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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趁着自己倒地之前,赶紧对身边的焦蕉说,“那个......我好像……快不行了……” 他可不想自己真晕过去了,以脸亲吻这被阳光炽烤得guntang的大地。 “怎么了?”焦蕉见他脸色不大对,似乎还有想翻白眼的样子,赶紧搀扶着他。 “我头晕......”汪烙棘有气无力的,像一朵娇弱的黄花菜。 焦蕉连忙和小叶一起把人抬到树荫底下去。 市场旁边的空地有棵两百多年的老榕树,树下被一个圆环形的花坛围住,花坛上能坐人,经常会有几个扇着蒲扇在树下乘凉的大爷。 聒噪的蝉声见缝插针地穿透在闷热的空气当中,意识薄弱的汪大明星被半抬半捞地放在花坛上,像一条咸鱼被摊尸。 小叶见他老板脸色发白,顿时吓到了,“这不会是中暑吧?” “中暑?”焦蕉面带焦虑,用拇指按住汪烙棘的人中,“哎对,我有风油精!提神醒脑!急救急救!” 汪烙棘:“.…..??”别乱来。 作者有话说: 谢谢给我海星和评论的小可爱呀~ 第30章 “药油在哪儿呢?”焦蕉在随身携带的帆布袋里掏掏掏,掏了老半天,终于掏出一小瓶药油—— 风油精。 他拧开瓶子,把无色的药油点在手指上,直接往汪烙棘的太阳xue和人中上抹。 此刻,极具攻击性的气味因子肆虐开来,直接从汪烙棘的鼻腔里钻进去,他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已经体验到何谓“清凉无极限”。 整个脑袋被风油精的剧烈气味所萦绕,男人有种灵窍顿开的感觉,任督六脉都被几滴药油给打通了。 “好点了吗?”焦蕉关切地问,“要不要再来点?” “......”汪烙棘说不出话来,他被清凉过头的风油精熏得眼睛,时而有风吹过来的时候,更是刺激得泪腺疯狂飙泪。 “哎呀,汪先生你怎么又哭了?”焦蕉拿出纸巾来帮他擦泪,“多大点事啊,你死不了!” 汪烙棘眨巴眨巴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哀戚道:“不是哭……是辣眼睛……” 小叶将自己身上那件短袖宽松的衣摆掀起来,使劲地给他老板扇风,“汪哥汪哥,你不会有事的!” 霎时间,一阵夹杂着汗味与体味的狂风席卷而来,包裹着风油精的气味并驾齐驱,惨无人道地朝汪烙棘扑面而来,在男人的嗅觉上惨无人道地厮杀。 汪烙棘:你是想让我死。 见他的嘴半张微张似有话说,小叶以为自己的方法行之有效,把衣摆扯得更高,扇得更卖力了。 汪烙棘眼里的泪水掀起滔天巨浪。 “你、你别……”他晕晕乎乎的,有气无力地抬起手来,看着小叶的一双眼睛里含着无数执念。 “您说,”小叶潸然欲泣,像是在听什么遗言,抓住他的手颤声道:“哥,您说啊……” “你他妈别用个大肚腩对着老子,”汪烙棘半死不活地骂道。 “.…..”小叶委屈兮兮,默默把扇着风的衣摆放下来,盖好自己白花花的大肚皮。 什么主仆情,可拉几把倒吧。 树荫底下通风又阴凉,汪烙棘懒懒地半躺在花坛边,像极了村里那些随处席地而睡的流浪汉。 焦蕉用手指帮他轻轻地揉着两侧太阳xue,好让他能缓解一下头晕的症状。 男孩的指尖似乎自带疗效,不仅驱走了汪烙棘的眩晕,还把他内心的燥热也给拂去了。 大概休息了十多分钟后,在被热死边缘徘徊的汪大明星才感觉好多了,不过依旧享受着焦蕉为他按摩xue位的舒服感。 这破市场的代言,大概是他做过最辛苦的工作了,没有之一。 “啊!”焦蕉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站起身来,踩着“哒哒哒”的脚步声,急匆匆地跑去市场里。 不到几分钟后,男孩又“哒哒哒”地跑回来,怀里还多了一个滴着水的大西瓜。 “来来来,”焦蕉开心地把这硕大的瓜搁在地上,摇摇正摊尸的汪烙棘,“汪先生,我给你找来了个降暑降暑!冰镇西瓜!” 汪烙棘瞥了一眼,兴趣漠然。 小叶像模像样地敲敲瓜壳表面,听见发出沉闷的声响,“嗯,这瓜挑得好。” 挑瓜人焦蕉连连点头,语气里带点小骄傲:“是啊,我听这声音沉,这瓜应该是熟透了,甜着呢!” 富人总是不太能理解穷人的世界。从未亲自上街买过西瓜的汪烙棘皱起眉,一头雾水地听着这俩贫下中农的对话。 把湿淋淋的西瓜放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焦蕉从背后拔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大砍刀,男孩子调皮地将刀凌空耍了几下,赫赫生风。 “.…..切瓜就切瓜,能不能别搞那么多有的没的,”汪烙棘吊着一口气,依旧不忘嘴损:“耍杂技呢你这是?小心别剁着自己。” 被损了面子,焦蕉收敛了一些玩心,提起到对准那个皮脆rou厚的大西瓜,手起刀落! 一刀下去,圆滚滚的大西瓜被整齐地切成了两半,露出中间甜脆诱人的沙瓢,流出不少淡红的汁水,惹得周边的蚂蚁军团蓄势待发。 男孩利落地将西瓜切成几瓣,挑了里面沙瓢最大的那一瓣给汪烙棘,像献宝一样地递去给男人:“诺,尝尝~” 沙瓢是精髓,是这个瓜最甜的部分,他当然得留给嘴刁又事儿的汪大明星。 “切这么大块?”汪烙棘双手接过这块沉甸甸的西瓜,蹙了蹙眉。 这样吃西瓜,真的很不优雅,西瓜籽吐去哪儿?果汁不会沾到脸上衣服上吗?这么大一块,是要龇牙咧嘴地吃么? 他犹犹豫豫的,第一口就朝着西瓜的最中心咬了下去,规规矩矩一小口。 果rou被牙齿碾压成泥,发出“咔嚓咔嚓”的清脆声响。沙囊里每一个小泡都炸开在舌尖,释放出清甜无比的果汁,俘虏了男人每一个刁钻的味蕾,像最最清冽的甘露落在干渴的旱田上。 这皇帝,被一口瓜给取悦了。 男人仰天叹出一口空虚的灵魂,“啊~~~老子活过来了!” 焦蕉也啃了一大口,潇洒一抹嘴,和他一起仰天微笑:“好好好好甜啊啊啊啊——!” 小叶顾不上说话了,他已经“咔咔咔”地啃起了第二块,像只机械啃瓜的土拨鼠。 毫不怀疑,这胖子正垂涎欲滴地准备向第三块进发。 三个男人坐在农贸市场前的这棵百年大榕树下,汁水齐飞地啃着大瓣西瓜,黑色的小籽像机关*枪里的子弹,“突突突”地朝地面的泥土地里喷去。 这种乡下地方,连吐个西瓜籽都是无拘无束的。 炎炎夏日不再炎炎,清风里夹杂着些许牛粪的味道,阳光被交错的树枝丫切成细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