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6
回想起前一天杰克讲述的惨痛过往,那种悲伤的情绪又裹住了他,现在塞纳非常想搞清楚小哈珀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是为什么找上自己和以诺。 看小哈珀几次出现的时机,塞纳猜找上自己和以诺也不是什么巧合。 “我和以诺会认真探查的,如果有关于他的踪迹,会告诉你的。” “那就麻烦你们了。” 塞纳边说着没关系,边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嘴里,端起空凳子前的早餐:“我去看看以诺。” 走到以诺门前,勾起的手顿了一下,塞纳决定不敲门,推门一进去看见的是坐在地上不停翻看手中书本的以诺,电脑的屏幕还亮着,正显示着橄榄山的介绍。 以诺并没有发现有人进来,仍旧聚精会神看着手里的书。 塞纳暗赞自己的机智,且不说敲门会不会被以诺注意到,这种时候突然打断以诺的思路大概是最坏的事。 没有去打扰以诺,塞纳把早点放在桌边,扫视周围,看到所有摆设都和昨夜他离开时一样,床铺平整无褶,被子的朝向都没有变,看来他和多米索说的一整夜不是夸张,尽管他并没有参与。 地上的几摞书都是多米索的藏品,多米索的店怎么说也已经传了好几代了,珍品孤本自然不会少,关于耶路撒冷的记载估计比现在市面上的所有资料都齐全。 而最令塞纳惊讶的在于以诺竟然一个晚上翻了这么多的资料——加起来一人高的书,散落在以诺手边。 以诺正在看的是最后一本,翻过底页后以诺慢慢合上书,向后靠在床边,疲惫地揉着眉心。 “怎么样?” 以诺肩膀一跳,像是被吓到了,侧头看发声源:“塞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在刚才,这是早饭,吃一点吧,”塞纳把三明治递过去,“你应该不会怪我擅自闯入吧。” “当然不会,”以诺咬了一小口食物,“谢谢。” 看以诺精疲力尽的样子,塞纳有些不忍,只要一牵涉卡特神父的事,以诺就会变得过分极端。 “你不用太着急,”塞纳坐到以诺身旁,“关于卡特神父安全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放宽心。” “嗯,我确实有点太着急了,”以诺疲惫地用手支撑起额头,“只是我真的找了太久了,久到几近绝望,尤其……犹尼耶抓走了卡特神父的一部分灵魂,那才是最令我担心的。” 经以诺提醒,塞纳才发现这么长时间过去,关于犹尼耶一点消息也没有,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过塞纳没有直接点出来,他不想再给以诺增添压力。 “都会找到的,你不用害怕,”塞纳揽住以诺的肩,另一只手托起以诺胸前的十字架,“毕竟,神父他可一直保佑着你呢。” 这句话绝对是安抚以诺的良剂。 “……谢谢,”以诺也低头看着那枚十字架,眼睫半垂,看起来异乎寻常的脆弱,“真的非常感谢你,塞纳。” 塞纳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还好吧,你也帮了我很多不是。” “不,不一样,你还教给了我很多东西,很多我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解的事。” 以诺抬头凝望塞纳,蓝色的眼睛是满溢的温情:“自从犹尼耶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与旁人亲近了,你不仅认可了我,还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宁,这大概就是卡特神父曾告诉我的幸福吧。” 说这些话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以诺只是非常单纯地吐露自己的心声,表达自己的感激。 对以诺而言,和塞纳在一起的这段时间,确实让他因为卡特神父故去而灰暗的生活再一次鲜活了起来。 不过在塞纳听起来就感觉有些…… 塞纳涨红了脸,注意到两人此刻的距离很近,他又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真的非常近,近到足以让塞纳看清以诺每一根睫毛的排列走势,他觉得以诺的这个模样真的是神造的艺术品,尤其那双蓝色的眼眸,堪称最佳点缀—— 散发出格外迷人的魅力。 “扣,扣,扣。” 塞纳一哆嗦松开了手,十字架坠回以诺胸前,塞纳陡然别开脸站起身去应门,手无措地挠着后脑勺。 “有什么事?”塞纳拉开门,“哈里?” “快快快,让我进来,”哈里说着一下子滑进门,“别叫让发现了。” 哈里进屋后一下顶上门,微抬头看塞纳:“你脸怎么这么红?” 哪壶不开提哪壶,塞纳对着自己的脸扇了扇风:“别转移话题,你跑来干什么?” “又不是找你。” 哈里说着飞扑到以诺身边:“神父,告诉你一件事。” 以诺有些好奇:“什么?” “你把耳朵靠过来,别让塞纳听见。” 塞纳的手捏紧了门把手,脸上则是满不在乎:“谁有兴趣听你这个怀春少年的破事。” “略,”哈里扮了一个鬼脸,“那我建议你最好出门。” “凭什么,”塞纳坐到哈珀床上躺倒,“你们说去吧,我才懒得听。” 哈里看起来很得意,随后拉住以诺在他耳边窃窃说了几句。 以诺微惊:“你……” “嘘嘘嘘,”哈里拼命在嘴上比划食指,“不要说出来啊,神父,我可只和你说了。” “哦,好。” “神父你会保密的吧,千万不可以和别人说。” 以诺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一定。”这也是他的职业道德所要求的,即便这里不是教堂。 哈里嘿嘿笑起来,一脸满足:“对我来说把这件事一直憋在心里可太难受了,总算找到人能告诉了。” 塞纳在哪里抓心挠肝想知道哈里和以诺说了什么,碍于面子不得不背对着两人,耳朵拼命伸长也没法听见只言片语。 “不过,”以诺回头看了一眼塞纳,略低头靠近哈里耳边,“这样真的好吗?” 哈里双手纠缠,小声嘟囔:“我也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他们不能替我做一辈子的决定,除了神父你,其他人估计都是坚决反对的。” 其实以诺也有一些反对,不过他没有权利去干涉哈里:“可是为什么……一定要选这条路。” “啊……这个,”哈里看起来有些羞怯,交缠的手松开,挠了挠耳朵,“为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随即又凶巴巴转向塞纳:“喂!耳朵都快伸过来了!” “老子没听!”塞纳一把抱起枕头压在自己头上,气急败坏,“污染我的耳朵,谁乐意听!” 塞纳对哈里的警惕深恶痛绝,明明就差一点! “呃……你怎么发现塞纳在听?” 哈里窃笑两声:“才没有嘞,我诈他一下,估摸他也没真听见什么,以防万一嘛。” 以诺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