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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跟别人在微信上聊得那么愉悦,轮到他这里,却连好友申请也没通过。 好。 很好。 季应闲压着唇角,像要将手机瞪穿。 他完全忘记自己曾用另一个微信号,把人拉黑的事。 旁边的刘助理扶了下眼镜,转目看办公桌那边的季总,见他紧攥手机,冷冷盯着屏幕,不知在跟谁较劲。 他无奈摇头,心说,秦先生真是气季总的一把好手。 刘助理用鼠标在笔记本电脑点了点,用微信给季应闲发去几个文档。 “季总,下季度的安排已发到你手机了,你先看看。” 这种时候需要用别的事,转移注意力,刘助理很懂。 季应闲撩着眼皮看他,脸色阴晴不定。 刘助理硬着头皮回视。 须臾,季应闲转开目光,划开手机锁屏,准备从公司大群里,点入刘助理的对话框。 突然间,安静如鸡的公司大群蹦出一张图片。 是一张个人自拍。 这人季应闲非常熟悉。 沈见溪。 他随手点开,视线却恍然看到沈见溪身后的另一个背影。 那背影侧着,仅有一半,很消瘦,既没露脸,也没露任何泄漏身份信息的东西。 但那人的左耳垂后面,有一颗很显眼的黑痣。 没等季应闲看清,那张照片被迅速撤回,发图员工连忙发信息道歉,说发错了。 但季应闲已经看清。 黑痣。 他认识的人,有一个人的左边耳垂后方,就有一颗。 秦宁。 季应闲眸色微沉,面容阴霾密布。 所以…… 秦宁说的很重要的事,就是跟沈见溪见面? 喀嚓。 手机错位轻响。 季应闲捏住手机的指节因过于用力,微微泛白。 旁边。 刘助理正在埋头整理工作安排,突然,办公室内传出“嗙”地震响。 动静很大。 他立刻仰起头,四处张望。 视线最终落在满目阴鸷的季应闲身上。 制造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 季应闲又狠狠踹了一脚办公桌,桌面文件纷纷颤抖。 刘助理不明所以,“季总?” 他话音刚落,就见自家季总沉着脸拨出一个号码。 “你在哪儿。” * 双秦。 员工食堂。 秦宁笑着说:“我一直以为你是学生,没想到你是滨城大学实验室的科研员,你很厉害。” 沈见溪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扒拉着头发,“我也、我也没有很厉害。” 他是不禁夸的人。 秦宁看他满脸羞赧,抿唇一笑。 沈见溪说:“我也没想过会在双秦遇见你,你是来找人么?” 秦宁说:“差不多。” 沈见溪难得见到秦宁,很高兴,央求跟秦宁一起合照。 秦宁不爱露脸,拍照时很拘束。 沈见溪察觉到了,挨着他匆匆照了一张,裁去秦宁的脸,高兴的发了条朋友圈。 他如常发出去,不料五人定律效果太好,他在学校颜粉很多,照片传来传去,不知怎么被人误发到季氏员工群。 被某个气头上的人正好看见。 毫不知情的两人买了热饮,边聊边喝。 两人正喝着,沈见溪手机突然响了。 他拿出来一看。 【来电人:季应闲】 沈见溪奇怪,他今天不用去季氏,怎么季总在他休息时打电话? 他划开接听,那方传来隐忍愠怒的声音。 “你在哪儿。” 这语气…… 沈见溪愣了愣,如实回答。 “我在双秦这边,今天来这里做指导。” 沈见溪刚说完这话,耳边只剩一串“嘟嘟嘟”的忙音。 沈见溪:“???” 所以季总就问这个? 沈见溪懵圈地挂上电话,又低头看了眼手机,百思不得其解。 秦宁问:“怎么了?” 沈见溪摇头,“没事,工作上的事。” 随后,两人又随意聊了片刻,沈见溪去了研发楼。 秦宁也和胡特助告辞。 胡特助上楼为秦宁取来少量资料,方便秦宁了解。 秦宁拿着资料离开,遇到紧赶慢赶回来的李坦。 他手里拎着豆浆追过来,气喘吁吁叫住秦宁。 “秦先生等等!” 秦宁回头。 李坦赶紧跑过来,他拿出打包好的豆浆,喘/着粗气说:“秦先生,我买好了。” 秦宁看了眼豆浆,说:“我现在不想喝了。” “下次再请你帮我买吧。” 语毕,他径直离开。 李坦:“……” 李坦望着秦宁离开的背影,脸上谄笑僵住。 * 秦宁从双秦离开,上车后,他看了眼手机时间,已六点,过去季家需要四十分钟,来得及。 临近晚高峰,汪海也尽量挑不塞车的路线走,直接从绕城高速过去,没有从城中心穿越。 到季家时,接近六点四十。 这是秦宁穿书以来,第一次来季家。 他先前在记忆中看到过,但时间久远,原主记忆很模糊,很多细枝末节的东西,并未保留在原主回忆里。 汪海把秦宁送到季家门口,秦宁下车。 秦宁走到驾驶座边,轻轻敲窗。 汪海摇下车窗,问:“秦先生怎么了?” 秦宁说:“季爷爷让我今夜留宿,你不用等我,回家休息吧。” 汪海“嗯”了声,说:“好的。” 秦宁望着汽车远去,他起身走到季家门口,按响门铃。 不多时,有保姆来开门。 她很热络的打招呼,“宁宁来了。” 秦宁微笑回应,“周姨。” 周姨在季家帮佣三十多年,与亲人无异,季应闲很尊重她,她和季家人日常相处,也和亲人一样。 周姨拉着秦宁进门,笑着说:“好久没看到你,最近身体好些了么?” 秦宁点头,“好多了,多谢周姨关心。” 周姨看了眼秦宁的脸色,给他拢了拢衣领。 “外面冷,咱们快进去。你脸色冻得这么白,我去给你温一碗热汤喝。” 秦宁正想说不用,周姨已拉着他快步进入正门。 她给秦宁拿出更换的室内棉拖鞋,便急着去厨房热汤。 秦宁换好拖鞋进入客厅,见中年女人正在逗一只很大的狗,那只狗被关在笼子里。 逗狗的,是季应闲的母亲。 她保养得很好,看上去非常年轻,比同龄人的状态好很多,能看出她年轻时是个美人。 而这只德国黑背,是季应闲养的,原主记忆中就有,算下来应该有五六岁了,名叫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