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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华丽、圆润和光滑的鲛尾! 徐琮璋:“又漂亮又华丽,没有鲛比你更好看。” ——很容易快乐啊。 徐琮璋靠近宋卿:“卿卿想看蝴蝶吗?” ? 宋卿一怔,盯着近在咫尺的徐琮璋,下意识点头。 徐琮璋勾起唇角笑了,指尖凝结出幽蓝色的蝴蝶,放在宋卿的掌心:“好不好看?” “……好看。” 宋卿眨了下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蝴蝶是徐琮璋掌控蛊虫的证据,那是他的能力表现出来的形态,然而作为一个‘容器’,他应该什么都不会。 相较于徐琮璋,此刻的‘宋卿’应该更亲近神明,他不怕自己告诉神明吗? 徐琮璋当下凝结出更多幽蓝色的蝴蝶,透明的、散发着光芒的蝴蝶围绕在宋卿的身边,翩翩飞舞,或碎成光点,美轮美奂。 在蝴蝶的包围下,徐琮璋只望着宋卿。 良久,蝴蝶消失,宋卿说:“我想睡觉,你陪我好不好?” 徐琮璋点头,然后躺在了他的身边,拥着宋卿的肩膀,姿势亲昵。 宋卿闭上眼睛,放空思绪,安然入睡。 .. 距离第一次褪鳞期已经过去将近两年,宋卿迎来第二次褪鳞期,即将步入成年。 沉睡了两年的神明出现在石碑顶,带来了人鱼。 美丽的少女恭敬地站在神明的身侧,一见到宋卿便掩不住欣喜,笑起来的模样格外熟悉。 ——人鱼滕萝。 宋卿望着神明询问:“送给我的吗?” 神明:“陪你度过褪鳞期,还有情热期。” 徐琮璋忽然抬头,与神明对视。 下一刻,掩藏不住的杀意直冲人鱼滕萝而去,要不是神明挡了下来,估计人鱼会被割断喉咙。 即便如此,人鱼的脸颊还是留下深刻的伤痕。 滴答。 鲜血滴落在地面。 神明的威压陡然迫降,海水压力似千斤重狠狠砸在徐琮璋的后背,将他砸得弯腰弓背,迫使他露出谦卑的姿态。 “他不听话,毁了吧。” 这句话是对着宋卿说的,看似征求意见,其实已经对徐琮璋心生不满。 宋卿向前一步,挡在徐琮璋的身前,双手背在身后握着他的手并向神明说:“徐琮璋就够了,不需要——”他看了眼滕萝,然后摇头:“不需要人鱼。” 人鱼蓦地抬头,表情颇为伤心,面对徐琮璋时,秒变嫉妒和憎恶。 “徐琮璋?”神明说:“容器不该有名字。” 宋卿:“一个代号而已。” 神明:“你在纵容他,让他变得贪婪。” 宋卿:“我给得起才纵容,给不起……他再贪婪也没用。” 神明静静地注视宋卿,无形的压迫转移到他身上,好在他现在还对宋卿持有一点观察的兴趣,于是说道:“人鱼留下,她能帮你。” 宋卿只能点头,低声说:“好。” 话音一落,神明就消失了,留下人鱼。 人鱼见自己被留下来,高兴地要扑到宋卿身上,结果被徐琮璋掐住脖子拖行一段时间并掼入地砖,还未回神之际就见到近在咫尺的猩红色眼瞳。 恍如野兽,凶残而恐怖,连面孔都扭曲了。 “滚出去!” 徐琮璋恶狠狠地警告。 人鱼却从他凶残的表面读出了——‘嫉妒’,他在嫉妒她,嫉妒她同是神明为宋卿准备的物种,嫉妒有人要抢走他在宋卿身边独一无二的地位。 人鱼泪眼婆娑,下半张脸却露出猖狂的笑:“宋卿!宋卿!他想杀我,我害怕!” 掐住脖子的手猛地用力,几乎扼断她的喉咙。 “徐琮璋,别杀她。” 脖子上的手一松,人鱼笑容猖獗,她赢了。 她冲徐琮璋小声而得意地说:“你是容器,我是伴侣,就像人类的女人之于男人。” 但是下一刻,她脸上的笑容僵硬住,并由此而生不详的预感,因为她看见徐琮璋露出蔑视和嘲讽的目光,不似刚才的疯狂。 这是什么眼神? 蔑视?嘲讽? 一个作为盛装食物的容器,比得过作为伴侣的她? 宋卿走了过来,将徐琮璋拉走,低头问人鱼:“你有没有事?” 人鱼立即表现得很柔弱,温声细语地说:“脖子疼。” 望着人鱼柔弱的模样,宋卿只想到滕萝的凶残,他想了想就提出真诚的建议:“你去外面住,没事不要来石碑。” 徐琮璋很讨厌人鱼,他每次见到人鱼都想杀,之前滕萝就被恐吓了很多次,所以与其哪天不小心真被杀了,不如现在别往他们跟前凑。 面对宋卿真诚的建议,人鱼傻掉,而徐琮璋笑意盈然。 最终,人鱼在宋卿和徐琮璋的目送下不甘愿地离开石碑。 徐琮璋从后伸出胳膊横抱住宋卿,下巴搭在他的肩膀说道:“只要我,好不好?” 宋卿冷漠拒绝:“我想单独度过情热期。” 徐琮璋低笑,没有反驳,只紧紧搂着他,心里出现了偏执的独占欲。 .. 因色-欲而产生偏执心,因嫉妒而产生独占欲,所谓七情六欲,归根到底就是情和欲。 (这句连人都没有,我想象不出怎么搞黄,大概能当审核员的,想象力都丰富。) .. 有过褪鳞经验的宋卿提前做好准备,但还是被来势汹汹的情热击倒。 褪鳞期同样持续一个月,在鳞片长好后的几天时间内会出现虚弱无力的状况,恰好碰到情热期,宋卿无力抵抗,两手垂在身侧。 鲛尾变成双腿,伏在黑色的海铁树,蜷缩、扭曲、翻转,泛起无边情态。 (审核员看清楚,特地点明,这段就一个主角,一个。他双手空出来的,特意点明一下,双手空出来的,自-摸都没有。) .. 乞罗山山脉深处。 古苗疆的先祖,第一批巫蛊师建造起青铜台,点燃篝火,在瓮里饲养蛊虫,男女老幼围绕青铜台匍匐跪地高声祈祷。 他们在祭祀神明,而那神明正在最高的古木上俯视他们。 幽蓝色的蝴蝶围绕着篝火翩飞,被视为神明的化身,巫蛊师和古苗疆族人兴奋至极,割破手腕以人血饲养。 ‘刺啦’——篝火冲窜至四五米高,腰鼓陶埙奏起迎神曲,青铜瓮里的蛊虫随着腰鼓的节奏厮杀,被鲜血迷晕理智,陷入血和生命的厮杀。 狂乱、激烈,信仰、杀机,因掌控生命而被助长的野心,因蔑视生命而被抹去的良善,贪婪恶欲疯狂的生长,吞噬了无数生命和鲜血而疯狂的向上生长,自黑暗泥泞的深渊里长出。 幽蓝色的蝴蝶以此为食,食尽贪婪恶欲。 深海石碑顶。 人鱼躲在石柱后面偷看,她直勾勾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