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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 这个女人和他是彻底恩断义绝了,张清河摇着混沌的脑袋,回去就开始实施最后的复仇计划吧。 至于钱,以后找个机会他再还给她--等贺正勇离开她之后,拿着这钱他觉得恶心--感觉真的就像卖老婆的钱一样。 第191章:把你女儿也杀了 张清河脑袋迷迷蒙蒙地开着车往城外走,他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要去哪里,该去哪里,本来这时是应该开始给贷款清单上的人挨着发短信的时候了,可是他心灰意冷的,就是提不起精神来做这件事--复仇,原来也似乎没那么重要,现在更好像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他想先开着车在城外散活一会儿吧。 一边走,他一边在心里念叨着:我的心如大理石,我的心如大理石……,渐渐地开始有些冷静下来,脑子又开始能思考一些问题了。 贺正勇付给他这笔钱,当然是让自己给他一个缓冲的时间,也许是签证什么的还没办好吧,或者还想变卖资产,想多带些钱走吧。 即使他走了,他很有可能还会被引渡回来,那时候他就会绝望……,而如果自己现在通知鑫川公司所有的放贷人把他困起来,他也会绝望,而绝望的后果……自杀……蓦地,他的心中像有一道惊雷滚过--是的,一旦他想死,一定会拉上夏丽虹的!一定会! 他开始开着车疯狂地往回返。 不,他现在当然得再拉她一把,无论如何,她不能死!晓奔真的是还太小了,他不能突然失去mama! 而此时在他原来的家里,贺正勇豹眼圆睁,指着路阳的鼻子痛骂了一遍,让他滚出去了。 今天的事情真是太窝囊了,两个人都背叛了他,夏丽虹不用说,其实她那样的态度也不叫背叛,她当然不可能让他伤害张清河--提前她也对他说得明明白白,只要他动了张清河,他们就是一辈子的仇人。带上路阳她就曾反对过,他对她说,只是来让路阳拉架的,万一张清河冲动起来,和他干起来怎么办?路阳身大力大,也好给他们拉架,夏丽虹这才勉强答应他带上路阳。 但路阳这事还真是玄了,竟然临阵反戈了,这张清河现在还真他妈难搞定了。 可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候,夏丽虹脖子上的伤得赶快处理,不然真会留下伤疤的。 「快,咱们去医院!」贺正勇拉拉还坐着发呆的夏丽虹说。 夏丽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快,听话,这伤得赶快处理!」贺正勇催促她。 「你今天是不是真的想杀了张清河?」夏丽虹一忍再忍还是没忍住,瞪起眼睛问贺正勇。 「别胡想了,即使我真的想杀他,光天化日之下,你又在,我又不是一个疯子,就敢动手了?真干了他,你会让我?」 「那天菜窖里的事,是怎么回事?」 「我要真想杀他,关在菜窖里还杀不了他?其实是我当时特别生气你出尔反尔,说好了嫁我,又和张清河好了。我只是想把他控制起来,逼你回心转意。」 见夏丽虹仍然不动,他一把横抱起她,「别发呆了,啊?事情都过去了。」 「你放下我,我自己走伪官!」夏丽虹叫道,现在他碰她一下她都觉得恶心。就因为这么一个狗熊一样的,猪狗不如的东西,自己的一辈子全毁掉了,将来说不定还得搭上一条命!多软弱多愚蠢!为什么要叫来张清河调解呢?让张清河整垮他不是更好吗?真是太下贱太可耻了! 但是现在必须跟着他走了,不管将来怎么样,现在必须跟着他走了。 不管将来怎么样?你不是已经下了决心要除掉他的吗? 是,我会下手的,在某一天…… 算了吧,你已经失去那样的勇气和决心了--这还一小时不到,你就动摇了,别假充好汉了,你不是那样一个刚烈坚决的人!更没有那样一个毒辣的心肠! 夏丽虹紧攥的拳头松软下来,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没有那样的勇气和决心去杀一个人…… 她跟在贺正勇背后软嗒嗒地走,下楼,上车,去医院。 张清河返回那个家不见一个人,蒙一会儿,猜想他们一定去了医院。到了神木县医院,果然找到了贺正勇的车,就停在医院的大院里。他想了想,在街上接连拦住两辆出租车,给他们指认了贺正勇的车,商定一人一天给他们一千五百元,条件就是不拉任何人,死跟住这辆车,它去哪儿他们去哪儿,并且随时给他报告它的位置。 「不拉任何人,除非我让你们拉的人,明白了吗?」张清河再次强调一遍,「这儿也不会有任何单位处罚你们拒载的行为,所以你们一旦拉了人,就算违约,那我不会给你们一分钱,能做到吗?」 张清河明白拉惯了活儿的人,见了人就心痒痒,怕他们因此耽误了事,所以再强调了这么一遍。两个出租车司机保证一遍,张清河留下了他们的手机号码,记下了他们的车牌号,给他们付了定金。然后独自去考虑下一步行动。当然现在还不能发那些短信,让那么多债主见到夏丽虹,将来会给她生活带来很多不便,甚至会影响到儿子。 两个出租车司机就在贺正勇的车不远处守着,一头守着一个,跟踪这种事他们还是第一次做,心里既有些兴奋,也有些不安,还有着强烈的好奇,经过猜测,他们觉得一定是这辆车的主人欠了雇主的钱,这年头,这种事逐渐多了起来,为追债什么手段都能使得上。 时间不长,他们看见一男一女坐进了这辆车,女的长得异常漂亮,脖子上却绷着纱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男的给她开了车门,她就坐进去了。然后车就开动了。 「去不 去见见晓奔了?」贺正勇带着小心地问夏丽虹,他们要去东胜,约好今晚要和一个买楼盘的主顾见面的,现在价钱低一点也无所谓,他要的是现金。 「不用了。」夏丽虹说。 带着这么一头畜牲怎么去见儿子?何况昨天晚上她给幼儿园老师打过电话,幼儿园老师说晓奔让他爸接走了,她估计晓奔是让张清河送到了他奶奶那儿,那么他奶奶应该把她的事情全知道了。 这一辈子,她不想再见她一面,她还有脸再见她吗?何况,她还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活多长时间,说不定哪天真的忍不住杀了贺正勇后,警察马上就查出来了。 以后再见儿子,恐怕就得数次数了,真真地就像有一把刀子在一点点地剐她的心啊! 「那么,明天我们去东胜民政局办结婚证?」贺正勇问。 「我这样子,能照合影吗?」 「不用照了,咱们以前不是照过吗?模拟结婚那次?我还存着。」 那应该是一年前的事了,贺正勇非拉着她去照这种相,她拗不过他,就和他去照了,以后还用它搞了一份假结婚证,图住宾馆什么的方便。她几乎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了相门庶女:皇的弃妃。 「那张相照得不好,等我脖子伤好了再去照一张,那时再办吧。」 「有什么不好?我看挺好的。再说只是一个证件上用一下,好不好也无所谓的。」 「我脖子上的伤好了也就只需要十几天,你连这点时间也等不及?」夏丽虹冷冷地说。 贺正勇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把车停在路边,抓住夏丽虹的双臂黑着脸说:「夏丽虹,你醒醒好不好?现在你和张清河已经不可能了,永远也不可能了,明白了吗?你这样推三阻四地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让我真把他杀了,你才能彻底死了心?」 「好啊,你去把他杀了吧,你杀了他,我把你也杀了,把你女儿也杀了,把你爸妈也杀了,把你们全家杀得一个不留!」夏丽虹睁圆眼睛叫道,「大家都别活了!」 第192章:泼汤 贺正勇身子和脸都僵住了,像一块愤怒的冰雕一样盯了一会儿夏丽虹,那一刻,一种火辣辣的冲动在他的周身乱窜--想要一把她摔到坚硬的路面上去,用一把刀子剖开她的心,看看她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夏丽虹别过脸去,不再理他。 贺正勇点着一支烟,见夏丽虹微微侧脸皱了一下眉,忍了一忍下了车,靠在车身上吸着烟。 那个莫医生曾叮嘱他,如果他真要娶这个女人,那就一定要做好耐心耐心再耐心的准备,因为女人一般都很恋旧,而这个女人和前夫是在热恋中私奔结婚的,前夫又比较干净传统,还多少有些诗情画意,是她心底里认可的男人。尤其是她自己出轨在前,所以她的心里始终对前夫有着一种深深的愧疚心理,在前夫面前背着良心和道德的十字架。而他这边,强-jian在前,后又用尽各种胁迫手段,所以她的心理是很难向着他的。 「所以,」莫医生抬起他睿智的稀疏的眉,「除非极度的耐心,或者再有在磨难面前深深地感动她,你们恐怕很难啊,我的劝说会起一点作用,但仅凭几次劝说是不可能彻底扭转她的观点的,至于心底里的感情,那更不是几次劝说就能改变的,你自己要做好应付各种困难局面的心理准备。」 其实有些话莫医生没法说出口,他也明白他的意思--最好是别娶这种女人,强娶了也是一辈子的痛苦。 但他贺正勇就不信这个邪!他既然能让她身体上顺从他,他也绝对会让她感情上顺从他,等将来他们有了孩子,他就会从里到外彻底占据了她的身体,他当然也会彻底占据了她的感情,而且这个时间也不会太久的!现在先把婚结了! 当然现在必须耐心,耐心耐心再耐心! 扔掉烟,他上了车,「丽虹,别再犹豫了,也别再说疯话了,可以吗?我们结婚吧,从此过上安宁幸福的生活,可以吗?」 她不说话,只把把包在怀里搂搂紧,彷佛那是唯一能给她力量的朋友。 「天黑了,路难走,你不痛快点下定决心,老这么忽三忽四,容易分我的心,容易出车祸!」 「你不是不怕死吗?」她避开他的眼睛回了他一句。他的眼睛睁得像牛-蛋那样大,在昏暗中发出像要吃人一样的光,她看着有些害怕,但她还是硬撑着,「绑架我那天你开着车像一个疯子一样。」 「你是什么意思?想要我把这车开到这深沟里去?」贺正勇的眼睛闪烁不定地问。 「可以吧,只要你乐意。」夏丽虹又强撑着说一句,她的脑海里想像了一下那个情景,车在高速中飞离路面,冲下深沟,轰然一声翻在深沟里,倒扣着,而他们在瞬间毙命,第二天就会有人看到他们血rou模糊的尸体了…… 贺正勇啪地拍一下车窗台,那里立刻被砸下一个坑,然后一言不发地下了车,站在路边点着一根烟继续抽烟。 一头狗熊!夏丽虹心里骂了一句,但是看着车窗台上的那个坑,她的心尖还是开始颤抖起来,像寒风掠过的树叶一样--想到儿子,她还是不想死啊,活着,好歹还能不远不近见儿子一面,给儿子点安慰…… 贺正勇抽完了一根烟,又上了车,瞪着一双牛眼盯着夏丽虹。 「开车吧,慢点。」夏丽虹说。 「那你答应明天去办结婚证了?」贺正勇兴奋地双手扳过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问。 夏丽虹闭了闭眼点了点头。 到了东胜,他们找一个僻静的旅馆住下来。贺正勇自己去见那个想要买楼盘的主顾,夏丽虹一个人躺在宾馆里,脖 子上一直火烧火辣的,勉强睡着了却做了一个怪梦,梦见自己赤着脚走在大街上,摸头却摸不见,自己的头哪去了? 她就在这样一个怪梦中惊醒过来,暗想,这个梦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预兆着自己会惨遭不幸?又起来照镜子,镜子里是一个神色黯淡的,带着一丝颠狂的女人的模样,她冷笑一下,说不定哪天杀了贺正勇,警察查出来,自己可不也没头了吗,也什么好猜的! 重新躺回床上睡觉--管他呢,活了一天算一天吧。 第二天俩人起来得很迟,贺正勇带着夏丽虹去吃早点,吃完早点,他们就要去民政局登记。夏丽虹又想起上次和张清河离婚时在民政局里遇到的那个他的女学生,她应该还在那里吧,不知见了自己和另一个男人去登记结婚会怎么想? 也无所谓了,昨晚的那个梦预兆着她就快要死了,一个快要死了的人还怕什么!她心里冷笑着。 贺正勇见她面色惨白,神情有些古怪,就问她哪儿不舒服,她笑笑说:「没事。」 可能还是很不情愿和他结婚吧,他也不好再问,不论怎样,好歹先把这婚结了,让她名正言顺地成了自己的女人再说。 他用手握住她的手,正想安慰她一下,突然当头被人泼了一头guntang的汤,脸上,衬衫上,淋淋漓漓的到处都是。 「对不起,走路打了一个趔趄。」一个cao着一口东北话的人向他道歉道。 「你他妈没长眼睛啊!」贺正勇大怒,骂道。 「骂啥骂!老子不是已经给你道歉了吗?」那个东北人看起来精瘦精瘦的,也不是一个善茬儿,竟然回嘴时给他称上了老子。 自从发家后,贺正勇何时受过这种气!当下端起桌上一碗汤就向对方砸过去!对方一躲,那碗汤砸在了墙上,登时汤水四溅,碗片纷飞,一个中年人被飞出去的碗片剐伤了脸,登时鲜血直流。 那东北人叫道:「停,大哥,算我错了还不行吗?」 贺正勇听了这话更是怒不可遏,还「算我错了」,明明就是你他妈的泼汤还骂人!他也不说话,举起一把椅子再向对方砸去,对方又一躲,这椅子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