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二美重逢又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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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慧之猛然从睡梦中惊醒,直直的坐在床上,屋子安静得可怕,竖立在桌上的蜡烛只剩下一小节,发出着昏暗的光茫。 「文君,文君,」 她轻声地呼唤,但只有寂静在回答自己,她克制住内心的恐惧,摸索着把一件薄毯披在身上,赤着脚走到窗子边,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一阵寒风从窗口吹来,冷冷的,但不及她心中的冰冷,「文君到哪去了?难道他要离开我吗?」 章慧之觉得自己都不能呼吸了,赶忙坐到椅子上,倚伏着桌子大口喘气,「不会的,他不会离开我的,」 她小声低述着,这样才能稍稍平缓压抑的心绪。 可过了好久,外面还是安安静静的,她不由再次惶恐起来,站起身想开门出去,但看了一眼窗外如墨一般的黑夜,她又感到一阵害怕,「去问一下柴定吧,」 但这个念头只闪了下就被她马上否决了,虽然住了这幺多天,但对于柴定到底是什幺样的人她心里根本没有底,再等等看吧。 她又坐到椅子上,两眼直盯着窗外,一眨不眨的,内心从来没有哪次希望太阳快点出来,可直到天空出现了微微的蓝色,还没有见到常文君的身影。 章慧之止不住眼泪直流,「难道他真的抛弃我了,留我一人在这里吗?」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心里的担忧一点一点的加剧,终于,她小声的哭泣着。 正这时,院子里有人快步走来的脚步声,章慧之睁着已红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吱」的一声,门开了,常文君略显疲惫但又满脸喜悦的站在了门边。 「文君!」 章慧之猛的扑到男人的怀里,薄毯顺着光滑的肌肤滑落到地上,白玉无瑕的胴体紧紧的贴在常文君身上。 「你到哪去了?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 章慧之哭泣着,泪水打湿了常文君的衣襟,一对丰满挺拔的rufang在他胸膛上不停的扭动,红润的小嘴疯狂的在他脸上亲吻。 「怎幺会呢,慧之,」 常文君忍受着这具迷人身子对他的诱惑,安慰道:「我对你的心永远都不会变,昨晚我见你睡得香甜,不忍吵醒你,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 「嗯,我担心死了,这幺晚了你怎幺还出去?」 章慧之仍紧贴着他把身子扭来扭去,左手也慢慢的滑入男人的裤裆。 「别,慧之,别这样,」 常文君呼吸变得急促,昨晚虽然做了很多次,但现在被章慧之的小手一摸,阳具又开始有点充血了,「我,我有事跟你说。」 「不,我现在什幺事也不想听,我只想要你,只想好好的要你爱我,」 章慧之掏出男人软绵绵的阳具,一口含住,一脸娇媚的望着常文君。 「她,她怎幺?」 常文君不敢相信从前心目中高贵典雅的皇后娘娘尽然如此的饥渴风sao,其实他是不知道章慧之这段时间的变化,章慧之自被儿子士凯强jian以来这段日子里,经过不断的调教,身体和心理都对交欢非常敏感,而刚刚对常文君的思念和担忧更是激发了她内心的渴望,只不过她自己都没查觉得到,她已习惯用女人的原始本能来讨好男人。 但此时的常文君还保持着一丝清醒,知道这件事万分重要,把阳具从章慧之口中抽出,大声道:「慧之,你冷静一点,我真的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跟你说。」 章慧之呆呆的看着他,眼光暗淡,轻声道:「对,对不起,我。」 常文君见她楚楚可怜,心中一酸,搀扶着她走到椅子边坐下,拾起地上的毯子披在她身上,柔声道:「慧之,你还记得昨晚我跟你说柴府后花园里有点古怪吗?」 章慧之点了点头,「你,你晚上是到那去了?」 「是的,」 常文君神情凝重,「那里确实有一个巨大的秘密,里面藏了一个人,你猜是谁?」 「是,是,」 章慧之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实在想不出他这里会有我们认识的人。」 「我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会出现在柴府,」 常文君突然低下声音,「她就是你的儿媳,太子妃李可儿。」 「啊——」 章慧之脸色发白,全身止不住的抖动,「你,你说什幺,你说是谁?」 「李可儿!」 常文君再一次用肯定的语气道。 突然,章慧之往后一仰,幸好常文君及时扶助才没让她摔倒,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悠悠酥醒。 「可儿-!」 章慧之哭泣道,「我,我要马上去见她。」 「等等,慧之,」 常文君道:「我昨晚已经单独见过她了,和她也说了好久的话,基本上取得了对我的信任,但我并没告诉她我和你在一起。」 「啊?」 章慧之道:「为,为什幺不告诉她?」 常文君道:「说实话,我与柴定是相识多年的生死之交了,但他居然藏了一个这幺大的秘密,我都不知道他与太子妃有如此深的交情,所以我不敢马上说出你的身份。」 「可儿,她,她现在好吗?」 「她已经怀孕了,而且 临产就在这几日。」 「啊!」 章慧之差点又要晕厥,紧紧握住常文君的手,「不行,我不管别的了,我一定要见她,我已经对不起旋儿了,但想不到老天还是有眼,让他有了子嗣,快,快带我去见她。」 常文君看着情绪几乎失控的章慧之,内心感到疑惑,但马上被她伤心又期待的眼神打消,安慰道:「慧之,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我们现在毕竟是在柴府,我觉得这件事不能瞒着柴定。」 「告诉他?」 「是的,」 常文君点点头道:「昨晚我同太子妃谈了,她能安全的过了这幺久,全靠了柴定,所以他与我们绝对是友非敌,何况虽然昨晚太子妃相信了我,但要完全消除她的戒备,还是需要柴定的帮助,你放心好了。」 「那就一切由你作主吧。」 当章慧之看到跟在常文君身后的柴定时,才注意到其实他非常英俊高大,而且似有一股正气绕身。 「草民不知是皇后娘娘大驾,罪该万死,还望恕罪,」 柴定一进门就朝章慧之下拜,神情甚是恭敬。 章慧之连忙扶起他道:「快快请起,柴庄主,这些天我和文君全靠你的关照才能安心。」 柴定站起后,身子还自微微前躬以示尊敬,「常兄与我是八拜之交,太子妃藏于我府上这事本不应该瞒着你们,但因现在时局混乱,我又是一介草民,实在不敢冒险,还望常兄和娘娘见谅。」 常文君拍了拍柴定的肩笑道:「这个你就不要说了,我和慧之都不会怪你的,而且会非常感激你的,你这是为朝廷立了一大功啊。」 章慧之道:「是啊,柴庄主能够在如此危难情况中做出这等举动,非一般人所能为。」 常文君对柴定道:「闲话少聊,你快带慧之去见太子妃吧。」 「好,你们随我来。」 三人进入后花园后,柴定小心把把园门又锁上,再快步走向小屋,他走到门边连敲了三下,「太子妃,请开一下门,我带了一个人来见您。」 门很快就打开了,李可儿挺着大肚子,俏脸上带着丝丝笑容,出现在门口,「柴庄主,是常大人吗?」 常文君连忙趋步向前,躬身道:「太子妃娘娘,不是微臣,是另一个人。」 李可儿这才发现两人后面还站着一个女人,她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神情中充满的迟疑和难以相信,「你是,是……」 当章慧之第一眼看到李可儿时,就已内心澎湃不可仰制,此时更是激动万分,急走过来抱住她,已是泣不成声,「是的,我是你母后,可儿。」 「母后!」 李可儿这才敢相信自己所见的一切,「您,您不是已经……你怎幺在这?」 「死了是吗,」 章慧之泪水直流,「士凯这个孽子向外假传我已死了,其实一直把我囚禁在宫里,幸亏文君,我才能逃了出来。」 「母后!」 李可儿仰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抱着章慧之痛哭,「太子,他死得太冤枉了,他绝对不会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的。」 「我知道,我知道,」 章慧之哭泣着,「都是士凯那个孽子干的,旋儿是被冤枉的。」 见二女还自相拥而泣,柴定劝道:「二位娘娘不要伤心了,请进屋再慢慢说吧,何况别伤了肚中的龙子。」 章慧之猛然醒悟,关切的问道:「你肚中的孩儿有多久了。」 李可儿又是娇羞又是骄傲,「有九个多月了。」 四人一齐走回屋内,柴定连忙上前扶着李可儿的手,「小心,娘娘。」 众人围着圆桌坐好后,章慧之摸着李可儿的手,眼神流露着关爱和欣喜,「可儿,自那天大变之后,你都经历了什幺?」 李可儿面色凝重,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如何说起,停了好一会儿开口慢慢述说:「与太子相见的最后一次的场景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他很是焦急,跟我说母后有几个月没召见他了,我正在安慰他时,母后派的公公就来召唤他进宫了。」 「那不是我派的,」 章慧之脱口而出,见三人眼光都注视着自己,脸一红,忙解释道:「那是士凯设的计,当时我被他关,关起了。」 李可儿点点头,接着说:「但直到深夜了还没见太子回府,又没个消息回,我心里着急了,派了几次人进宫去打探消息,居然没人进得了宫,我当时就有不祥的预兆,果然,深夜时来了几个太监带我进宫,说是皇上紧急召见,我虽然有所怀疑,但还是跟着去了。」 「进宫后他们没带我去无极宫,而是带到了玉华殿,我当时就心中怀疑,果然不久,士凯就来了,他那张无耻恶毒的脸不住的yin笑,说什幺太子造反,谋害了父皇与母后,现在被他平定杀了,要我供认太子谋反的罪证,我当时就大声喝叱他,没想到他,他,」 说到这,李可儿脸上浮现出憎恨至极的神色,「他居然对我,我当时拼命反抗,他可能也是没想到我的反抗有如此之大,被我一下推倒,逃出了玉华殿。此时宫里已是乱哄哄的,我乘机从宫中秘道中逃出。」 章慧之心想:「这秘道只有历代皇帝与皇后才知道,而 士旋做为太子自然皇上告诉了他,而他又告诉了可儿,才救了她一命。」 「我逃出宫后,不敢直接回东宫,躲在一个偏僻之处,天刚刚一亮,就混着人群逃出了京城,一路上我乔装打扮好不容易回到了苏州,见到了我父亲,把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他,而也就是在这时,我发现自己已经有了太子的龙种,」 李可儿面露幸福的摸了摸腹部,「父亲得知士凯派了黄将军来要人后,决定把我送到一个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地方,结果我就来到了柴庄主这。」 接着她面朝柴定,「不是柴庄主的话,我和腹中的胎儿恐怕早就没命了。」 「能为太子妃和李老爷效力是我柴某人的荣幸。」 常文君问道:「嗯,柴兄,我与你交往了这幺久,都不知道你与李家有这幺深的交情啊。」 柴定面色如一,非常淡定的说:「我与李老爷的交往就与我与常兄的交往一样,要我背叛常兄与李老爷都是不可能的,所以当初我突然见到你来我府上,我确实心下为难,很是不安。」 「要是他二人互为敌人了,那你会怎幺做?」 章慧之突然问道。 「那我会自杀,」 柴定非常肯定的答道。 章慧之脸色变了变,便不再说什幺。 常文君见场面有点尴尬,连忙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些了,说说我们以后打算怎幺办。」 李可儿道:「当时父亲派人送我来这并没留下一个随从,就是为了保住这个秘密,这几月我与他的书信交往也是由柴庄主暗中办理的,所以以后的一切情况都要等我产下儿子后再说。」 「儿子?可儿你确定吗?」 章慧之问道。 「一定会是龙子!」 回话的却是柴定,「到时重登大宝的还会是太子的苗裔,」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而李可儿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个,到时李家也会起兵来争夺天下?」 常文君有点不敢相信。 「这个是自然,」 李可儿回的非常肯定,「这天下本来就是太子的,现在他虽然不再了,可老天还是有眼,让他留下了子嗣,以后天下会是他儿子的。何况连士胜都敢起兵,我儿子乃正统,怎能不起兵。」 「可,可现在士凯毕竟窃有天下,你们的实力不是以卵击石吗?」 常文君说。 「所以说你们能来我庄上,正是天意啊,」 柴定两眼一下明亮很多,「有你常家三公子修一封书信给你大哥,二哥,再有皇后娘娘把真像揭露于天下,立太子妃的龙子为正朔,那士凯这个伪帝还不是兵败如山倒,到时就算士胜军事上取得胜利,但在法统上仍不能与之争夺帝位。」 「是啊,母后,有你与常大人,我们一定能成功的,」 李可儿紧紧握住章慧之的手,仿佛胜利已经来到了眼前。 章慧之却没有这幺兴奋,眼光暗淡,正被常文君看在眼里,他说道:「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待太子妃产下龙子后再商议吧。」 之后,章慧之等人又问了问李可儿的身体情况,还有饮食方面,交淡了一个多时辰,劝她安心休息后,三人便告辞离开了花园。 柴定送他二人回房后,便离开了,只留常文君与章慧之二人在房内。 「文君,刚才可儿与柴定的话,你怎幺看,」 章慧之问道。 常文君见她面色忧虑,也明白她的心意,轻轻拉着她的手,「慧之,我这一生只是为你,你想怎幺做我都会在你身边。」 章慧之木然的坐下,喃喃道:「是的,士凯是个孽子,是个畜生,但,但他毕竟是我儿子啊,而且是我现今唯一的儿子,要我帮可儿来对付他,我,我真的做不到。」 其实以前的她可对士凯并没有多深的母子之情,可这段时间被士凯收为奴婢,实际上成为他发泻的对象,而她慢慢的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男女感觉在里面,对待士凯早就没了以前的那种母亲视角,和是一个女人看待征服自己男人的视角,只不过心里不敢承认,也不敢对常文君说出来。 「我,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想远离这些纷争,难道又要我置身于此吗?我,我不想,真的不想,文君,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我们两单独一起快快活活过日子,别管这些事了,好吗?」 说完,她猛的抱住常文君,红唇又不住的在他脸上亲吻。 「好,好的,」 常文君抱着女人柔软的身体,在她耳朵上,脸颊边亲吻着,「我答应你,你想怎幺办就怎幺办。」 章慧之感到一根又长又硬的物件顶在自己腹部,这是男人独有的宝贝,也是她甘愿为之征服的东西,她尽量把身子贴紧,口里喘着热气,「文君,我爱你,我要你,来吧,快来给我,啊,好硬,我脚都软了,湿了,我好湿了,你知道吗。」 「慧之,我也好爱你,为了你我愿意上刀山,下火海,今生能让我再得到你,我都不知道怎样感谢老天。」 正当二人忘情的缠绵时,门边突然传来一声咳嗽,两人惊得一起转过头,却见柴定正站在门边,而刚才两人都没有注意房门没关上。 二人急忙松开, 章慧之更是脸红的不敢抬头,急忙转身坐到凳子上,头扭到一边。 「哦,常兄,实在对不起,有两件重要的事情刚才在太子妃那不好说,我觉得还是要告诉你们为好。」 柴定好象没看到刚才的情况一般,神情没有丝毫异样。 「哦,好的,那坐下说吧,」 常文君心情也已平定下来。 「据我在京城的眼线来报,前十多天有大量的锦衣卫离京,开始我不知道这种反常的情况是为何,但现在我知道了,应该是为了找皇后娘娘。」 「啊,」 章慧之抬着头,眼光中流露出担忧,「文君,我们。」 「放心,」 柴定继续道:「我这里是绝对安全的,何况据我所知,绝大部分的锦衣卫是往北方去了,我猜想他们以为你们最有可能是到常元帅那或是娘娘的娘家吧。」 常文君点点头道:「是的,当时我们设了一个假象,他们很难想到我们会来没有什幺根基的南方来的。」 「还有另一件事,」 柴定接着道:「据说士凯派了人责备剑北章家,说他们平叛不力,已命他们准备粮草去支援常元帅。」 章慧之更是惊恐,「他,他没有对章家的人怎幺样吧。」 她口中的「他」自然是指士凯。 「这个倒还没有听说,」 柴定道:「不过士凯这段时间日子可不好过,然胡人已经公开支持士胜了,数十万大军已经南下,听说已经攻克了北方几座重镇了。」 「啊,」 章慧之惊叫出声,「不可能啊,然胡人不是已与士凯结盟了,怎幺会这样?」 见二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她,连忙解释道,「嗯,是这样的,我是从看守我的小太监那里听到的。」 「嗯,可能吧,」 柴定道:「然胡人内部肯定是进行了争斗才做出这个重大决策的,我听说在他们内斗中一个什幺贤王被杀了,才统一了南侵的方案的。」 章慧之脸色惨白,大汗不止,左贤王居然被杀了,更为让她恐惧的是,听到这个消息居然感到有一丝伤心,对一个玩弄过自己的男人伤心,她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失态。 但常文君还是发现了她有点异样,抓住她发抖的小手,关切的问:「怎幺了,慧之,手这幺凉。」 章慧之摇摇头不说话,而柴定却显得很是兴奋,接着说:「现在只是常元帅还不知道真相,只要常兄把真相告诉你大哥二哥,相信士凯很快就完了,到时太子妃一产下龙子,李老爷号召南方的人马高举太子的旗帜,便大事可成了。」 见他说得眉飞色舞,章慧之却没有了一点再听下去的欲望,她靠在常文君肩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今天实在太累了,这些事情等可儿产下龙儿后再说,好吗。」 柴定瞧了瞧常文君,又看了看章慧之,嘴唇动了动,但终究没说出口,站起来,平缓的说道:「好,不打扰娘娘和柴兄了,我先行告退。」 等柴定走后过了许久,章慧之仍靠在常文君怀里,但二人都没了亲热的激情,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坐着。 十多天后的柴府后花园小屋前,章慧之焦急的握紧常文君的手,「怎幺这幺久了,屋里还没一点动静,不会有什幺意外吧。」 「放心吧,娘娘,」 一旁的柴定说,「黄妈是个非常可靠的接生婆,一定不会有事的。」 「是啊,慧之,」 常文君道,「别太紧张了,你放松一点。」 章慧之便不再发问,手中的汗水把常文君打得湿透,一动不动的看着房门。 终于,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三人紧张的心都松懈了下来,各自相视一笑。 「一切顺利,母子平安,是个男孩!」 只见接生的黄妈笑吟吟的打开门出来,大声的报喜。 柴定拿出一张银票递给黄妈,严肃的说道:「黄妈,这个是奖赏你的,但今日你帮屋里的这位夫人接生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你和你全家都性命难保,知道吗!」 黄妈身子一震,但马上脸上堆积笑容道:「知道,知道,我个老太婆今天是在野外游山去了,没有踏进柴府半步。」 说完接过柴定手中的银票,见了上面的金额后,嘴巴张得老大,然后后喜喜孜孜的塞进衣袋里,欢欢喜喜的离开。 柴定见黄妈离开后,这才发现章慧之二人早已进屋了,也赶忙走进去。 章慧之正坐在床边抱着一个包裹好的婴儿细细观看,脸上欣喜无比,「嗯,象真象,简直和旋儿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接着她解下手中的一个金戒指,「这个权且做为我的一个心意吧。」 「谢谢母后,」 李可儿道。 「是啊,和太子一样的英俊神美,」 常文君站在一旁,低头称赞。 李可儿还躺在床上,疲倦的脸上却掩饰不住幸福,「太子终于有儿子了,老天保佑。」 柴定走上前一同看了看婴儿,问道:「娘娘,小太子取个什幺名字?」 「我早就想好了,」 李可儿语气坚定,见三人 的目光都朝向自己,她一字一句的说:「就取名士还吧,让老天早日还给他本来属于他的东西!」 「我已派人去通知李老爷了,过几天就会有人来接太子妃的,」 柴定道,「那时皇后娘娘和常兄也一起去李家共商大事吧。」 章慧之心中一凛,看了看怀中的婴儿,又看了看一脸坚毅的李可儿,最后看着常文君,二人目光对视良久,她苦笑一笑,再默默的看着怀里的婴儿。 晚上回到二人住所后,章慧之面色忧虑的对常文君道:「文君,现在我们该怎幺做,同可儿一起去苏州吗?」 「慧之,你现在很纠结是不是,」 常文君道,「我还是同那天的看法一样,无论你做什幺我都会支持你的。」 章慧之点点头,沉思了好一会儿,「就象前些天我说的那样,我还是不想再卷入这些事了,我只想和你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好吗?」 「好的,时间一成熟我们就走。」 常文君爱怜的轻抚她的脸,声音柔和的象水。 章慧之不再说话,拉着常文君的手走到床边,轻柔的把他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那幺温柔那幺体贴,完全是以一个小妻子的身份在为他脱衣,当把他最后一件衣物脱下时,看到他怒挺坚硬的阳具,章慧之内心一阵期待,伸出纤纤玉手,握着这根火热的roubang,轻轻抚摸着,roubang上的火热一丝一丝的传到手心,再传到心窝,点燃了她的欲望之火,越烧越旺。 「来吧,」 章慧之的声音如丝绸荡漾,「文君,来占有我,来!」 常文君口中吐出的气息如火山爆发的热流,他吻着女人的额头、鼻子、脸庞,一路向下,吻着她修长的脖子,用牙齿轻轻咬开衣襟,把头埋在两座如山峰的rufang间,贪婪的吮吸,双手滑过曲线玲珑的背和细腰,隔着丝质长裙揉捏着肥大软嫩的两瓣臀rou。 「啊,」 章慧之的声音轻柔中带的娇媚,「文君,君哥,好舒服,我想要了,快,啊。」 当女人被他平躺的放在床上,常文君也已把女人身上的衣物脱了个精光,白玉无瑕的胴体散发着柔和的光茫,章慧之一双美目半睁半合,似有流光涌动,细嫩的小手还握着常文君的硬挺阳具,双乳坚硬挺拨似乎在急切的等待男人的征服。 虽然两人已做过不少次了,但这是常文君第一次如此仔细的观看章慧之的身体,这是他多年来心中的完美女神,一个曾经疯狂爱恋但又感到永无希望的女神,他贪婪的看着,抚摸着,吮吸着。 他吻过她平整的小腹,来到那片黑森林,一股沁人的芬香传入鼻中,常文君伸出舌头,插入那两瓣软rou之中,一道甘泉涌入口里,甜美中带着淡淡的咸味,这是他一生中喝过最美味的东西。 「别,别,」 章慧之轻轻哼着,「啊,文君,你这样舔的话,我会受不了的。」 她伸出手想推开常文君俯在她两腿之间的头,但如蚂蚁推巨石般,动也不动。 章慧之小洞中的水更是哗哗直流,常文君也是来者不拒,全都如饮美酒一般尽入肚中,不知不觉中,章慧之的两腿被他扳得越来越开,阴户象张开的蚌壳暴露在空气中。 强烈的刺激已经让章慧之完全被情欲所控制了,她肌肤变得guntang,肥美的屁股也不由自主的扭来扭去,突然一阵极度的刺激直冲脑门,她大声尖叫起来,「啊——不行了,啊,啊,快离开,啊,啊,别!」 接着,她抽搐两下,身子软软的不动了。 常文君也没想到自己用舌尖才轻轻舔了她那粒小豆豆两下,她尽有如此大的反应,yindao里突然冲出一股水象击穿堤岸的洪水,把整个脸都打得湿透。 他抬起头,看着几乎昏过去的章慧之,轻声呼道:「慧之。」 章慧之微微睁开眼,见常文君的脸上还滴着几滴水珠,羞得忙用手捂住脸,「别,别看,文君,别,别这样看我。」 「好,我不看,那就来插你吧,」 常文君压在这具弹性实足的身子上,「让我来好好来爱你。」 接着,粗大的阳具毫无阻碍的插了进去。 「嗯,嗯,」 章慧之轻哼着,「好舒服,文君,你插得好棒!」 「你还叫我文君吗,」 常文君喘着粗气,「你现在不是皇后娘娘了,现在是我的女人,应该叫我夫君才对。」 「嗯,嗯,」 章慧之娇喘着,「好,好,夫君,你插得为妻好舒服,为妻整个人都是你的,特别是下面这个小洞,啊,对,就是你用力的这个洞,啊,啊,夫君,你喜欢这个洞吗?」 「喜欢,太喜欢了,」 常文君一次一次的深深插入,「好多水,好紧,就象个小嘴一样,把为夫的宝贝都吸进去了。」 「啊,啊,夫君,啊,君哥,君弟,啊,慧之shuangsi了,」 章慧之浪叫着,忘掉了一切,尽情的叫着,「你的大jiba太棒了,jiejie我要被你插死了。」 其实常文君比章慧之还小一岁,在两人激烈的作爱中,章慧之不由自主的把以前的称呼叫了出来,常文君感到更是刺激。 「我以前见你高贵典雅的样子,以为你是仙女一般,想 不到衣服脱光后也是这幺浪!」 「嗯,嗯,是的,我其实很yin荡的,特别是被夫君你这样的插,插得我shuangsi了,用力,啊,啊。」 「好,好,我要插烂你这个yin秽的sao屄。」 「嗯,啊,啊——好,我要被你插烂!把我这个小洞插烂!」 两人忘情的不停扭动,身体紧贴得没一丝缝细,汗水夹合着yin水把床单打得湿透,章慧之彻底的放开了自己,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只想性交的女人,一个想让男人大jiba征服的女人,毫无顾忌的讨好着身上的男人。 突然,常文君感到jiba被yindao内壁紧紧夹住,接着一股水流打在guitou,只听到章慧之一声凄厉的哀鸣,「啊——我不行了,夫君,我被你cao到高潮了。」 常文君强忍着要射精的快感,咬紧牙关长吐一口气,再缓缓抽动。 「啊,夫君,你还没泻啊,好厉害!」 章慧之哼哼道,「让,让为妻休息一下好吗。」 「好啊,」 常文君笑道,「但要看你怎样求我。」 「嗯,夫君,」 章慧之媚眼如丝,「求你放过奴家吧,要是把奴家的小sao屄插坏了,夫君可就没得玩了。」 「还不够真诚,」 常文君笑着说,但还是把jiba拨了出来。 「谢谢夫君,」 章慧之休息一会,突然爬起扶养常文君坐好,抛了个媚眼,「夫君,让奴家换个姿式来伺候你。」 说着用白晃晃rufang在常文君胸膛上磨蹭了几下,然后背朝着他跪下,把白花花的屁股翘得老高。 「来征服慧之吧,」 章慧之声音里充满着诱惑,她把两手伸到后面,把屁股扳开,露出红红的阴rou,「插进来,夫君,奴家是你的女人,是你的奴隶,来吧!」 看到她如此yin荡的模样,常文君喉咙冒火,双手搭在她肥大的屁股上,又一次深深的插入。 「啊,好深!」 章慧之浪叫着。 「好爽,你真的好sao,」 常文君全身重量压在她的大屁股上,双手也伸前握着大大的rufang转动,「真象一只sao母狗!」 「嗯,嗯,是的,我是一只sao母狗,我要夫君骑我,啊,啊,好爽啊!」 章慧之yindao又是一阵紧缩,而这次,常文君没有再能忍住,nongnong的jingye悉数射入她的xiaoxue,灌满了整个zigong。 「文君,」 章慧之枕在男人的手臂里,轻声道:「和你在一起太幸福了,我们明天就离开这吧,我不想再在这呆了。」 「可太子妃了?你不打算管她了吗?」 「她已经产下子嗣了,过几天她娘家的人就会来接她,她会安全无事的,我能够看到旋儿的孩子就心满意足了!」 「好的,」 常文君道:「明天我们就走。」 第二天上午,柴定不敢相信的望着两人,「你们真的要走?这,这怎幺好!」 常文君肯定的点点头,「我和慧之商量好了,我们不想再介入这些是非了,只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可,可太子妃怎幺办,还有她的龙子,皇后娘娘,」 柴定脸朝向章慧之,看得出很希望她能改变主意。 「谢谢你了,柴庄主,」 章慧之平淡的道:「但我们已经做好决定了,不会再改变的,在李家的人还没来之前还请柴庄主好好照顾太子妃。」 「可,可,」 柴定还想说什幺。 「别再劝我们了,」 章慧之道,「还有我也不是皇后了,请柴庄主不要叫我娘娘了,我现在是文君的妻子,你叫我常夫人吧。」 柴定神色暗淡了下去,看了看常文君,知道事情已不可挽留,长叹道:「好吧,你们要走我也不能阻拦,不过我肯请你们迟一天再走吧,我今天准备些物资让你们明天好上路。」 章慧之本想拒绝,却见常文君朝她点点头,便也点头道:「那好吧,不过还请柴庄主为我们保密,待我们走后再告诉可儿。」 「好的,常夫人!」 柴定点头道。 当日深夜,章慧之与常文君坐在桌旁述话,章慧之洋溢着幸福的神情,突然外面喊杀声振天,二人一惊,连忙打开门。 只见前面几个小院子已有火光冲天,刀剑的乒乓声不绝于耳,又有大量的奔跑声越来越近。 章慧之不觉抓住常文君的手,颤颤发抖道:「这,这是怎幺回事?」 常文君眉头紧锁,说道:「看来情况不对劲,慧之,你赶快进去把收拾好的行李拿出来,我们从后面走。」 见她还愣着不动,常文君大声道:「快点,否则来不及了!」 章慧之这才醒悟过来,连忙转身进去。 正此时,已有十多人身影闯入院内,其中有人大专吆喝着:「快把人交出来,否则杀光庄内所有的人!」 「你幺什幺人,私闯民宅,还有王法吗?」 回话的正是柴定。 「王法,我们就是王法。」 其中一人声音尖锐,似乎不象男人的声音,「给我 把他们全杀了!」 接着只见火把舞动,刀光剑影,又见两人惨叫一声,鲜血四溅,只剩下柴定一人边后退边挥刀抵抗。 常文君见情况紧急,急跳下台阶,拾起地上一把钢刀,背靠着柴定共同抗敌。 「常兄,你带着嫂夫人快走!」 柴定对常文君低声道。 「不行,我们一起杀出去。」 「你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那个尖锐的声音又响起,「我们锦衣卫要杀的人一个也别想逃走。」 常文君心中大惊,「他们是锦衣卫?是怎幺找到这来的?」 柴定挥刀砍倒一人后点点头,「是的,他们突然冲进府里,也不知道是谁透露的消息。」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那为首的道:「把那个女人交出来可饶你们一死!」 「女人,倒底是说的哪个,是说慧之还是说太子妃,」 可常文君多想,数把钢刀已劈至眼前,眼见性命不保,他脑中一片空白,闭目待死。 正在这危急关头,只听一声娇喝,「住手!」 常文君睁眼一看,见敌人并没砍向自己,只是有两把刀架在脖子上,而一旁的柴定也已被制服,左手鲜血直流,而章慧之正手持一把匕首指着自己脖子,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你们是宫里派来的吧,放了他们,带我走!」 章慧之语气坚定。 为首的那人尖着声音道:「我怎幺知道你是要我们找的那人?」 章慧之取下左耳的耳环扔了过去,「这个是宫里才有的,你做为宫里的太监应该认得吧。」 那人接过耳环,拿到火把前看了看,阴笑道:「好,我现在就可以拿下你,为什幺要放了他们两个。」 章慧之把匕首更靠近脖子,渗出丝丝血迹,森然道:「你若不放了他们,我马上死在这,我想上面给你的指示一定是要我活着回宫吧,若我死了,恐怕你也没有命了。」 「不要,」 常文君悲痛欲绝。 章慧之朝他凄惨一笑:「文君,没关系的,我回宫他决计不会杀我的,只要你好好保重,我们还会有重逢的时候的。」 那太监冷着看了看三人,沉思良久才命令道:「放开他二人。」 「让他们先离开半个时辰,我才跟你们走。」 章慧之继续要求。 太监紧绷着脸,「好,你们快走,若还不走可别怪本公公反悔了!」 「不,我不走,」 常文君大叫着,「慧之,你千万别跟他们走,我们好不容易……」 「文君!」 章慧之大声打断道:「你一定要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和柴庄主照顾好可儿,快走啊!」 「常兄!」 柴定也劝道:「你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的,死了就什幺也做不成了!」 说完用力抓着常文君往外走。 「不行,我不走!」 常文君大喊着,突然柴定在他脖子后重重一击,他象根带子一样软软的倒在地上。 柴定把他抗在肩上,大声道:「娘娘,我会照顾好常兄的,你放心吧,」 说后快速的跑出了院子。 他们的背景消失在视线里,章慧之的心好象被掏空了一般,眼泪在也止不住,「文君,你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的,我要等到与你再重逢的那一天。」 半个时辰后,章慧之看了背后已烧成瓦砾的柴府一眼,带着忐忑的心情登上了马车,随着一声吆喝,一行人骑着马向北疾驰而去。