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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顾头不顾尾,冲动起来就没有理智。 石嘉懿隶属的四通影业却已悄悄发起了“反击”。四通影业的公关拉着的运营团队商量,说要不要搞个大新闻嘛,就说新人在剧组被影帝抽肿了脸,这肯定得变热门话题啊,这么一讨论,这电影不也跟着未播先火了吗? 电影团队一寻思,觉着,也不是不行啊?这也是一个炒作的好机会啊! 却没想到,于知务那边也打了电话来,只说:“你们是不是想要拿今天的‘小插曲’来炒作啊?” 那边的人都安静了。 于知务又说:“不用不说话,也不用怕我。要炒作,要爆红,我肯定很乐意啦!” 运营一惊:“真的吗?” “当然啊!谁不想自家艺人红、谁不想自己艺人上热门?”于知务按着白惟明教的话,说得头头是道,“不过我看啊,你要推石嘉懿被人打的话题,那是行不通的。” “哦?”运营便听着,问,“是什么道理?” “你们顶多就拍个石嘉懿半边脸肿了的照片嘛,脸肿这种事,怎么一定就是被打了?说不定他是牙痛呢?”于知务把白惟明写的稿子背得滚瓜烂熟,说得滔滔不绝,“但要是写容老板被烫了,那可是证据确凿啊!被烫的时候,摄像机不是都拍着吗?我看可以把片段放上网,引导大家去讨论‘到底这个石嘉懿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这种没有答案的话题,最容易引发大众讨论了!你看吧,这是不是更好?” 运营一下就被堵住了嘴。 他哪儿能发石嘉懿的黑话题呢?石嘉懿是资方的人啊! 运营连忙摇头,说:“务哥、务哥,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们梅旻导演是大导演,搞艺术的,怎么会搞炒作呢?绝对不会炒!什么话题,什么热议,不会搞的!石嘉懿被打的消息也绝对不会走漏出去,您就放心吧。” “那就好。”于知务冷哼一声,把电话挂了。 运营那边和四通影业商量,只说:“那个容君羡的经纪人打电话来问了,我看还是别炒了。”四通影业的人却道:“他们松源娱乐半死不活的,难道我还怕他吗?我看就要发!必须发!” 谁承想,运营和四通影业的公关扯皮的时候,就有一个工作人员跑来急报:“你们快看!上热门了!上热门了!” 他们疑惑之中拿起了手机一看,才见到社交平台上,热议话题第一是“你们觉得石嘉懿对容君羡泼热水是故意的吗”,点进去一看,居然是石嘉懿在片场里泼热水的视频片段,四个机位不同角度的拍摄,尽收眼底。容君羡的话倒是不错,石嘉懿的演技确实很差,回放一播,不是瞎的都看得出来石嘉懿是故意的。 原来,白惟明早就料到四通影业那边会炒这件事,因此,让于知务打电话去周旋,拖一拖时间。他便利用这个时间差,从剧组相熟的副导演那儿拿到视频片段,先发制人,将视频发在网上。 “做公关,一定要先抢占道德高地。”这是白惟明的经验之谈。 大家都会先相信第一次接收到的信息,再之后的解释,无论真假,对大众而言都是苍白无力的狡辩。 石嘉懿一下子陷入了骂声之中,被经纪公司按着头道歉。 这个过程,容君羡什么都不知道。 对容君羡而言,事情的经过就是—— 容君羡和白惟明道晚安便睡,睡醒一觉起来,刚到片场,石嘉懿就哭着跑到自己面前道歉。 容君羡觉得挺奇怪的,但看着石嘉懿双眼肿得跟核桃似的,哭得都快背过气去了,也殊为不忍,只说:“没事,没事。” 石嘉懿忙一边擦脸上的眼泪鼻涕,一边举起手机,说:“那我们赶紧合影,然后发社交平台以示友好吧!” 剧组里的人也跑来,纷纷说和,拿着相机咔嚓一顿拍。剧组运营也立即PO了他俩的合照,力证二人和睦。 容君羡真是满腹疑惑,完全摸不着头脑,但那边容君羡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拿起手机一看,见到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他便立即离了人群,到角落处接起电话:“外卖小哥吗?” “嗯……” 这懒洋洋的一声,却让容君羡一颗心忽地狂跳:“白先生?” 白惟明的嗓音透着电波穿来,颇具磁性:“这刚开口就让你认出来了?” 容君羡笑了笑,还有几分不好意思:“嗯……” “在片场怎么样?”白惟明说得淡淡的, “还顺利么?” “这个啊……”容君羡皱起眉,脸带疑惑之色,“石嘉懿忽然对我特别恭敬,还哭着给我道歉了……” “不用在意。”白惟明说。 容君羡用怀疑的口吻说:“是不是你干了什么?” “是的。”白惟明顿了顿,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容君羡眼珠子转了转:“你该不会找人套麻袋揍了他吧?” “那我成什么人了?”白惟明断然否认,“我是斯文人。” 容君羡只说:“好,你最斯文。我就未见过你这么斯文的人。” 白惟明轻轻笑了,就短促的一声笑透着电波传来,惹得容君羡耳廓一阵缠绵。 容君羡不自觉地握紧了电话,耳朵更贴近听筒的位置,试图捕捉更多来自白惟明的声音,就算是呼吸声也好的。 容君羡愣愣的:“白先生,我发现我喜欢听你讲电话。” 白惟明那边一片的沉默,只有细碎的、春日微风一样的呼吸声传来。 容君羡心思缭乱。 过了一阵子,白惟明说:“我却不太喜欢讲电话。” “嗯?” “我要与你见面。” “啊!”容君羡轻轻惊呼一声。 “你想吃什么吗?你那儿缺不缺什么?”白惟明说,“我过两天给你带过来。” 容君羡的心像枝干跳跃的小鸟一样在枝头报春了。 昨天容君羡一出了事,白惟明就立即着手布局处理,同时还让莫丽安订了车票,等工作一结束,就往柴扉县去。 白惟明原本想默默来的,却不知怎么的,刚刚却把自己要来的消息先说出来了。 容君羡的心就似悬着的风铃一样乱转,叮叮叮,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叮叮叮——犹如音乐,响彻他的耳际心头。 这一整天,容君羡都笑眯眯的,如同得了鱼的猫。 南绿和石嘉懿看着,心里不爽,便说,容君羡把石嘉懿打了,还占了理,还逼着石嘉懿道歉。这能不高兴?能不乐吗? 化妆师一边替容君羡涂上唇色,一边笑道:“君羡哥,遇到什么好事情,嘴角总是翘着的?” 容君羡便与化妆师:“我有个好朋友要来探班。” “那是好事呀。”化妆师笑道,“在这儿荒郊野岭的,怪无聊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