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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公主流落大苍时脑部受到重创,以前的记忆全无,授课时难免……”他低头斟酌了一番,“难免愚钝些,还请卫先生多多费心。” “榆木疙瘩,若无失忆想必还是一样愚笨。”卫若昭轻蔑地一笑,看得我不爽极了,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把桌上的毛笔都震掉了。舒实瑾弯腰剪毛笔时,我灵机一动,拍了一下舒实瑾的屁股,“实瑾你先磨墨,我去去就来。” 我回到房间,从木箱里扒拉出自己的旧包包,找出,翻到一页,唰啦撕了下来,藏在袖子里,跑回书房。 “皇宫里花费最大的一个宫殿是什么殿?”我捅捅舒实瑾的腰,哎哟,弹性真好,捏一捏。舒实瑾尴尬移开点身子,继续研磨。 卫若昭把我光明正大对舒实瑾动手动脚的样子都看在眼里,对我更是不屑,凉飕飕说了一句:“看来公主失忆是真。” 舒实瑾迟疑了一下,最终答道:“正是公主所在的……重华宫。” 好吧,怪不得卫若昭相信我失忆了,原来我连自己宫殿是最费银子的都不记得。这样也好。我对卫若昭说:“我忘记了凤栖的文字怎么写,但你说我愚笨冥顽不灵,我表示强烈谴责和严正抗议。我认为背那些古人写的东西一点用也没有,自己发表见解,名流千古比较好。” “依公主过去的文采,名流千古恐怕不行,遗臭万年倒可以尝试。”卫若昭从书本里抽出几分习作,恐怕是那个长公主以前写的文章,上面被红笔圈圈叉叉了好多,也难怪卫若昭看不上我的文采。 我嘴一撇,“以往我是深藏不露。” “只有愚蠢,才需要隐藏。” 卫若昭,好一个毒舌男!! “卫先生与其过早下结论,不如先让公主作文一篇。”舒实瑾终于忍不住帮我说话了。 “公主连凤栖文字都忘记了,如何作文?”卫若昭质疑着我,气氛剑拔弩张,“我又如何知晓纸上所写文章来自于公主还是实瑾你。” “不如这样吧。”我巴不得他这么问,“你们都站到书桌前来,我站到对面念,实瑾你写。卫大才子,麻烦您盯着实瑾,看他写的是不是我念的。” “公主……”舒实瑾看来也见识过长公主的文化水平,看上去颇为担心,悄声跟我说,“微臣早年做过一篇赋,虽远不及朝中文官,但勉强可以一看。不如我教与你背熟,改日再……” “不必。”我下巴一抬,十分高贵冷艳。嘿嘿,我只要把里的情况改成凤栖的就行了。抄袭也是有技术的,因为你得知道什么时候得抄什么,比如说,这个时候如果来上一段,只会让卫若昭更加鄙视我,说不定夺门而去再也不来了。 不求让卫若昭对我刮目相看,我只想让这小子不要一见到我就那么挑剔不顺眼,看得我浑身不舒服,好像随时抱着个定时炸弹似的,他会不会也弄个绳啊线啊的砸破我的脑袋? 我吓得虎躯一震。 卫若昭没有应我,只是站到了舒实瑾身边,算是默许。 我把那一页的原文展开,用袖子掩着,好像在认真思考一样,清了清嗓子,一边念一边改词。 “。二王毕,四海一,银山兀,重华出。……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以下省略四百字) 写完最后一个字,舒实瑾旋笔久久不动,只是略带赞叹地反复默读着我的作品(杜牧:怎么就变成了你的作品?),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卫若昭默不作声,只是探究地看着我。 我拽起来,挑眉与他对视。 “此文是何人手笔?”卫若昭果然不相信我。 “我。”哼,我说是杜牧,你也不见得认识。 卫若昭嘲讽一笑,不屑一顾,“卫某出一题,公主若能现场作文一篇,才能让人叹服。” “哼!”白费了我一页纸,真是的,但我不会服输的,“明天你再来时,给我一个单间,我在里面思考你出的题目,让实瑾在你眼皮子底下写!” “如此甚好。”卫若昭跟我杠上了。 ☆、春蚕到死丝方尽 今日的课程结束后,我屁颠屁颠又去外朝找夏奏,刚走到他办公的院门口,就看见很大的排场,一打听才知道,二公主在里面。我一听就不想进去了,不让侍卫通报,扭头就走。 我说得不错吧,二公主就是对他有意思。 唉,还是回去翻翻书,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答上来卫若昭出的题目。我决定了,无论他出什么,我都写诗词,因为古代诗词是有规律的:田园有宅男,边塞多愤青,咏古伤不起,送别满基情。小资喝花酒,老兵坐床头,知青咏古自助游,皇上宫中愁。剩女家里宅,萝莉嫁王侯,名媛丈夫死得早,MM在青楼。 尽管卫若昭不相信我的文采……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没有文采,可是舒实瑾深信不疑,晚膳时跟我说,没想到我真的深藏不露,他对我刮目相看。 我那个娇羞的。 为了明天的考试,我把自己包里的掏出来藏在床头,看见自己包里就剩最后一小袋洗发露了,我想了想,吭哧吭哧自己动手搬了几张凳子,弄成一套洗头设备,让侍从把回房看书的舒实瑾叫来。 很快他就来了,“公主有何吩咐?” “你过来躺下。”我招招手。 舒实瑾一怔,向前走了几步,疑惑地打量着眼前几张椅子几个水桶。“公主这是……?” “躺下嘛~”我撒娇。 他无奈,只好躺下,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点紧张,肩膀僵硬着。我给他揉了几下肩,在他耳边说:“我为你洗洗头。” “微臣不敢!”他惊到了,急忙起身。 “哎哎哎。”我一脸无奈地按住他,“这儿又没有别人,别公主啊微臣的了,给我说人话!” 我舀了一勺热水,浇在舒实瑾头上,娴熟地沾湿舒实瑾的头发。他的头发是天然的乌黑,摸起来滑滑的,散落在水盆里,好像浓墨倒进清水一样。他不安地躺着,抿着唇,好久才说,“小满……这样似乎不妥。就算此处无人,言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