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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三小姐脸庞煞白,却仍是忍不住控诉:“所以江家那贱人到底搭上了谁的床,您也是知道的了?” 孟王妃一脸呆滞,她不太明白怎么突然说起了爬床的事情,虽然这些在出嫁前孟家一团乱的环境下,她都知道,可是这与老太妃请来的江家公子小姐又有什么关系? 但是孟王妃的表情落在孟三小姐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她咬唇恨然:“还是说江家贱人就是你给王爷挑选的贵妾,指望着让她博得太妃喜爱,好生个孩子方便你去子留母?” 这又是什么鬼话? 孟王妃发现自己是真的听不懂这个脑子有毛病的堂妹在说些什么了。 孟三小姐却继续说道:“我懂了,你就是宁愿去找个外人,也信不过我们这些同样姓孟的。” 一头雾水的孟王妃听到这句话,猛然皱起了眉头,阴测测道:“怎么了,你难不成是想进这川北王府?” “谁不想进来!”孟三小姐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却被一道狠戾的视线注视着,在孟王妃毫不掩饰的恶心恨意下,她脸色发白,心里发颤,但还是努力说道:“家里的姐妹谁不想进来?大姐你嫁进来三年没有生育子嗣,与其去找外姓人,还不如在我们姐妹里找一个,都流着孟家的血脉,日后也亲近。” 孟王妃是真真切切被气笑了,她竟然不知道自己一片狼藉的家里竟然还抱着这样的心思,说句不好听的,就指望着自己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呢。 她心里疲惫极了,挥挥手道:“你给我滚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孟三小姐气得跳脚,一手挥开石桌上摆放的茶具,瓷器砸到地上,细碎的瓷片四溅:“所以你就是看不得我们好是吧?” 孟王妃淡淡道:“你们是想我早日死了才好。”说罢只转过头表示出抗拒见她的样子。 孟三小姐咬唇意欲再闹,亭子外却突然走进来一人。 高大俊朗的男子掀开亭子四围挂着的帷幔,缓缓走进来。 孟三小姐看着他,脸上不由自主泛上绯红羞涩,然而这种少女情怀,却在来人冷冰冰的话语里化为齑粉:“来人,把她的眼睛给我挖出来。” 孟三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被两个长得结实极了的嬷嬷捂住了嘴巴带了出去。 川北王走到王妃身边,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王妃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刚刚被自己的堂妹一席话引出的怒火就这么烟消云散,她握住了川北王的手,十指相扣,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说道:“那位江姑娘,可能要我们放出话去,不然小姑娘的名声在外面就毁了。” 川北王眼里只有王妃的身影,只意思意思哼哼道:“你看着办就好。” 王妃心里甜蜜,捏了捏川北王的手指尖尖:“那我们就去母妃那里一趟,也好去和她说一声,然后把江姑娘带出来,待会儿开席的时候说一句,外面就没人敢说江家兄妹的坏话了。” 川北王自是没有不应的,就是王妃总是在说别人,他心里不舒服,好在没一会儿孟氏就发现了他又一副吃醋的委屈模样,她像是给一只大狗顺毛一样哄着他道:“我不是想着江家兄妹救过裴公子,裴公子的娘又救过你,四舍五入就是江家兄妹就过你了,不然我才不必做这些让人生厌的事情呢。” 川北王很快就被哄得从喉咙里逸出呼噜呼噜的愉悦声音,真像只大犬一样,孟王妃心里的阴翳很快在这样的夫君面前散去,她牵着他的手,二人踱步往老太妃住的后面正院走去。 川北王夫妇二人联袂而来,倒是把老太妃吓了一跳,着急问道:“怎么了,你们不在外面招呼宾客,怎么来了我这里?” 川北王妃坐到老太妃身边,招手让江落起来,才笑着解释道:“您有所不知,我刚刚在外面听到了有人在说江家meimei得了您的请帖过来,一个个都在多嘴多舌没安好心,我就想着从您这里把江家meimei借走,领着到外面好好洗清了这污名,也省得平白名声受损。” 老太妃眉眼一厉,眼中闪过精光:“我倒是忘了,那群长舌妇只会喋喋不休。这样吧,我亲自领着江家丫头去外面走上一遭,怎么说都是我突然下了帖子才让你受了委屈。” 后面一句是对一旁站着的江落说的。 江落脸上带着笑,哪怕是刚刚听到王妃所说的也面色沉静,不由得让孟氏多看了几眼。 接着她就听到小姑娘不急不缓的声音:“这些名声都是外面人随意的编排猜测,当不得真的事情,哪里用得着太妃亲自出面?” 太妃握着江落的手拍了拍,笑道:“你这小丫头的性格,我喜欢,只是凭什么她们说了,你就要应了呢?你啊,就该待会儿出去好好吓一吓她们,看还敢不敢再说你的坏话了。” 江落无奈地低头笑了。 太妃便跟孟氏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待着江丫头出去,好好抖一抖威风,别让她们编排到了我们王府的头上来。” 孟氏笑着点头答应,心里充满了跃跃欲试,编排到王府的头上,看她怎么好好折腾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秦云息:就,我还没牵手手呢,你们这么虐狗真的不道德! 修了一下加了几百字,可以再看一看,啾 ☆、穿成炮灰表姑娘 江落半是无奈地跟在川北王夫妇后面,看着前面两人黏黏糊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感情好的样子,心里一梗。 桂花宴对外说的名头是别院里到了时节桂花开得极好,想邀人来一同观赏,可是说到底也还是个半相亲性质的宴会,请的大多都是未婚男女,分席而坐,公子哥们在谈诗论道,小姐们赏花鸣琴,各有雅致。 而人多了,自然就有比拼,都想挣得前列,说出去也都算是当代的佼佼者,议亲时的底气也足了。 闺秀们现在聚在临云阁里,宽敞明亮的花厅大敞,推开窗户便看到潺潺溪流绕阁而过,清雅素净的桂花香气也扑面而来。 她们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说着小女儿的心事,不时抬头往外看去,临云阁地势偏高,一眼就能看到在水流对面绿茵下席地而坐高谈论阔的少年郎们。 荣初缨和赵琢秦云意则是一起坐在边角处聊天。 刚巧话音落了,就听到一门心思往外看的少女们逸出一阵欢呼,赵琢也忍不住好奇往外看去,笑道:“让我看看是谁家公子赢了这一轮?” 果不其然,对面的公子正在比试投壶,这一轮胜的是一个戴玉冠着绯衣,穿着华丽看着尊贵的少年。 赵琢看了几眼回过头说:“这怕是哪家王世子,我从来没在京中见过这号人物。” 闻言,秦元意好奇地探出头看了一眼,笑着说道:“这是唐王伯的世子。” 话音未落,空气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