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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观察发现竟然是黑色蝴蝶。 没有纹路、图案,小如一元硬币,翅膀和虫躯都是不透光、不含杂质的纯黑色,看种类应该是最普通的菜蝶。 但是怎么会有人能驱使以蝴蝶为载体的蛊虫? 古苗疆民俗文化里,蝴蝶是至高神明,唯有巫神祖可以驾驭。 除此外,其他巫蛊师驱使的蛊虫基本就是昆虫形状。 蝴蝶是徐琮璋的专属才对。 谁抢走了他的东西? 叮铃—— 银饰击撞声? 宋卿扭头向上望,果然见到突然出现的徐琮璋。 徐琮璋伸手握住宋卿,把他带起来并说:“回家。” “没见到满地的蛊虫?” 徐琮璋指着自己金红色的眼瞳:“眼瞎。” “……” 宋卿无言,他早就知道眼瞎的徐少年其实什么都能感觉到,就是狡猾得随时装瞎。 “蛊虫载体是蝴蝶,不会影响到你?” 徐琮璋动了下脑袋,发夹上一排银饰流苏唰唰倾斜,他说:“影响不大。” 喔,那就没事了。 宋卿又问:“攻击我的根本目的主要是针对谁?” “不重要。” “?” 徐琮璋笑了下,抬手捋宋卿的发丝,轻声说:“反正都弄死就好。” “!” 略凶残了,徐少年。 不要忘记还有律法,不要迷失善良的自我。 宋卿握住徐琮璋的手腕,想了想说:“抓到就交给警察,不要杀人。” “为什么?”徐琮璋垂眸凝视他:“卿卿不喜欢我杀人?还是害怕杀人的我?” 问的内容都是废话,谁会喜欢杀人?谁又不害怕杀人犯? 但—— “你不是杀人犯。” “嗯?”徐琮璋的尾指指尖勾住宋卿颊边的一缕发丝,模样看似漫不经心。 “不必要用到杀人的方式就可以惩罚到仇敌的话,还是别杀人的好。”宋卿捏着徐琮璋的手指:“这双手沾染血腥太可惜了,因为不值得、不划算。” 徐琮璋是巫神祖啊,就算他现在耽于情爱稍微有点不务正业,但作为神明不必要因为别人的垃圾而沾染血腥,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业力反噬。 反正在他看来,杀人不划算。 “抓到人,打一顿,然后报警。” 还好他跟警察打过几次交道,‘蛊虫杀人’的说法应该会被接受。 宋卿点头:“回家,走吧。” 言罢,他就牵着徐琮璋往家的方向走,兀自沉在心事里都忘记松手。 徐琮璋垂眸盯着相握的手,视线缓缓上移到宋卿的侧脸,左手背在身后摊开,如一元硬币大小的幽蓝色蝴蝶自掌心飞出,瞬间隐没在黑暗里,循着那抹气息追杀过去。 ——所以不是恐惧他嗜杀,而是担心作为神明嗜杀会业力反噬吗? “不会随便杀人。” “乖。” 不谈恋爱的徐少年果然还是非常萌、非常乖巧! 宋卿如是想着。 徐琮璋露出轻浅的笑,眉眼弯弯。他想,只要是宋卿的要求,他都会答应。 ——不弄死就好了。 .. “咳咳——!” 别墅里,滕妄遭蛊虫反噬,猛地吐出一大口黑血,连带指甲、手臂和胸口都跟着裂开,剧烈的疼痛差点让他想一刀杀了自己。 身上的伤口还在裂开,像是被人拿着刀子一点点割开,割rou放血、年复一年。 这种伤口带来的疼痛不是最难熬的,更令他恐惧的是置身于狭窄的黑暗中,不见天日和日复一日的伤害、绝望,如潮水般汹涌地扑过来,将他包裹其中,让他数次险些窒息而死。 那种痛苦不是他自身的经历,而来自于另一半心脏的主人。 滕妄抓起书桌上的笔筒狠狠掷出去,‘噌’一声起身拐进地下室,走了约莫二十几个台阶终于见到一扇门。 打开电子锁,推开门,冷气凝结成霜冲了出来,带着股腐朽的、空气不通的气味,令人作呕。 滕妄忍着这股恶心的气味走进地下室,荧绿光芒和各种精密仪器细微的运作声相互映衬,为眼前荒诞可怖的一幕添色配乐。 十来管透明玻璃舱,宽一米、高两米,舱内装满荧绿色粘稠液体,液体中浸泡着人身鱼尾的女性生物。 她们统一赤-.裸上半身,相貌和形态颇为相似,脸上戴着类似于氧气罩的器具,生命体征还存在但是陷入昏迷。 滕妄走到深处的控制台,打开其中管透明玻璃舱,将里面的‘人造人鱼’提出来摆放到手术台,摘掉氧气罩,底下的脸赫然是‘滕萝’! 不、不对,准确来说,只是五官很像,远不如真正的滕萝的精致和自然。 滕妄摸着‘人鱼’的脸,目光痴迷,随后张开嘴巴就着‘人鱼’的肩膀开始吃起来,细嚼慢咽,像在吃生鱼片。 但那嚼rou的声响却像极野兽撕咬。 .. 楼顶,滕萝低头看着地板,面无表情,自言自语:“味道越来越浓郁,想吃。” 窗外,小小一只幽蓝色蝴蝶穿过缝隙,循着气味来到地下室。 .. 刚从玄关走出来就见到满地狼藉,宋卿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迅速进浴室找到装药剂的红色盒子。 打开一看,原本装在红色塑料盒里的十几支药剂全部被偷! 宋卿转身:“徐琮璋,你能不能找到偷袭我的人?” 第45章 病态 十二 宋卿把红色盒子递给徐琮璋看, 说:“我的药剂被偷走了。” 抑制鲛人基因的药剂效果下降,至少还可以用, 现在被偷走, 根本没有时间再提取相同的药剂。 “我没有得罪过谁,就算得罪人也不应该偷走药剂。” 宋卿很冷静,将21年来的人生轨迹铺展开, 寻找可能得罪过的人。 不算前世,或没有前世记忆,他前21年的人生轨迹平凡且乏味,学校、家庭和疗养院,其中以家庭和疗养院居住时间最漫长。 几乎不接触外界导致他人际关系薄弱, 所以不可能得罪人而不知。 “刚才攻击我的人是巫蛊师,偷药剂的人应该是他(她)的同伙。” 巧合的针对, 共同的目标, 可以视为同伙。 “既然偷走我的药剂就说明知道我是鲛人,目前只有滕萝知道我是鲛人。” 他变成鲛人还不到半年,知情者仅徐琮璋和滕萝,前者不会泄露出去, 后者不确定。 徐琮璋:“那条鱼果然想害你?” ——大可不必如此针对滕萝。 好歹是个挺漂亮的妹子,结果整天被喊‘那条鱼’, 难怪徐少年前世今生性取向都是男的。 宋卿惆怅一瞬, 继而说:“或许跟她有关系。”顿了顿,话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