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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厨想了想, 分析了一下安乐的行为模式:“安小弟在你面前尤其像个孩子,天天围着你转,特别特别依赖你。” 蒋鸣玉愣了愣,恍惚地说:“怪不得我总有种罪恶感。” “什么罪恶感?”江虹问。 蒋鸣玉不愿意多说, 摇着头往书房里走,一边走还一边摸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虹从没见过一向淡定的先生这个样子,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这是怎么了?” 与此同时,安乐抱着蒋鸣玉的被子, 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 他一辈子都不要洗嘴巴了! 不行, 不能这么没志气,搞得像没下次一样, 不仅要有下次, 还要有下下次。 大佬没有推拒他, 说明对他是有好感的。 安乐咬着嘴唇,心情轻飘飘的,大佬应该察觉到他的心意了吧,他没有贪心到一下子得到回应,但也不愿意就这么满足。 安乐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紧紧揪住软乎乎的被子,下定决心再接再励,让大佬把他当作对象来看待。 吃饭的时候,江虹察觉到一丝奇妙的气息。 蒋鸣玉安安静静地吃饭,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比平时还要冷硬。 反倒是安乐,一边吃饭一边扬着嘴角,不知道在傻乐什么。 江虹问他有什么喜事,他就说感冒了鼻子不舒服。 鼻子不舒服还笑得这么开心? 安乐一边扒饭,一边抬起头偷偷摸摸地看蒋鸣玉,蒋鸣玉侧过头来,两个人的视线撞到一起,安乐又羞涩地低下头去,嘴角的弧线怎么压都压不住。 江虹:“……”谁能告诉他这种青春洋溢的粉红气氛是怎么回事?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安乐还病着,提前一步爬上床,乖乖地躺好。 蒋鸣玉洗完澡出来,自然地躺到他身边,以为安乐会像在X城酒店时那样黏上来,结果他没有动。 安乐虽然是侧躺着,脸冲着蒋鸣玉,可本本分分睡在床铺的一侧,一点要靠近的意思都没有。 蒋鸣玉想了想,偏过头,开口喊了一声:“安乐。”一副想跟安乐聊聊天的样子。 安乐睁开眼,主动帮蒋鸣玉扯好被子,说:“早点睡吧,在外面九天,你也累了。” 蒋鸣玉顺势被他拽下去躺好,安乐有模有样地掖了掖被角,给两人安安稳稳地盖好,反倒照顾起蒋鸣玉来,等确保被子暖暖和和,他才带着一脸满足闭上眼睛。 蒋鸣玉等了一会,发现安乐居然真的睡着了。 蒋鸣玉有点无措,本来想跟他说说话,结果他就这么睡了? 蒋鸣玉侧过身体,盯着安乐的睡颜。 小孩儿的脸上有着进入梦乡的甜美,只不过他还病着,鼻尖和眼角有点泛红,再加上知道他灵魂的事情,总觉得他年轻的面容有点脆弱。 蒋鸣玉一点睡意都没有,就这么望着安乐出神,不知不觉过了好久,他才反应过来…… 自己是不是被小孩儿玩了一招欲擒故纵? 蒋鸣玉顿时心情复杂。 他将睡梦中的安乐揽进怀里,这个小孩,怎么这么多鬼心思。 怀里的青年安然而甜蜜,就像江虹说的,依恋地靠在蒋鸣玉的怀里。 蒋鸣玉嘴里喊他小孩,可安乐身形修长,已经有了青年人的阳光帅气,在他这个年龄,个头还能往上窜一窜,他以后会变得更加吸引人。 确实不能再当成孩子看了,蒋鸣玉这么想着。 安乐第二天去学校上学,他刚踏进学院,就被君弈叫去了办公室。 还是那么帅的君老师打量着他,笑着说:“你家里人来替你请假,说你生病了,现在看着还行啊,是不是装病逃课?” 安乐连忙摆摆手:“君老师你可不能冤枉我,我真的病了。”他指指自己还有点红的鼻子,说,“我国庆出去玩,掉海里去了,被捞上来发了几天的烧,刚好就急着来上学,还有比我更勤学上进的学生吗?” 君弈听了他说的吓了一跳,说道:“我不知道细节,掉进海里?怎么这么危险?”他皱着眉头,严肃地批评安乐,“不要贪图刺激,玩一些危险项目,一定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安乐没办法向君弈解释那些事,只能双手合十,冲君老师抱歉地说:“我知道啦君老师,就别教育我了,我已经很惨吃到苦头了。” 君弈见他除了有点感冒症状外其他还好,这才放下心来,说:“下次销假点名的时候不准再不见人影,其他同学都按时报道了。” 安乐连连做保证,满脸笑嘻嘻。 君弈眯着桃花眼,脸上又是无奈又是纵容,他伸手揉了揉安乐的头顶,说:“你这次去的是X城吧,应该吃了不少海鲜。” 君弈做了一个蒋鸣玉经常对他做的动作,让安乐有点精神恍惚。 同样是揉头发,蒋鸣玉做起来宠溺而自然,安乐很喜欢,可被君老师摸头,安乐心里闪过一丝异样,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反正头顶有点凉,怪怪的,有些排斥。 安乐还以为自己挺喜欢这位辅导员的。 君弈扬着嘴角,脸上带着怀念,似乎回忆起什么,安乐还以为他曾经去过X城,在怀念过去,可是他却说:“我没有去过X城。” 他看着安乐,下垂的眼角闪过柔光,满脸的温柔:“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经有机会去看看,但阴错阳差没有去成,反倒是让别人抢先了。” 安乐说:“现在去X城很方便,飞机只要两个小时。” 君弈笑了,说:“也对,现在我想去任何地方,任何人都拦不住我了。” 安乐又跟君弈聊了聊海边的见闻,等快上课了才从学院里出来。 在跑去教学楼的路上,安乐突然想起来,他有跟君弈提起他这次是去X城吗,君弈怎么会知道? 再想想,可能是蒋鸣玉找人给他请假的时候说出来的,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安乐一进教室,就看见晏之南坐在角落里,他大大咧咧地跑到晏之南旁边,说:“你一个管院的来上什么电路课啊。” 晏之南撩起眼皮打量他,说:“我来看看我儿子。” 关于这件事,安乐一直很想跟他打一架,说:“走,出去决斗,看到底谁才是爸爸。” 晏之南把他扯下来,让他坐好,说:“你又打不过我。” 安乐刚想说有种不用法术,比纯武力,他还真不一定输,晏之南就指指讲台,说:“要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