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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他的头,低声道:“那么作为交换,你下次还会因为一件如此简单的事掉眼泪吗?” 小男孩猛地摇头,表情坚定而仰慕地看着他。 夏维尔站起身,抚平黑西装上的褶皱,垂眼睨着小男孩道:“我花了数十年去明白这个道理,希望你不要步我的后尘。女人和小孩可以软弱,但男人不能。你没人可以依靠,只能努力让自己成为别人的依靠,再会。” 他说完便拉着夏格转身离开,夏格怔怔地跟着他,在进电梯之前,忍不住再次回头看向了那个小男孩。 此刻他和她一样,因为夏维尔的话陷入了沉思。 进入电梯后,两人都沉默了,也许夏维尔还没有从刚才的事里抽出来,但这用来形容夏格似乎更合适。 “你从来没跟我提起过你的过去。”夏格沉默了很久,才无奈地说道。 夏维尔慢条斯理道:“会有机会的。” “希望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还陪你身边。” 夏维尔皱起眉:“从前让我觉得恶心。” 夏格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随意地注视着电梯里他的倒影。 夏维尔沉默了一会,道:“今天没时间,不想组织语言了,下次告诉你。” 夏格握住他的手,再次颔首。 电梯上升的速度很慢,慢得让人觉得很不对劲,她想起了昨晚他说的话,于是有些不安。 “夏维尔,你说那个东西躲在电梯槽里。”她抬眼望着电梯的四个角,脸色苍白。 夏维尔淡定地目视前方:“就算他现在就在电梯顶上又能怎样,他敢把电梯弄停么?” 随着他话音落下,电梯轰隆一响,灯光灭掉,一片黑暗,电梯停止。 “哇哦。”夏维尔惊喜……是的,是惊喜……他惊喜地挑起眉望向电梯顶,绅士彬彬地说,“Hellhost(你好,鬼先生)。” 嘎吱嘎吱的声音回应了他的问候,夏格惊悚地抱住他的腰,毕竟是个女孩子,潜意识里最害怕的就是鬼怪这种东西,此刻她只能保证自己不尖叫,其他都很玄。 “你想要什么?” 夏维尔居然很闲适地和对方聊起了天,一点都不担心对方使坏让电梯下坠,两人一起死在这。 令人意外的是,那个看起来十分危险神秘的家伙竟然回答了他的问题,对方的声音从电梯顶部传来,很轻,带着撕裂般的暗哑,男女难辨,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The truth(真相)。” 夏维尔将夏格拉到身前抱着,一边摸着她的头一边说:“喔,即便它丑陋?” 嘎吱声再次响起,这次对方没有任何回应,电梯重新亮起灯光,停在他们房间所在的那一层,一切恢复正常,好像刚刚那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是进入了时空断层,其他人毫无所觉。 “害怕?” 夏维尔直接将夏格横抱起来,漫不经心地朝房间走去。 夏格悄悄把手挪到他背后伸进他的外套里,把衬衣从他腰间抽出来,直接探进里面,用冰凉的手抚摸他温暖宽阔的背。 “你说呢?”她哑着声音问。 夏维尔对她的动作毫无表示,既没有因为冷而哆嗦,也没有丝毫僵硬。他甚至都没皱一下眉,对此不痛不痒。 “那是个人,不用怕。”他安抚道。 “……感觉好多了。”夏格松了口气,进入房间后就从他怀里下来,“那个人为什么要伤害无辜?他说想要真相,真相是什么?” 夏维尔脱掉外套,将被她扯乱的衬衫整理好,不疾不徐道:“真相往往万变不离其宗,虚假反而千变万化。” 夏格懊恼地扑到床上:“你总是喜欢跟我卖关子,你对小孩儿都那么好,全世界就对我一个人差。” 夏维尔眯眼看向她:“你是在吃醋么?你的评判有失公允,孩子哭着向我求助我怎么可能弃之不理。” “需要我哭着向你乞求‘请对我好一点,不要再那么吝啬’吗?”夏格露出一只眼睛看着他。 夏维尔心情糟糕地用羽毛枕砸向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糟糕。” 夏格意外地看着他,他看了一下表道:“你最好还是睡一会,因为十二点之后有好戏上演。” 夏格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事,于是她很听话地洗澡睡觉了。现在是晚上八点多,她可以休息到十二点。 那么,他呢? 这是夏格醒来时才想起来的问题,昨晚被折腾得太厉害,今天起得又早,她早就困了,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想起什么事也是醒来时了。 令夏格没想到的是,她一睁开眼就发现夏维尔没睡觉,他正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擦拭手里的枪。屋子里没开灯,他坐在黑暗里,然后黑暗就开始说话。 “睡醒了?” 夏格松了口气:“你吓了我一跳,为什么不睡觉?睡不着?” 夏维尔把枪放到桌上,叠起双腿拉开手臂靠在椅子上,手指划过唇瓣,淡淡地睨着床上的夏格:“不,只是不想睡。” “为什么?” “这需要为什么吗?” “凡事都有为什么。”夏格耸耸肩,“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反正你总是对我诸多隐瞒。” 这酸酸的话语让夏维尔无法拒绝,他只能说道:“如果你一定要问,那么我的回答是,我在守护你。” 夏格惊讶地瞪大眼,充分表示了自己的惊恐和怀疑。 夏维尔的夜视能力自不待言,观赏到她的表情,他用做作的语气说:“喔,你喝醉了,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不记得。” 夏格听他这么说忍不住一笑,起身穿衣服,一边穿一边道:“抱歉,我愿意相信你的话,我只是很少听到你说情话,所以反应才有点奇怪。” 夏维尔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嗯”了一声说:“没关系,相信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只要知道就够了,不必相信。” 夏格疑惑地看向他,却听到他问:“穿好了吧。” 她观察到他正在看天花板,于是应声说:“穿好了,他出现了吗?” “他一直都在。”夏维尔冷静地说。 “……一直是指,从什么时候开始?” “噢,大概是我伤心的不能自己的时候。” “……( ̄_ ̄|||) ” 就在二人谈话的间隙,房间的电话忽然响了,夏格脑中顿时浮现出午夜凶铃的剧情,呆在那不敢接电话,夏维尔就坐在电话旁边,他开启免提,淡定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