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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代表他的青春记忆,仍希望她被这世界温柔以待。 江柳烟正是那个姑娘,可惜是被渣男辜负的。 她没说离婚的缘由,凭许子慕对她的了解,猜也猜得到,是触及底线的事。 他替她感到不值,或许正是不太幸福的婚姻生活,令她学会了委屈求全。 她妥协在现实的琐碎里,不再如幼时张扬肆意的风。 11 | chapter 11 江柳烟开始过上早晚各一碗中药的苦日子。 乔晨和乔曦关心mama,问江柳烟生什么病,药是不是特别苦。 每每江柳烟对着药碗做心理建设,俩孩子各自捧块糖果在手心,哄她喝完有糖吃。 江柳烟开玩笑说:“我怎么跟娘娘似的,晨晨和曦曦就是我的小丫鬟。” 比那苦涩药味更令人难受的是,邻里间开始传播关于她的流言蜚语。 那些人不晓得从何处听闻江柳烟离婚的事,口口相传后变了调儿,最终演变出个匪夷所思的版本。 那日她行经巷子口,听见几位阿姨磕着瓜子闲聊,“老江家的姑娘,瞧着老实内秀,竟然是给人做小的。” “听说因为生不出儿子,叫有钱人家给蹬了。” “唉,名牌大学毕业又怎样?还不是带俩闺女回来吃爸妈喝爸妈,所以说孩子哪个不是来向父母讨债的?” 江柳烟故意迎面朝她们走去,全是不熟悉的阿姨,却好像在她家里呆过,亲眼目睹过她的生活似的,言语间无比笃定。 阿姨们毫无被撞破的尴尬,不过在江柳烟路过时噤声,离得稍远些便该怎样还怎样。 江柳烟没同她们开吵,因为心知即便是皇帝也无法彻底封住臣民的嘴。 她甚至不关心谣言的起源,小城的人最善良也最恶毒,总以无端的恶意去揣度不相干的人。 她需要做的是好好活着,越过越好,仅此而已。 倒是许子慕无意中听见父母聊这些,气到不行,“三姑六婆打麻将就打麻将,能不能别在背后胡乱编排别人?” 许母啐道:“瞎嚷嚷什么,许你在牌桌上谈生意,就不许我们聊聊天?你见过四个哑巴打牌?” “建议您聊点正能量,整天出轨小三、婆媳大战,烦不烦?” 许母气不打一处来:“正能量就是你赶紧找个媳妇,帮助国家减少单身人口。妈在家说句话还惹你烦了,瞧把你能耐的!” 许子慕性子上来,当真滚回自己公寓住去。他有点担心继续呆在桃花源小区,江柳烟会怀疑谣言是从他这传出去的。 没办法,天不怕地不怕的许老二,事关江柳烟就这么怂。 许父与江崇礼是新华书店的同事,比江崇礼处世圆滑,退休时已是副经理级别。原本多熬两年就可以升到正职,他不稀罕每月多那几百块退休金,早早地退位让贤。 许父赞同儿子的观念:“背后说三道四,总有一天轮到自己头上。你还不如在家陪我写字下棋,陶冶情cao。” “行行行,你们全部风格高尚,就我是搬弄是非的长舌妇。”许母往手腕上挂个小南瓜包,道是午饭不回来吃,让许父热剩饭剩菜凑合。 “反正长舌妇做的饭难吃。” 离开家,许子慕白天睡觉夜晚麻将,顿顿与朋友下馆子。晃眼间到了元宵节,早晨八点整,熬通宵的男人们却像打过鸡血似的精神抖擞。 茶楼包厢空调够劲,四个男人都脱得只剩下单薄的衬衣,其余三人嘴里叼着烟,许子慕虽闻得下二手烟,自己却极少碰。 年少时为装逼学的,一直没有瘾。能让他上瘾的东西少之又少,近两年愈发对名利、女人提不起兴致。 万磊把烟夹手里,问许子慕:“怎么魂不守舍的尽输钱,扮散财童子救济咱们?” 许子慕神情淡然:“万老板用得着我救济?你救济我还差不多。” “夸张了啊,在座的谁敢在许哥面前自称老板?我现在说到底就是一孙子,尼玛,那几家钉子户我都想过去给他们跪了。” 和许子慕坐对家的男人叫范鹏,面相敦厚,身材微胖,与万磊算半个同行,他问:“那些人不会大过年还给你闹事吧?” 万磊对钉子户恨得牙痒痒:“损到往人推土车师傅盒饭里丢屎的,能指望他们有什么素质?大年初一跑火车站说要去□□前静坐,饭没吃完我就开车赶去截人。” 范鹏笑着说:“让他们去呗,以为是多少年前,能靠拆两间茅草房暴富呢?” 万磊无奈道:“我也这个想法,上头不允许。咱合法合规拆迁,可闹条新闻出来影响县里形象,正创评文明区县呢,这责任谁担得起?” “那几位老头老太太实在难搞,油盐不进认死理,你又不能把他们怎么着。说句重话气出点毛病就够你受的。” 几人絮叨起在乡镇搞事业的苦楚,许子慕人在包厢里尊佛似的坐着,心思早不知飘到哪儿去。 手机在桌边震动,低头瞧是许老夫人,万磊他们忙闭嘴。许子慕直接开的免提,许母张口便听得出语气不善:“元宵是不是也不回家过?跟你哥一样飞出去就不想回来是吧?” “是您撵我走的。” “呵,妈现在说不认你这儿子了,你信不信?” “信啊,您一言九鼎。” 仨男的搁旁边无声地笑。 许母最烦老二这个调调,讲两句好听话哄人有多难?别人家都是老大性格憨厚,老二猴儿精,她家倒好,养出个噎死人不偿命的。 他要面子,别人未必不要,许母撂句狠话:“今天不回家,全当没你这个儿子。” 紧接着便是“嘟嘟”的忙音。 万磊笑言:“阿姨其实是想你,只是表达方式比较特别。这局结束散了吧,我也回家陪陪老头老太太。” 许子慕又摸到张废牌,瞄一眼丢桌上,“绕个道先送我。” 人只有在穷极无聊时,才感受得到分秒时光悄然逝去,这夜太漫长,他脑中闪过诸多往事,件件皆与江柳烟有关。 回神时,不由得骂自己,趁人之危,何等宵小。 就算她离了婚,也不是你该惦记的人。 许子慕一路闭目养神,快到小区门口时,远远瞟见江柳烟牵着俩孩子往家走。 他有心装作没看见,最终仍是败给自己,抬脚踢踢驾驶座后背:“靠边停,我在这下。” 万磊说:“别介,送佛送到西,走回去还有段距离,再说我还想跟叔叔阿姨聊两句。” 许子慕坚持:“让你停就停,哪这么多废话。” 万磊只得打灯把车子靠边,“我怎么那么像你司机呢,给二十块车费吧老板。” 许子慕懒得理他,下车后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江柳烟,“带孩子出来玩?” “不是,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