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3
书迷正在阅读:郡主易拐(乱+限)、郡主易拐、书中游、蜜味、碎阳、鹿安安、大婚晚爱(一对一BG婚宠)、恶魔堕心契约、帝王校草V.S贪睡妻、女配逆袭之兄嫁
惑写在了脸上。 车窗的夜色被灯隔开,顾言倾身向前,视线难免就比陈词低了那么一点,他微抬眼睫,一眼看见冷了一天的陈老师破了功,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兔子。 他忍着笑意,直到视野范围内闪了一下光。 顾影帝抬了抬眼睛,瞥见光点落在陈词脸颊,最终止于右耳。 他收了调笑的念头,伸手向前,捏了下陈老师耳朵,轻声问:“真不搬过去吗?” 耳垂麻麻的,带着些恼人的热,陈词抬手将这人作怪的人拍了下去,“不搬,别闹。” 顾言倒也听话,轻笑了一下侧身坐好解安全带,“那先上去吧,至少这个寒假把时间给我,可以吗?” 夜静悄悄的,小区是普通的居民楼,又是过年的时节,细听就能听见亮着灯的屋子里传出笑闹声,陈词怔了怔,没有回答。 顾言也不追问,戴了口罩下车,站在一边等陈词。 这人生的很好看,就算站在夜色里也能看见眼角含着笑意,温柔多情。 本身就是艺人,顾言知道怎么笑最好看,可是陈词却能分出来他笑里几分真心几分假装,就像现在,他清楚地看见这人掺了一点装出来的失落,但却没办法拆穿。 他想到顾言轻声又无奈地在他身后说自己想到了以后。 陈老师以前不愿去想那些虚渺到抓不住模样的东西,但是真的在一起之后,难免会对未来有所期盼。 期盼着能长长久久,期盼着此生安好。 …… 耳垂上还泛着热,他眨了眨眼睛,开门下车,从顾言身边走过,轻声道:“上去吧。” 窗里是黑洞洞的一片,他怕黑,但身边有束光。 楼道里的应声灯年前就坏了,陈词一步刚迈上去,身后那人就跟了上来,手心被一个温热的物体抓住,呼吸声在一肩之隔。 心莫名地就安了下来,连带着那些隐晦地绕在脑海里好多天的事。 屋子里跟走之前没两样,书房里还零落地散了一地的书。 顾言站在房门口,扫了一眼,看见那些年代久远的辅导资料,挑眉:“你以前用的?” 陈词眼皮跳了跳,“嗯。” 书册散落一地,怎么看都是不太正常的画面,可是顾言什么也没问。陈词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出来的时候看见他正蹲在地上翻着什么。 他将衣服放到沙发上,迈步走了过去。 是高一时候用的资料,上面化学方程式陈老师都记不清几个,但是笔记却写得工整干净,像极了他这个人。 见他走过来,顾言抬头笑了下,索性就坐到了地上,轻声道:“陈老师您字一直都写得这么好看吗?” 陈词一怔,在浅薄的记忆里,顾言似乎总喜欢夸自己。 夸自己长得好看,夸自己温柔,连年少时写的笔记都能被他拿出来夸一下。 坐在地上的这个人有着天然的明星光环,偏偏这时候他将光环褪下,和世间所有相爱着的恋人一般,翻开对方那些被时光遮掩的故事,笑着说一说过去,陈词突然就想到了以后。 ~_~杰 米哒 x s6 3 他不知道顾言想的未来是什么样,但是陈老师想到了一间书房。书桌裹着年代感,桌角漆皮掉了一块,露出内里的白芯儿。应该是春天,窗外月季开的漂亮,光露进来,桌边坐了一个人,头发花白,眼镜架在鼻梁上,批改那些让人啼笑皆非的试卷。 那是陈老师。 工作累了的时候,他应该会捏捏鼻梁抬起头来,或许恰好对上某人视线。 那人年华老去,容颜不复,却依旧是记忆里的青年模样。 光照在他脸上,周身都镀了一层柔光,陈词想象不出这人老去是什么样子,所以依旧是好看的。 好看到会溺进他的眼眸里。 窗外阳光正好,他听见虫鸣鸟啼,看见花开草长,却只能想到一个人。 想到这个人与自己白头。 …… 出门的时候脚被门槛绊了一下,陈词低下头,瞥见鞋柜下方有一个信封,看起来像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陈词有些怔怔。 顾言站在门外走廊里等他,见状刚想走过来就见陈词已经快速地弯腰捡起信封,转身关灯锁门跟他出来。 在一起久了,两个人都默契得可怕。 陈老师不是一个愿意将自己剖出来给别人看的人,所以很多事顾言都不会主动去问。 他有很多种方法去了解陈词那些不愿说出口的故事,他不想惹陈老师不开心。 可是下楼的时候,陈词停在车前回头看了一眼。 楼道里黑洞洞的一片,里面什么都没有,顾言不知道陈词在看什么,就只能静静地坐在车里等他。~_~杰 米哒 x s6 3 小区里栽的梅花这时候正开得漂亮,陈词就站在梅花树旁,顾老师看出了神。 他想起来年少的时候,在cao场外玫瑰丛边看见的少年。 这人不论过多少年,都有着浅薄的少年气,会让人看见就觉得很美好。 他愿意守着陈词身上那些不对别人流露的少年气,也想要这一辈子他都在自己能一眼看见的地方。 车灯照出一片雾气,顾言终于回过神来,按了一下喇叭。 陈词被惊醒,扭头走了过来。 刚一进车里手就被人捂了住,他听见身边这个人略带不满地责备,“冻着了怎么办?” 双手交握,温度就很容易感知到,直到感觉自己手心不再那么冰凉的时候,这人才松开了手。 可能因为小时候没怎么吃过甜的东西,所以吃到的每一颗糖陈老师都会记得很清楚,他记得年少从病房醒来时从护士jiejie手里拿到的那颗糖,也记得身边这个人给自己的每一分甜。 信封被他折了两道塞进了口袋里,他不是很想看,但却想说些什么。 马路边行人车辆都很少,空气里有很淡很淡的硝.烟味,陈词将车窗关上,想了想,还是出了声,“我爸回来了。” 很奇怪,明明不愿意提起这个人,但是这时候他却想主动说出来。 很早以前有些东西总想瞒着,可是在想起来顾言之后,就懒得去掩饰了。 他想了想,不知道从哪开始说,又觉得以前那些事这人十有八九也都知道,索性就从最近的开始说,“年三十那天他来敲我家门了。” 少年时期有着置之死地的狠绝,可到了二十多岁的年纪,反倒不那么决绝了。 他还是不喜欢自己那个名义上的父亲,甚至在看见他的时候,还会有丝丝畏惧并着厌恶从骨缝里漏出来。 可是时间教会了他从容,也教会了他掩饰。 陈词知道自己不可能和那个人和解,但他总要和自己的过去和解。 他会在弄乱一地书籍,找到年少时曾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