理会的走出门槛,散步似的迈出县令府,奈嘉宝见他执意要送,但他摆出的臭脸抵挡不住自己大好的心情,她欢蹦乱跳的跟在距何云炙五尺左右的位置向嘉玉客栈走去。 “奈老虎——你这是要去何处?”小三手举羊rou串从背后重重拍了她一下。 奈嘉宝因受力过重肩膀一歪,本想抽小三,但见何云炙在身前不远,攥紧拳头忍了忍装没听见的继续前行。 “奈老虎——你咋成哑巴了?说话啊哑巴老虎——”小三不知好歹的又拍了奈嘉宝一下,这下力气过大,奈嘉宝发出一声吃痛的轻喊,她忍无可忍的摘下包裹,在手中悠起三圈,猛的转身抡在小三腮帮子上,小三单薄的小身板哪吃得住这大把子力气,嗷的一声摔在地上 奈嘉宝一下骑到小三的胸口上举起拳头,“给脸不要脸?我奈嘉宝是纸糊的吗——” “奈老虎发疯啦!!救命救命啊!——”小三捂住脸哇哇乱叫,今日的奈嘉宝菲比往日,更凶猛更残暴,几乎令他招架不住。 何云炙听到身后的叫喊声转过身,只见奈嘉宝像个悍妇般扬拳挥掌暴打身下的男子。 他揉揉太阳xue顿感烦闷,怒步走上前一把拽起奈嘉宝的后衣服领提向半空,“你除了会打架斗殴还会何事?!” 奈嘉宝腾空乱踢,委屈不已,“是他先骂我,我忍了他还骂,你” “住口!”何云炙怒火中烧的命令。 “你放我下来——这次就不是我错——你这yin贼辨不清是非还当啥捕快?!——” 何云炙气得胸口发闷,“说的对!我就是太顾及你的情绪才使你越变越泼!” “你说我泼?你问他是不是先羞辱我在先”奈嘉宝怒目指向小三,“大老爷们敢作敢当,是我惹你还是你先招我?!” 小三还是个十五、六的孩子,见双方来势汹汹吓得快尿裤子,哆哆嗦嗦的猛摆手,“我,我啥都没说,奈奈嘉宝不分青红皂白上手就抽我……” “你!你个乌龟王八蛋!”奈嘉宝一听这颠倒是非的话气得指尖颤抖。 “闭嘴奈嘉宝!”何云炙无心理会谁对谁错,但奈嘉宝的先行早已超越他所承受的极限,他放下奈嘉宝,生硬拽起她的手臂向原路返回。 奈嘉宝见方向有变,脚底扎在土地上被拖拽滑行,又是气又是委屈的掉下眼泪,“你冤枉我!放手放手你这没脑子的蠢货——” 何云炙手指一捏攥得更紧,他不想再与只乱咬人的疯狗理论。 ================================= “放我出去——何云炙你个该挨千刀的小人——”奈嘉宝使劲摇晃牢房上的木栏,嘶吼与谩骂声传遍整个牢狱间。 牢头已从奈嘉宝的骂声中得知了她的身份,他见何云炙一副怒火难掩的冷目,只得小声劝慰道,“何捕快,女人不听话就打,这,没必要这般动气关起来吧?……” 何云炙本也有些犹豫,但听到奈嘉宝越来越不堪入耳的谩骂声,实在无法继续忍耐。 他骤冷的眸子透着不容置疑,牢头心领神会的不再搭话。 “何云炙你个yin贼才该被关起来——祸害良家妇女就该砍头——”奈嘉宝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没见过这般不通人情的,二话不说把她扔进大牢,即便是他妻子也不能这般羞辱吧?! “姑娘,你歇歇成不?喊破喉咙也无人管你”蹲在边上牢房中的一位老者好言相劝道。 “我是被冤枉的——死了也是冤死鬼——”奈嘉宝理直气壮的回应。 “呵呵,这里每个进来人都说自己冤枉,不信你听听……” 奈嘉宝顿时听四面八方的牢房出传出高低呼喊,冤枉啊……我冤枉啊…… “……”奈嘉宝七窍生烟的一屁股坐在草垛上,我就是、就是被冤枉的,还是被所谓的狗屁夫君关起来的! ‘吱吱’一只灰老鼠从奈嘉宝眼前飞快跑过,她定了一顺,顿时站起身疯狂乱跑尖叫,“啊啊啊——大老鼠精攻占无冬村啦——救命啊——救命啊——” “闭嘴——有老鼠rou吃你还不偷笑?!——”齐刷刷的声音又从四面喊来,还有些囚犯眼馋的咽咽口水。 “……”奈嘉宝立刻在逼迫下止声,她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老鼠,此刻只得畏畏缩缩的抱住木栏默默流泪,谁要吃老鼠rou啊,这荤菜打死她也不吃! 奈嘉宝如石像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张望向牢狱门口,都过去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