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书网 - 耽美小说 - 和前男友在选秀节目上出道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小粉头卷卷顶着一张压缩画质的视频截图头像,勉强可以通过服装辨认出是他自己,好像是今天直播入场的花絮截图。

    @卷卷今天搞创了吗:报告大哥!今天个站涨了很多粉丝!万粉牌面计划近在咫尺!给您开了几个显眼夺目的话题!点我主页可见[爱你哦]

    点进她的个人主页一看,置顶全是佶屈聱牙、生涩难懂的尬吹彩虹屁,配九张高P用爱发电的视频截图,做得很有模有样。

    06

    万幸吃完他的那一份牛油果沙拉搭清煮鸡胸rou,乐时看了他一眼,把自己没怎么动的那一份推了过去。万幸一边捞着他的脖子感激涕零说谢谢,一边凑过来看他在读什么微博,过了一阵,乐时实在看得眼皮狂跳,无语凝噎,心里大叹粉圈的花里胡哨。

    万幸细细一瞅,赶紧把一声笑憋紧了,抖着声音念:

    “名品冷都男乐时,舞蹈天赋乐时,反差甜豆乐时,淡漠吐槽乐时。神仙粉丝,写得真是太贴切了,简直就是掷地有声!神来之笔!哎你别点举报,你要点自己粉丝的举报吗,乐乐,乐哥,冷静点!冷静点!粉丝是小天使!是上帝!是老板!你不能举报他们——”

    乐时的手指从举报页面的人身攻击移走,陷入了自我检讨的长久沉默:“……”

    07

    饭后已经到了后半夜,监督将所有人聚在一起,简要说明明日的拍摄计划:合宿日常取材。

    分组明确之后,所有练习生按照等级评定分入条件不同的宿舍,领取代表等级的不同训练服,正式开始为期半年的选拔训练。不仅仅实在舞台上,在舞台后的日常生活与起居,都会通过镜头完全展示给创新制作人。旨在全面记录练习生们成长的历程。

    了解所有流程后,所有练习生原地解散,回临时宿舍休息。

    大多数人劳顿整日,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刻席地大睡,后台没多久就散尽了人,乐时走到一半,发现楚湘东正朝一旁的工作人员说着什么话,一些字句捕风捉影地从疲惫的抱怨和闲散的谈天里掠过来。

    “对、对,jiejie,有东西落在会场了……我这会儿去,五分钟之内就出来,谢谢您了!”

    火红色的显眼脑袋逆流而返。

    乐时心底在意,一面让万幸先走,一面不声不响地跟着楚湘东折回了会场。

    楚湘东没有发现他,走得大步流星,嗓子里无意识地哼着评价舞台表演的那首歌。

    08

    偌大的会场人去楼空,只有舞台上的地灯与射灯冷冷开了几盏,发出月亮一样冷白的光。一百个座位隐没在黑暗中,如同在阴影里蜷缩的一百位流浪者。

    巨大而摇曳的阴影投射在苍白的幕布上,舞台中心站着一个人。

    楚湘东环顾四周,终于将视线落定在台心,他忽然发出一声回荡不休的冷笑:“F班的于斐,玩得开心吗?这只是见面礼而已。”

    光线斩开黑与白的界限,于斐的脸掩映在浓黑的阴影里,辨不出喜怒。

    于斐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如初春野原的风,乍觉温和适意,细细听去,话底却裹挟着整个严冬的寒流,料峭剜骨地扑面而来:

    “当然,当然不比某只盗窃抄袭的小老鼠玩得开心。”

    “楚湘东,你这个小偷。”

    作者有话说:

    以后可能会有摸鱼的论坛体掉落!保证言之有物。

    希望大家可以听听,过美好的一天!

    我已经迫不及待看乐乐和幸幸跳女团舞了。

    乐乐:举报,举报,说于斐坏话的也举报了,我连粉丝都敢举报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看到楚小哥失误,心里想的是:这歌也就于斐能唱了,你往后稍稍吧。

    。

    第10章 盛夏光年

    01

    成为练习生之前,乐时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高中学生。

    个高脸帅,干净清爽,成绩中上,擅长数学和物理,最吸小女生目光的那类理科男。六七岁被跟风的家长拎去学钢琴,初二时考了张十级证书,随着学业日益紧张,那张薄纸最后和蒙着防尘罩的雅马哈搁一起,不久就积一层薄薄的灰。

    课外时间他在学校的街舞社练跳舞,街演时被HP的星探发现,于是阴差阳错地进入公司当了练习生,也觉得跳舞是个和弹琴一样无法坚持太久的兴趣爱好,总要为白纸黑字的分数条让步。

    家人也说,以后总归要高考,上大学,事业有成,娶妻生子。

    他却在HP遇了不少朋友,和于斐开初是互相看不惯的对头,一个人仗着声音为非作歹,一个人凭着舞蹈翻江覆海,谁也不服气谁,见面说出来的中二语录扯破嗓子的响亮,看彼此的眼神是恨不得把宿敌吃拆入腹的虚势凶狠。

    后来乐时因为训练学习成绩直线下滑,瞒着家人的课外辅导居然是去不务正业地跳舞,传统中庸的父母第一次发现乖巧温柔的儿子还有叛逆不驯的一面,慌神之余干脆把他和HP的联系一刀两断,在高三的关键期休了三个月的学,除了教辅课本模考卷,和一个月一次到校的摸底月考,他再也没有任何向外界联系的自由权力。

    02

    他那会刚刚和于斐打过一架的,眼角的淤青很久也没有消干净,写题的时候眼睛难受,一揉就隐约闷痛,手下意识吓得一缩,随后就听见静夜里响起干涩的几声笑,从自己的喉咙里蹦出来,有点儿发苦的味道。

    两年前的五月二十号,那也是一个夏夜,下雨之前铺天盖地的闷窒,空气湿得像能挤出半桶汗水的练习衫。

    他在靠窗的灯底下写一道导数大题,好像从求导开始就出错了,他却不想重新再写。

    窗外的天边有闪电的痕迹,一扯一撕地照亮雨云的轮廓。

    小区楼下的路灯一直闪,他觉得闷热,后脖颈黏一层密密匝匝的汗水,电风扇在太阳xue边嗡嗡作响,吹得头痛。他站起身来开窗户,发现楼下路灯边儿鬼鬼祟祟有几个黑影,躲着人的蜿蜒曲折、蛇皮走位,好像蹩脚的一群盗贼。

    他家住三楼,一眼望下去看到那一块靠花坛小路的全景,那帮人偷偷摸摸往前走了一段,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乐时想着要不要叫人报警,又忽然觉得没有意思,和自己没半点关系的事情,管他们做什么。

    03

    雷声轰隆作响,他的mama拉开阳台的门,拿晾衣杆够成排的衣架,发出清脆的碰响。

    “三、二、一——”

    忽然,一晌雷炸起来,有人借着雷声呐喊,中气十足,撕心裂肺,好像要与天比嗓音的大小强弱。

    “乐时!你给我听好了——!”

    他迷茫地听了一遍,楼底下又有人干嚎,字节不清地扯着他的名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