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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8 别再算计我

    Chapter 38 别再算计我

    伊索尔说得没错,塞斯克是新手,对超越情趣范畴的鞭打一无所知。

    罗宾背上的伤看起来可怖,实际只伤到表皮,疼肯定是疼的,但经过专业处理第二天就结痂了。

    一周后,褐色的痂壳自然脱落,疤痕褪为rou粉色。罗宾从始至终连体温都没升高半度,塞斯克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砸面具时磨出的印记,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酝酿怒气。

    他倒没有把罗宾赶出家门,合约期内罗宾对塞斯克的睡眠质量负责,他们算是半同居状态。但塞斯克态度极其冷漠,只当家里没有罗宾这个人,完全不理会他。

    塞斯克曾经做过几年队长,远游回家又远游,几经颠簸,脾性收敛了许多,他都快忘了自己小时候除了踢球,最擅长的就是冷战。

    13岁父母离婚,他离家出走住到皮克家,半年没对他爸露过笑脸。

    17岁皮克答应他加入阿森纳却转头去了曼联,塞斯克把最好的朋友拉黑,之后的一年拒绝与皮克见面和通讯,险些彻底断交。

    那时年纪小不懂事,生起气来,完全不顾他人感受,既伤人也伤己。他本以为自己早就改变了,现在却被罗宾逼出了藏在骨子里的乖戾。

    连续多日,塞斯克一早就出门,晚上到睡觉时间才回来,在房子里的公共区域面无表情、目不斜视,连正脸和眼神都吝啬分给罗宾。

    晚间罗宾为他做绑缚,偶尔行为撩拨,塞斯克就垂着眼睛看他一眼,罗宾心里竟然生出忐忑。塞斯克冷淡下来挺吓人的。事情的走向与罗宾想象中也完全不同。

    显然塞斯克生气了。罗宾大概猜得到原因,心里有点难受,又有点扭曲的高兴。塞斯克脾气不算好,但通常只对亲近的人发作,社媒拉黑取关也只挑最熟悉的那波人。罗宾乐观地想,这世上也没几个人能把塞斯克气到这种地步了。

    直到罗宾满背横七竖八的鞭痕完全消失,塞斯克仍然是老样子,坚决不跟罗宾说话,就算被koujiao也只是敞着腿享受,爽完了掀过被子蒙头睡觉,把罗宾当成一次性飞机杯,用完就扔。

    又撑过几日,罗宾决定主动求和,一日晚餐时他试探着说:“生闷气对身体不好。”

    塞斯克抬手就把叉子摔了。

    罗宾对攻坚困难做足了心理准备,弯腰把可怜的叉子捡起平放在桌面,眉眼低垂看着塞斯克,他心里知道肯发火比不说话要强得多,开口时多少带着示弱的意味,“你生我的气,就讲出来。”

    塞斯克确实有一肚子话想说,想骂他,想揍他,聪明伶俐的一个人,面对罗宾时总是笨嘴拙舌,打过腹稿都讲不出一二三四,塞斯克狠狠瞪了他一眼,屁股撅开椅子,起身回了房间。

    为了减少和罗宾的接触,他连电视都不看了,只能开电脑看比赛。桌面右下角横着一条新邮件提醒,看日期居然是一个月之前收到的,他一直没注意到。

    塞斯克点开邮件,发件人的邮箱后缀是Dust,再仔细看姓名显示是客服莫莉,邮件附带三个超大视频,内容是一段话——【我是伊索尔,昨天吓到你了吧,我还看到了你的脸,请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罗宾依然是我的朋友,我会为你们保守秘密。视频录到了你的身影和声音,我已经将片段截去,如果不放心,你可以自己检查(视频1)。至于另外两段视频,与罗宾的惩罚无关,只是我觉得你应该看一看。如有冒犯,我先道歉。”

    世上的事总是这么巧,附件还有一天就过期无法下载了,塞斯克把三个视频都保存了下来。

    第一个视频,画面中心是被固定在刑架上的罗宾,塞斯克拖着进度条三分钟之内拉到结束,他实在受不了透过高清镜头回顾这场鞭打。即便知道罗宾已经伤愈恢复,视频里血rou淋漓的画面还是会刺激到他。塞斯克喝了半杯水,觉得有点反胃。

    他快速叉掉了视频,没来由的,塞斯克相信伊索尔不会害自己。

    塞斯克没有立刻去看另外两个视频,他先给伊索尔回复邮件,表达了感谢,并解释自己没能及时查看邮箱,希望不会耽误Dust发布视频的时间。

    邮件发送成功后,塞斯克面对屏幕沉默了几分钟。他对是否要看另两个视频非常犹豫,隐约猜到了会是什么内容。

    视频文件被命名为【罗宾调教场景片段存档(未公开)】,后缀的日期不同,一个是2010年7月12日,另一个是2014年6月15日。

    他敏锐地察觉,这对应的是最近两届世界杯的举办时间,再精确一些,是连续两届西荷大战的次日。2010年,西班牙与荷兰在决赛相遇,塞斯克于加时赛第116分钟助攻伊涅斯塔绝杀荷兰,终结比赛。橙衣军团与大力神杯失之交臂。

    而罗宾,正是荷兰人。

    塞斯克咬着嘴唇,电脑发出“滴”的一声提示,他收到了来自伊索尔的回信。

    【不客气,我请罗宾检查了视频,早已发布在论坛。我以为我剪辑得够干净,他还是发现了三处问题,第一处暴露了你的一只鞋,第二处你发出了一声惊呼,第三处更隐蔽,在屏幕右下方出现了一小片衣角。】

    塞斯克有点佩服罗宾,如此观察入微他得反反复复把自己遭受鞭打的视频看上多遍。说完全不感动肯定是假的,塞斯克登录Dust论坛,果然见罗宾的惩罚视频帖子被置顶在最上方,浏览量和评论数都相当惊人。

    塞斯克点进去,翻到评论区,他以为会员们一定心疼罗宾,毕竟他是俱乐部人气最高的调教师,一路浏览到页尾,确实有sub在嚎叫心痛,也有dom暗暗表达对伊索尔的羡慕。但塞斯克看到更多的,却是谴责与反思。他必须承认,Dust确实是光怪陆离字母圈中的一股清流。

    塞斯克默默退出论坛,最终还是抵不过好奇心,他确实想知道,作为阿森纳和自己的球迷,同时身为荷兰人,罗宾在两届世界杯西荷对决后,进行了怎样的调教场景。

    他深呼吸几次,点击播放2010年7月的视频。

    等待缓冲期间,塞斯克不可避免回忆起那个人生中无可取代的金色盛夏。有人狂喜有人遗憾,有人出发有人落幕,为了冠军拼命,心怀不会熄灭的斗志,追求无法放弃的目标。度过了一个夏天,还有下一个,无数个,对他来说,永远不会停止在每一个夏天追逐胜利和冠军。

    塞斯克嘴角浮上一抹笑容,同时电脑屏幕亮起光线。

    可能年代相对久远,视频画质不太清晰。舞台是半圆形的,比塞斯克后来在Dust见过的公调展台小很多,观众或坐或站,围了两圈。

    字幕显示这是一次仅供高级会员的内部表演。

    更年轻,看起来也更桀骜的罗宾(那时他白发很少)从边缘踩上舞台,一束追光打在他脚边,塞斯克看到他穿了一双足球鞋,紧接着是球袜,亮橙色的荷兰国家队主场战袍。

    塞斯克呼吸渐渐加快,罗宾身边站着一位比他矮大半个头,留着黑色短发的男孩,而那男孩身穿一套西班牙深蓝色客场球衣。两人神态自若地交谈,走到舞台中间,罗宾突然停住脚步,他从身后捂住了男孩的口鼻,扮演西班牙球员的sub蹬着腿挣扎,舞台渐暗,助演上台摆置道具。

    灯光再度亮起时,sub男孩被悬吊在舞台中间,他下身光裸,上半身的球衣仍在,镜头推近,塞斯克看清了他球衣的背号,一瞬间指甲掐进掌心。

    接下来,罗宾反复鞭打、玩弄男孩的画面,每一帧都给塞斯克带来极大的刺激,他无法移开视线,无法分散注意力,也无法控制身体的兴奋反应。

    当罗宾揪着男孩的头发,把按摩棒推进sub红肿的屁股,同时手指撸动男孩的性器,塞斯克也喘着粗气将左手伸进裤子里。

    屏幕里罗宾勾着一边嘴角,他cao纵着按摩棒的快慢进出,也掌控着sub欲望的开关,男孩哭泣、求饶,挺着腰摇晃臀部将yinjing往罗宾掌心里蹭,每到射精边缘,罗宾便坏笑着移开手指,sub崩溃地哭求,一声比一声凄惨。

    屏幕外塞斯克分开腿,手指握住激动的性器不住耸动,却跟随视频中罗宾的指令每每在濒临高潮时停下自慰,他呼吸粗重,鼻尖凝着汗珠,手指湿滑到几乎握不住阳具。

    罗宾俯身,手掌拍了拍男孩白皙的面颊,他说:“世界杯冠军又怎么样,还不是只能跪在我脚下发sao。”

    “罗宾……罗宾……求求你……放了我……”男孩喃喃哀求。

    罗宾毫不留情地抽了他一耳光,轻蔑地问:“你叫我什么?”

    “主人……主人……”

    “啊……”塞斯克仰起脖子,咬着嘴唇,射了满手jingye。

    他啪地盖上笔记本电脑,平复片刻,起身进了浴室。

    塞斯克站在喷淋头下,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淌遍全身,他rou体还陷在高潮余韵中微微痉挛,意识却飘出很远。

    他想起第一次实践前,罗宾寄给他的阿森纳球衣。想起罗宾那间陈列室,他的海报张贴在正中间的位置。想起罗宾在公调中扮演教练,想起他把某间调教室直接改装成俱乐部更衣室,在其中一只柜门漆上了数字4。

    无数的细节像伦敦冬夜的冻雨犀利而冰冷地钻进他的大脑。

    他想起了罗宾在不同的场景下,做出不同的举动,用不同的表情和语气对自己说过的话,很多很多句。

    罗宾低下头缱绻地说——“你可以回家了,我的队长。”

    罗宾耸着肩平淡地说——“选择你的理由很简单……想看你被我玩到哭……羞耻到哭,疼到哭,爽到哭……”

    罗宾抬起手微笑着说——“我做了个雪人给你。”

    罗宾手掌搭在他肩头认真地说——“我管你,我养你,我教你,做我的sub,我给你梦里的一切……”

    罗宾拥抱着他诚恳地说——“你是唯一能走进我生命的sub。”

    罗宾抚摸他的侧脸请求着说——“如果我伤害了你,请多给我一次机会而不是直接离开。”

    罗宾注视着他坦然地说——“我必须对你坦诚,你曾经是我的sub幻想对象,正因如此,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失控了。”

    罗宾垂首站立小心地说——“从你19岁稳定首发开始,我就再也没有穿过其他人的球衣。”

    ……

    塞斯克感到不可思议,他想不起来任何一点罗宾曾经带给他的痛苦、压力,羞辱和愤怒。

    他回忆里的罗宾美好得像一个假人,在塞斯克无知无觉的时候,他制造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把塞斯克卷入其中,浪潮像爱人的手,温柔地包裹他、抚摸他,温暖他,把他抛到半空又稳稳地接进怀里。

    他究竟怎样才能对如此深沉厚重的爱意视而不见呢。

    塞斯克洗了很久的澡,走出浴室,罗宾已经等在床边,按照合约,他每晚都要帮助塞斯克入眠,并在塞斯克惊醒后给他抚慰。

    塞斯克头上顶着一条毛巾,怔怔地看着罗宾,他感到一滴冰凉的水珠流过后颈,罗宾在这时抬头,与他对视,塞斯克心头这才涌上惊讶。

    看到伊索尔发来的视频,他居然完全没有生气。

    塞斯克无法想象,如果时间倒退两个月,五个月,八个月,一年……倒退回过去的任何一个时间点,如果塞斯克明确得知罗宾早就对他怀有幻想和欲望,他大概都会出离愤怒。他会毫不犹豫地,立刻与罗宾断绝关系,他绝对不会放纵自己沉沦并陷入危险的境地。

    塞斯克眼神复杂,失魂落魄地坐到床沿,罗宾伸手覆盖住毛巾,轻轻擦他半湿的头发。

    塞斯克低着头,轻声说:“能不能,惩罚我。”

    罗宾有些吃惊,却不动声色:“为什么?没有缘故,我不能随意惩罚你。”

    塞斯克说:“我刚才……自慰了。”

    新的合约并没有赋予罗宾管束塞斯克欲望的权利,但罗宾当然不会放过塞斯克漏给他的任何机会。

    啪!

    他反手用柔软的毛巾不轻不重地抽了塞斯克的脸,只一下,塞斯克呼吸就急促起来。

    罗宾快速地转换情绪,冷淡地说:“脱光衣服,跪到床上。”

    罗宾给塞斯克做了简单的绑缚,把他双手用皮铐固定在背后,又给他戴上了皮质眼罩。

    塞斯克眼前一片漆黑,肩膀不安颤抖,罗宾抚摸他后颈,像摸着小动物,动作很轻,神态很温柔。

    虽然塞斯克看不见他的表情,也在dom耐心的安抚之下渐渐平静。

    他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尤其畏惧罗宾的手段,这一个月,他对罗宾太坏太冷漠了,塞斯克不知道罗宾会不会借机报复他。

    罗宾温声说:“我们来做个游戏。”

    “你把我当成,第一次实践的对象,可以吗。”

    “从现在起,我不是罗宾。”

    塞斯克迟疑着问:“你不是罗宾?”

    “对,把我当成其他的dom。”

    塞斯克问:“这是惩罚的一环吗。”

    “不是。”罗宾的声音很轻松,透着笑意,“只是一个小游戏。如果你完成得出色,我就原谅你偷偷自慰。”

    塞斯克点头。

    罗宾说:“称呼我先生。”

    “先生。”

    塞斯克很乖顺,罗宾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改变,但他知道自己必须把握这个机会,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塞斯克不设防的样子。

    罗宾解释道:“规则很简单,我用手掌拍打你的屁股,只用三分力,你不会太疼。每拍三下,我会问你一个问题,你需要完全诚实地回答我,不许撒谎,也不许迟疑。”

    “如果你说假话,我会知道。”

    “如果你不回答,我会惩罚你。”

    塞斯克来不及思考,他蜷缩着手指,顺从地说:“是,先生。”

    啪。

    手掌平实地落下,盖在塞斯克翘起的臀峰,确实不太痛,但rou贴着rou的惩戒总归是羞耻的,塞斯克无助地扭了下腰。

    啪啪。

    宽大的手掌力度轻巧地扇得臀rou一颤一颤,塞斯克侧脸抵住床单,感到身体深处传来sao动,罗宾存着勾人的心思,专往他敏感的地方抽,混杂着管教的意味,却掀起他的情欲。

    “你以前,有过主人吗。”

    塞斯克忘了答话,被加重力道抽了三记。

    “唔……”

    “回答我,奴隶。”

    “有。”塞斯克小口喘息,艰难地回答dom的提问。

    罗宾按照固定的节奏实施掌掴,几十下之后,掌印和指痕均匀地分布在臀部和大腿根,屁股可爱微红地翘起,yinjing也精神地支在腿间。

    “他给你的安全词是什么。”

    “甜甜圈。”

    “如果承受不了,说‘甜甜圈’,明白吗。”

    “好,好的。”

    “你的名字。”

    “嗯?”

    “告诉我,你的名字。”

    不容逃避的问题混杂在均匀的巴掌声中,塞斯克感受着累积的疼痛,张口道:“塞斯克·法布雷加斯。”

    “你的职业。”

    羞耻感蒙上心头,塞斯克连后颈都红成一片:“足球,足球运动员。”

    “很好。下一个问题……”

    “喜欢被打屁股?”

    塞斯克下意识地点头,被狠狠抽了下腿根,才道:“喜欢,喜欢的。”

    “是你的前主人打得舒服,还是我?”

    罗宾戏弄地用手指拨弄塞斯克半鼓的囊袋,轻轻拍打腿间竖起的那根。

    塞斯克咬住下嘴唇,腹诽罗宾的恶趣味,思考间,连续挨了七八记巴掌,罗宾打在同一个部位,右边臀瓣立时肿高,塞斯克吃痛地说:“你,你打得舒服。”

    “哦不!”

    罗宾用力拧了他发烫的臀尖,塞斯克几乎跪不住,带着哭腔痛叫。

    “我说过,你撒谎我会知道。”

    塞斯克崩溃地道歉:“对不起!”

    下一个提问紧接着到来。

    “他对你好吗。”

    塞斯克赌气道:“不好!”

    “啊!疼!先生……嘶……”

    罗宾陡然加重了掌掴的力气,哪里是三分力,最起码也有六七成,之前打了几十下,再轻也积出了红肿,塞斯克乱扭乱爬,被控住腰拖回原位。

    罗宾狎昵地分开他双腿,手指点了点xue口,恶劣地威胁:“乖一点,再敢骗我,就扒开屁股抽臀缝。”

    塞斯克快哭了。

    “玩过宠物扮演吗。”

    “有过。”

    “你是哪种小动物呢。”

    “我是……我是兔子。”

    “那么,小兔子,告诉我,你的主人爱你吗。”

    罗宾停下了拍打,塞斯克也像静止了一般,他软软地趴在床上,挺出肿烫圆翘的屁股,斑驳新鲜的掌印从臀瓣蔓延至肌rou发达的大腿,一时间房间里只有塞斯克细微的呼吸声。

    啪。

    格外清脆的巴掌砸碎了平静。

    “回话。”

    塞斯克颤抖了一下,他死死咬着嘴唇,摇头抵抗。

    罗宾狠着心接连扬起手掌,重重落下,完全是训诫的力度。塞斯克很快就被抽得维持不住跪姿。

    罗宾又问了一遍:“他爱你吗,小兔子。”

    塞斯克呜咽一声,声音闷在嗓子深处,“爱。”

    他哆嗦着承认,泪水从眼眶滚落,“他很爱我。”

    罗宾暗自松了口气。

    他一只手搂住塞斯克,把他揽进怀里,嘴唇落在塞斯克后颈,手掌落在伤处,轻轻地揉弄。

    刚挨过揍的屁股摸起来手感发烫,罗宾能听到塞斯克的心跳,一低头蹭到他背上的汗水。塞斯克趴在罗宾膝上,两人无限地贴近对方,感受着许久不曾有过的静谧和温柔。

    罗宾突然问:“你心里,还怪他吗。”

    塞斯克鼻子猛地发酸,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他摇着头克制不住哽咽,哭出了声音。

    罗宾紧紧抱着塞斯克,解开他手腕的束缚,褪掉眼罩,手掌捧住他的脸。

    塞斯克躲不开,傻傻地说:“我其实……是怪我自己……”

    像决堤洪水冲破了闸门,塞斯克满腹心事突然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直直望着罗宾,眼睛里凝着浓重的黑,起初,他平静地说:“怪我,当然怪我。你骗了我,我还是相信你。你伤害了我,我还是需要你。”

    “你有没有意识到,就连道歉,你也做得太强硬。”

    “你突然出现在切尔西,你给我发sao扰信息,你故意和阿扎尔谈笑,你让我躺在泰拉身边听你的dom指令,你逼我看清自己的龌龊,你和你女朋友,联手骗我哭,骗我伤心,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蠢,特别好骗?”

    塞斯克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激动,他坐起来,泣不成声,挥着手臂:“是!我承认我就是好骗,看你受伤流血,我舍不得,我心疼死了!我现在彻底地看清了,罗宾,我离不开你,我他妈的,离不开你!你满意了吗?!”

    罗宾懵了半分钟,他没预料到塞斯克会突然爆发,心脏又疼又酸,这么聪明的人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主心骨了,他本能地俯身抱住塞斯克,死死地收紧手臂,张口说不出半句像样的话,语无伦次道:“没,没骗你……不是……我没女朋友了……不是女朋友……我没跟她演戏……”

    塞斯克哭了一会儿,渐渐冷静下来,觉得刚才太丢人了,他推开罗宾,屁股落进柔软床铺,还是疼得“哎哟”一声,眼泪又滚下来。

    塞斯克抬手就捶罗宾:“还说没骗我?你天天骗我!说好的三分力,你用了几成?你自己知道!我疼!”

    罗宾任他捶打,看塞斯克脸都哭花了,心软得像块发酵好的面团,就是塞斯克现在要把他一颗心搓扁捏圆摔着玩,也不在话下。

    罗宾道:“对不起,过来,我给你揉。”

    塞斯克不客气地叉腿坐进罗宾怀里,被他舒舒服服地揉了好一阵,他长时间郁积在心里的闷气终于散了大半。

    塞斯克抬头,看着罗宾通红的眼睛,心里一动,伸手揽住罗宾的脖子,坐实在他腿上。

    罗宾简直受宠若惊,激动得手都在抖,但强自忍住了,表面没露出分毫。

    塞斯克凑过去,亲了他嘴唇一下。

    罗宾腰挺得笔直,心脏跳得奇快。

    塞斯克眼睫毛还湿着,他轻声说:“过去的事一笔勾销,罗宾,我……我还愿意做你的sub。”

    “我们可以重新签一份契约,我是认真的,这次有效期签长一点好不好,我需要你,没有你,我连觉都睡不着。”

    罗宾几乎要醉了,脑子晕乎乎的,完全想不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走向,他以为塞斯克还得气上很久。

    “好。”他飞快地答应。

    塞斯克奖励似的又亲了他一下。

    “但……”塞斯克与他分开些许,犹豫着措辞,最终问:“但你能不能,以后都别再算计我了,任何事。”

    塞斯克屏着呼吸,在心里默念,求你了,求你了,罗宾,别算计我的感情,我真的,我没有办法给你更多了。

    罗宾因这句话清醒过来,像站在烈日骄阳下被人泼了一桶冰水,浑身都湿淋淋的,狼狈不堪的,他瞬间明白了塞斯克的意思。

    罗宾皱眉,垂下了视线。

    塞斯克的心也跟着坠落谷底。

    罗宾抬头时,露出淡淡的微笑,他说:“对不起,塞斯克,我不想再骗你了。你的这个要求,我做不到。”

    塞斯克松开手臂,怔怔地往后退,短暂的甜蜜被收回,他眼神空洞,神态厌倦地说:“行,那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