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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抱住秦宁的腰。 对方冲得快,没收住力,把秦宁直直撞向季应闲。 季应闲眼疾手快地环住秦宁肩膀,扶着他站稳,以免摔倒。 两人齐齐低头,看是谁家小孩这么莽撞。 贺咲咲昂起头,笑出两个甜甜的酒窝,眼睛圆溜溜的。 “漂亮哥哥!” 她高兴地连声喊着。 秦宁温和一笑,揉揉她的头顶。 贺咲咲说:“漂亮哥哥,我哥哥在找你哪,我们去找他吧。” 季应闲握住秦宁的手腕,面无表情把贺咲咲给拎开,说:“他不去,让贺凌寒哪里凉快呆哪儿去。” 贺咲咲:“???” 贺咲咲气鼓鼓道:“我哥哥说你是坏人,要欺负漂亮哥哥。” 季应闲生气了,“贺凌寒这冰块脸又在胡说什么。” 贺咲咲也开始护短,“我哥哥才不是冰块脸。”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竟拌起嘴来,丝毫没有各自年龄该有的反应。 秦宁:“……” 两人幼稚的争执止于贺咲咲被保姆抱走,而季应闲也被季父带去见生意上的人。 秦宁正走到餐台,拿起一杯清淡的饮料,旁边有人靠近。 “你好。” 他慢慢转头,说话的,是先前同坐电梯的年轻女人。 顾冬娅走近些,笑着伸出手,说:“你好,我叫顾冬娅。” 秦宁回执一笑,没有抬手。 顾冬娅笑意微微一僵,讪讪收回手,却丝毫不觉得尴尬,探手拿起一杯饮料,自来熟地递给秦宁。 “请。” 秦宁浅笑,“多谢。” 秦宁端着饮料就转身离开,顾冬娅却不放过他,快步绕到秦宁前方,拦住他的去路。 顾冬娅笑着拨动自己的长发,美艳的脸庞对上秦宁,说:“他有喜欢的人,你离他远些。” 秦宁点头,“好。” 顾冬娅:“……” 她登时有中拳头打在棉花的感觉。 这……这人怎么不按套路来?他不应该断然拒绝,再据理力争一番,然后被她甩支票滚犊子么?? 顾大小姐有一瞬间怀疑人生。 秦宁没留意她出神,端着饮料绕过顾冬娅,谁知她反应过来,再度拦住秦宁。 顾冬娅说:“我跟你说,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喜欢了很多年,那人救过他的命,你肯定比不上人家,连他那个娃娃亲未婚夫,几个月前都被他退婚,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离他远点。” “你,顶多算个消遣,他是不可能娶你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就算他永远找不到那个人,最后没跟那个人在一起,我不介意做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我们顾家谁不想联姻,反正我喜欢他那张脸。” 从未有人把颜控说得这样理所当然。 她说完,挑衅的看着秦宁,好整以暇地等着秦宁翻脸。 秦宁不紧不慢道:“他如果喜欢同性,顾小姐,我由衷的希望你可以考虑清楚,一生的婚姻不足以依靠脸来支撑,容颜易老,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也明白。” 顾冬娅惯来被她堂哥训诫,这会儿又来一个人说这些话,当场不满。 “我喜欢谁的脸,跟你没关系,又不喜欢你,况且你这张脸……” 她说着,突然噤声。 原本想奚落他比不上季应闲,但仔细一看,这青年长得怪好看的,眉眼疏淡,五官精致,肤色苍白,有中病郁的孱弱美感。 再看她,常年冲浪晒成健康小麦色,行事大大咧咧,素颜将就能看,化妆后尚且唬人。 这一下就被对方给比下去。 顾冬娅:“……” 这时,刘助理从旁边走来,喊了声“秦先生”。 顾冬娅:“???” 她猛地转头看秦宁,双目圆睁,红唇张合,好半天才发出声音。 “你、你你姓秦??” 秦什么? 滨城姓秦的人极少,能在贺家受邀之列的,更是微乎其微,但如果是那个秦家,可能性就很高。 还能秦什么。 顾冬娅没继续往下想。 秦宁温煦一笑,“我叫秦宁。” 顾冬娅:“……” 说好的已经退婚哪! 顾大小姐内心再次坍塌。 秦宁说:“我和季应闲不过是同路,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 正跟季父路过的季应闲心口被猛击,顿时酸楚无比,紧紧地揪着,漫开细密的锥痛。 他不喜欢他。 他们也不再有任何关系。 本该高兴,本该松一口气,可心底却揪得紧紧的,阵阵发痛。 季父见他突然愣在原地,不动了,在他肩头拍了拍,看他满脸大受打击的表情,一头雾水。 这小子又抽什么风? 他轻揽自家儿子肩膀,直接拖去跟顾家人打招呼。 顾氏在北城发展,今年有意在滨城开拓市场,季父想着两家合作,便拉上季应闲前去应酬。 秦宁和顾冬娅并未察觉不远处的异状,只有刘助理微微侧脸,似乎发现了什么。 顾冬娅又尴尬又懵逼,她哑言几秒,正想着措辞,旁边就横出一条手臂,拦住她。 阻拦的人,是一个长相清秀的青年。 顾冬娅立刻站定,老实了些。 青年朝秦宁歉意一笑,说:“顾小姐比较顽皮,秦先生别见怪。” 秦宁摇了摇头,“没事。” 青年转头看顾冬娅,说:“你堂哥有事找你。” 顾冬娅一脸“我完了”,扒住青年的胳膊,“沈秋羽,啊不是,堂嫂,你帮我求求情,我不想挨批,濯哥他听你的,你一说,他准答应。” 沈秋羽嘴角轻抽,忙把手撤回,“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是你堂嫂,别乱叫。” 他轻咳一声,问:“你这次又闯什么祸了?” 顾冬娅说:“就跟姐妹倒腾一些国外的保健药品,然后……嗯……一不小心翻车了。” 沈秋羽狐疑看她,“你自己去解释清楚吧。” 顾冬娅见求情无果,赶紧走开,高跟鞋踩得飞快,眨眼间就消失在人堆里。 沈秋羽:“……” 秦宁不禁抿唇一笑,这个顾冬娅挺有趣的。 沈秋羽转头看向秦宁,说:“她没给你添麻烦吧?” 秦宁说:“没有。” 沈秋羽解释说:“我是她堂哥顾濯的私人保镖。” 秦宁没忘顾冬娅念的“堂嫂”二字,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毕竟是别人的私事。 他礼貌点了下头,跟沈秋羽告辞。 没走几步,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下,秦宁以为顾冬娅去而复返,他转过头,有些无奈道:“顾小姐,我——” “顾小姐?” 清越的嗓音,如耳畔的风轻轻拂过。 秦宁抬眸,对上一张清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