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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活人的办公室。 “没事的。”他说。 柳助理下子就看见了对面背对着他们站着的高个子男人,大概隔了二十多米,对方穿着灰色的冲锋衣,腰间好像还有枪。 “救……” 廖谨下捂住了她的嘴。 女孩转动眼珠,眼的不解清晰可见。 廖谨从上衣里找出片信息素贴片。 他低下头,在女孩的耳边轻声说:“我不能确定对面是什么,”是人,还是类似于人的怪物,又或者是,更高级的那些,他能感受到手指下的身体在发抖,于是安慰她,“没事,他们只对有能产生信息素的生物感兴趣,你现在贴上,在他们眼里,你和无机物没有任何区别。” 刚才廖谨就说过模样的话,她胡乱地贴上,又因为逃跑和挣扎贴片从脖子上掉下来,早就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而且廖谨说的也不完全正确,信息素贴片现在只是聊胜于无的玩意,个心理安慰罢了。 他们过来的时候那些东西可不会因为他们两个都贴着信息素贴片而不扑过来。 她哆哆嗦嗦地接过,却连接口都撕不开。 廖谨拿了过去,打开贴片,递给了柳助理。 对方即使这个时候还是精美的像尊雕像,她接过时触碰到了廖谨冰冷的手指,温度和死人体温没什么差别的手指。 为什么那么冷?柳助理忍不住想。 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并没有拿稳贴片。 贴片落在地上。 哒。 这种时候她的第反应并不是去捡起贴片,而是去看廖谨的反应。 廖教授神色平淡,仿佛她做的不是可能马上要了他们两个命的事情。 廖谨弯腰把贴片捡起,柳助理以为他会为了给两个人生还都增加点可能性而帮她撩起脖子上的碎发粘上,但是她低估了廖谨近乎于苛责的习惯,他只是又次把贴片递了过去。 “小心。”廖谨温柔地说。 柳助理贴了几次才贴上,她手上和脖子上全是冷汗,直在打滑。 然后廖谨朝那个男人走了过去。 对方动不动。 廖谨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 柳助理屏住呼吸,她生怕对方会转过来,然后口咬上廖谨的腺体,把他也变成那种东西。 廖谨还在向前,她却站在原地,脚下像生了根。 他绕到男人面前,道:“过来吧。” 柳助理小心翼翼地挪了过去,她直都不是胆大的人,在看见男人之后反而冷静了下来。 没什么可不冷静的。 对方死了很久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倒下。 这个时候见到死人比见到会移动的东西反而让人更好接受。 廖谨凑了过去。 柳助理整个人都绷紧了,“教授……” 廖谨把枪从对方的腰间摘了下来。 这把枪不是帝国现在合法使用的轻便全自动□□,枪非常重,而且很长。 廖谨看了眼,给了旁边的柳助理。 有热武器总比什么都没有枪,她接过去,手腕差点没被枪坠到地上,“谢……谢谢教授。”她道。 廖谨又蹲下,把绑在他腿上的匕首取了下来。 “要吗?”廖谨问她。 廖谨拿刀的方式也很礼貌,刀柄朝着他的学生,刀尖则冲向自己。 柳助理轻轻摇头。 她刚到廖谨那没多久,以前总是听说廖教授是个多么细致的人,和廖教授相处的周多也见识到了对方的细致,可她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廖谨还能在意这些细节。 廖谨拿刀先挑开了男人后颈上的衣服。 他的腺体上没有伤口。 他沉思片刻,又挑开了男人手臂上的衣料,他的手腕上有个小小的血点,周围泛着青。 柳助理做了半天心理建设,这个时候也过去了,看见这个伤口犹豫道:“教授,这个人会不会是自杀?” 柳助理离近了才看出来男人的表情非但不狰狞恐惧,反而非常平静。 要不是现实条件不允许廖谨很想给对方做个尸检,他点了点头,说:“有可能。” 科技园内的信号早就被屏蔽了,他们连正确的方向都找不到,只能靠运气乱走。 柳助理搓了搓胳膊,道:“教授,您有没有听到,” 脚步声。 廖谨拽着她就跑,还是隔衣服拽的。 廖谨比柳助理高了头,腿又长,还知道照顾对方的步调跑的没那么快。 他整个人都显示出种超乎常人的耐心和细心,种不合时宜的平静。 “前面,我记得有个仓库。”柳助理喘了口气道:“我陪别人到里面取过茶叶。” 他俩又跑了大概几十米,果不其然看见尽头有个半开的门,里面透出白惨惨的光。 柳助理咬牙和廖谨跑进去了。 廖谨砰地关上门。 作为科技园的仓库,这扇门实在过于寒酸了。 科技园还在筹备,大部分的东西还没有安装完成,其包括这个仓库的门。 如果是合金门两个人现在大可什么都不担心地等待救援,但事实是,那只是扇原木门,连门锁都是最简单的那种。 说是仓库,也就是个二十平方米的空房间,四面无窗,周围胡乱地摆了几个架子,上面堆了很多东西。 廖谨拿着刀朝里面走去。 柳助理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廖谨从里面翻出了盒巧克力。 柳助理微怔,眼睁睁地看着廖谨没有反应,过了几秒她才理解廖谨的意思,手忙脚乱地拿过盒子,拆了半天才单手拆开。 塑料纸摩擦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发出刷啦刷啦的声音。 “教授。”她拆开的第条就举到了廖谨面前。 廖谨道:“谢谢,不用了。” 柳助理靠在墙边上,试图让自己不那么紧张。 枪像是拐杖样被她拄着。 她咽下了块巧克力,苦味瞬间蔓延过整个口腔,舌头尖都是麻的,她却长长舒了口气,哪怕自己此刻宛如生吞了用咖啡泡过的土。 她又吃了块,眼泪落到包装纸上她才意识到自己哭了很久了。 廖谨看着门,若有所思般。 柳助理吸了吸鼻子,道:“教授今年二十五岁是吗?” 廖谨转过身,朝她点了点头。 “教授真是年轻有为,”她咧开嘴笑了,眼泪止不住般地往下淌,“您看我,和您没差几岁,现在还是个助理。” “会好的。”廖谨说。 廖谨温柔,可他和多情这个词点关系都没有。 他极有分寸和距离感地和柳助理划出了个恰当的距离,既不让女孩感觉害怕,也不是个伸手就能触碰的位置。 “我之前听说您结婚了,”她吸了吸鼻子,“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多嘴,但是这种时候了,我也不知道,”她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